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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的摄像录到。 这家五星级的酒店设备不错,基本能清晰的看到人脸。 看见视频里出现的两个人,祁木言握紧了拳头。 蒋志海,姜露。 两个人出现后的十五秒,祁忻月出现在了视频里,毫无犹豫的,走向了两个人的方向。 陆贻林手触及到视频里的人,喃喃道,“mama。”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他的mama。 十五分钟后,祁忻月再一次出现在了视频里面,甩开了蒋志海的手,脚步匆匆的往外去。 蒋志海站在原地楞几秒,也跟了上去。 “mama。”祁木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母亲出车祸之前,和那个人见过,为什么对方却什么不说。 祁木言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一想到母亲的去世,和那两个人有关,他觉得窒息。 她还那么年轻,不该就这么去世的,那是一场,不该发生的意外。 那个人,怎么可以坦然的在母亲去世不到半年,把姜露带回来。 安保经理被少年的表情吓到了,他也不要钱,着急的问:“你还好吧,你怎么了?那是你的mama?她……还好吗?“少年的悲切,连着他也能感觉到,让他十分的不舒服,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难道视频里的人,已经…… “她从酒店出来,就离开了我。”祁木言眼神空洞的望着人,“我能要这段视频吗?” “可以。” 安保经理没拒绝少年的要求,到最后,不但没有收钱,还把拷贝有视频辈分的硬盘,都送给了对方。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的悲伤,像是能感染周围的人,他当时想的是,不管做什么都好,只希望让对方不再那么伤心…… 祁木言走出了酒店,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他想立马找到那个人,当面问清楚。 如果心里没有鬼,为什么要瞒着两个人见过的事情。 蒋志海看到祁木言的时候,声音淡淡得问:“来了啊,怎么就一个人,你的律师呢?” 祁木言眼睛终于找到了聚点,“杀了人,还能这么坦然,你都不会觉得愧疚和内心不安吗?还有两个月,她就去世一年了。” 蒋志海皱了皱眉,“你胡说什么,你mama明明是车祸死的,你……” 接触到祁木言的眼睛,他话卡在了喉咙里,别过脸,心里莫名涌现出了烦躁。 蒋志海有些不耐烦,“谁告诉你的?你mama的死是个意外,你不是清楚吗?” “我以前糊涂,到现在才算清楚。” 蒋志海莫名有些心虚,掩饰心里的不踏实,他拔高了声音,“你都听谁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都知道了,她去世的那天,你们见过面。她看见了,你和那个女人去了酒店,你们起了争执。” 蒋志海的瞳孔放大,像哑了一样,说不出一个字。 “我去调了那天酒店的摄像,全部都录到了,你是杀人凶人!我会把那段视频交给警方!”祁木言握紧了拳头。 “你去交啊!我根本就不怕!她的死和我无关!我让她停车!她自己一直加速撞上去的!不关我事情!我没有错!谁让她那天跟踪我!” 蒋志海没想到,祁忻月这样的大家闺秀,有也会做出跟踪的事情来。 他那天和姜露在酒店吃饭,举止亲密,刚好被对方跟踪而来的祁忻月看到了。 祁忻月很冷静,只是拿起酒杯,泼了他一脸后,心平气和的表示,会让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书。 蒋志海当时心都冷了,从来未有过的恐惧。他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的地位。如果离婚两个人离婚,自己又是过错方,很有可能,他将会一无所有。 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跟了出去,请求对方原谅。 让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平时看着温柔似水,却心肠这么硬,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知道他在追,还车速越来越开,一个红绿灯,让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 蒋志海再追上去,就看到对方的车,和一个在岔口想倒转逆行的车,撞到了一起。 因为双方车速都很快,所以现场的情况很惨。 蒋志海当时下意识的就慌了,毕竟是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后来看到了交警,就把车子开向了另一条道路,隐没在车流里。 他不能让人知道,两个人今天见过。 蒋志海冷静下来,甚至想希望祁木月就这么死了,二十年的夫妻,居然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只有这样,对方才不会再和他提离婚,而祁家的一切,也能变成他的。 在病房外,听到医生遗憾的说,抢救无效,他顿时松了口气…… “你们祁家的人,都只把我当条狗!你也一样,你有把我当你爸吗?还有那两个老家伙,到死都不忘了防备我!你知道我有多累吗?” 祁木言看着眼前的人,对方的表情狰狞,从来未有过的陌生。 “现在证实外公防你,是先见之明,从今以后,你也不是我的父亲。” “既然祁家让你羞耻,为什么还让祁璇,改了我mama的姓,他不是你的儿子吗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我不要祁璇和我mama姓,不想她魂魄不安。” “你从祁家拿到的一切,我都会要回来,因为从此以后,祁家和你不会有任何关系。” 事情暴露了,蒋志海缓过神来,眼神阴霾的看着祁木言,“我以为,你像你妈比较多,原来不是,你像我比较多,一样的……” “你错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像你,永远不会。”祁木言截断了对方的话,顿了下又说,“她那天会在酒店,不是跟踪你,是和人约好在那里见面,她死前曾经让我和你好好地生活,但是你,根本就不配。” 蒋志海怔在了原地,看着对方那张肖似亡妻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祁木言从蒋志海的办公室走出来,看了眼身后的大厦。 这是他外公的心血,他一定会把拿回来。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祁木言伸出了手。 “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送我的衣服,我很喜欢。” “上天让我回来,是不是,就是想告诉我这些真相?” “不管怎么样,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们。” 不知不觉的,他靠着墓碑边上的树,搂着衣服,就这么睡了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吹得树叶哗拉拉的响。 男人把自己的西装,盖在了对方的身上,看了十几秒,然拦腰抱起了人。 步履稳健的走出了墓园。 怀里的少年体温很高,大约是一夕之间起伏太大,杜奚川开口和前面的人,“叫医生准备着,我这里有个人发烧,二十分钟后到家。”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