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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擦过额头,触感清晰在心里留下一道说不清的痕迹。 秦城啊了一声,手背有些不自然地蹭了蹭额头,眼前还有那双手的影子,怪好看的。 “其实,”秦城抽出根烟点着了,没敢看他,叼在嘴里含糊地说,“也不是非常必须一定,得听。” “哦,”简恒吐出个漂亮的烟圈,眼神在烟雾里无限模糊,“那不说了。” “cao,”秦城使劲推了他一把,“别逼我跟你干一架。” “吓死我了,”简恒看着他,忽然笑了,“说点好的。” “简哥我好想听你最帅最A最牛逼啊我的天啊看你一眼我就疯了,”秦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毫无起伏,“这样?” “还是干一架吧,”简恒看着他,“晚上拖地。” 秦城立刻摆了个ok的手势:“洗碗也归我。” 简恒没说话,气氛突然沉默。 一直到秦城嘴里的烟抽完了简恒才动了动胳膊,碰到他手腕点了一下:“信息素,别收回去。” 秦城沉默着再次释放信息素,这次心里没火儿了,很好地控制在简恒身边这一小片范围里。 湿厚的木头气息伴着辛辣的烟草香萦绕,神经都沦陷了似的。 “刚才,”简恒开口,“你闻不到信息素?” “一点儿也闻不到,”秦城摇头,叹了口气,“我只能闻到Alpha的。” 这是实话,不然他也不会Beta/Omega不分了。 “她什么信息素?”秦城问。 “玫瑰,”简恒眼神暗下去,眼底暗潮汹涌,“纯正的玫瑰信息素。” “纯正的?”秦城不可思议。 玫瑰很常见,但几百年前就不流行所谓的纯不纯了,这就导致纯正的某种信息素变得极为少见。 甚至新闻上偶尔会播放某纯正信息素的Omega被强制婚姻,Alpha只是想要血脉传承的…… 当然,善良限制了秦城的想象力,他无法想象都21世纪了为什么还有人会在乎血脉这个玩意儿。 “我继母的信息素是这个。”简恒忽然说。 “继母?”秦城知道他母亲去世了,但是不知道他还有一个继母,看他的表情这个继母是什么样的人已经一目了然…… “嗯,”简恒偏头看他,语气没什么起伏,“我六岁的时候我妈走了,七岁的时候她嫁进来,家里整天都是玫瑰味儿。” “整……”秦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从哪问起。 妻子过世一年就再娶,和新妻“整天”散发信息素还当着孩子的面……这他妈是什么爹。 简恒神态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爷立过遗嘱,我成年了家里的所有财产都归我。” “不只是她,就连我爸也一分都得不到。所以她看我就像眼中钉,一天不去掉就要死要活。” “那时候我还小,她背着人就打我,人前就装作对我很好——” “等——”秦城脸上的表情扭曲成一幅马赛克,“她打你?cao!虐待儿童?” “算是吧,”简恒点头,抽出根烟放到嘴里,“我当时七岁。” “那你爸,你爸就,就不管管吗?”秦城的家庭教育让他对这种事陌生无比,新闻上的终归是新闻,事情发生在身边的时候才明白那种震惊愤怒。 “管,”简恒说,“一起打。” “cao!”秦城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为了那点钱,亲儿子都这样,这他妈什么爹! “当时太小,我说不过她,”简恒目光放的很远,轻轻咬着烟嘴,“一直持续到我能打得过他们两个,才结束。” “所以闻到这种信息素,我就很恶心。” 第24章 秦城听完胸口像装了团火,横冲直撞又无处发泄,憋屈得恨不得闪现开大冲去川城抓住那两个虐待儿童的傻逼先暴揍一顿再送进局子。 “想什么呢,”简恒拿过他手里的烟,换成一块糖放在他腿上,语气很淡,“吸烟有害健康。” “我很健康。”秦城皱着眉看天。 和简恒比,他六七岁的童年生活简直就是天堂。他都没办法想象,一个七岁孩子是怎么度过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的。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他永远不会堵车~~~~”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聒噪得秦城本就不妙的心情瞬间裂了。 秦城接起电话,语气里的□□味顺着信号儿炸飞谭棋:“骑尼玛的干什么?” 谭棋蒙圈:“干啥啊秦哥骂我干嘛?” 秦城刚要说话简恒的手点了点他腿上的糖,他心里一松,语气也软了点:“没骂你,骂铃声呢。有事儿?” “啊,是,”谭棋叹气,他好冤,“突发情况,今天训练取消了,刚才体育老师点名你俩不在,让我通知你们一声。” “知道了。”秦城剥开糖含在嘴里,含糊道:“你先回去吧,我和简恒走。” “简恒简恒简恒……”谭棋语气不满地嘀咕,“他一来你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谭棋俩字儿了。世态炎凉!” “乱用成语扣分,”他这么一通插科打诨,秦城心里的火压下去点儿,“周末去吃饭,你哥请客。” “好嘞~”谭棋瞬间不计前嫌,笑得谄媚,“我秦哥,不,我秦爹就是猛!” “滚吧。”秦城挂掉电话。心里还是憋屈,不舒坦。 “周末?”简恒忽然问。 秦城偏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忽然很佩服简恒。 只要简恒想,总是能在各种场合里做出最合适的举动,也不会被情绪影响,机器人似的,干什么都让人很舒服。 “嗯,”秦城深吸一口气,剥了糖放到嘴里,偏头,“你想吃什么?一起去吧。” “周末我朋友过来,”简恒看着他,“两个。” 秦城一顿,朋友? 成斌、阿泽? 秦城心念电转,嘴在大脑之前启动:“那一起?” 简恒挑了挑眉:“行。” 邀请两个完全陌生、甚至于莫名有些敌意的人一起吃饭,是秦城没有预料到的。 但做出的决定泼出去的水,真请了他就得好好准备。 锦华市这小破城市里能入川城大少爷眼的饭店不多,商乐道算一个。 老板是玩音乐的,夫人是做厨师的,俩人一拍即合在小地方开了个逼格封顶的饭店,深受锦华上到名流乡绅下到装逼青年的喜爱。 秦城一般请客吃饭最高规格也就是街边摊儿两箱啤酒烤串管够。 这次之所以来这儿一方面是那个奖金他拿着了,前几天带他妈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恢复的不错药可以减量,另一方面,他听了简恒的童年就总想给这人点儿好的。 不然心里一直憋屈着,看什么都想给简恒买,有什么好东西都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