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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加厉。真是活在世外连一奴才都不如,空有一身皮囊。 玉清风右手持杯迎着风的方向飞去,左手含笑将紫砂壶一转,一时清水横洒出去,在阳光下特别的明亮几乎没了那颜色。 槿浓吓了一跳,叫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王爷还在呢!” “呵呵!”看着地上湿润成水文的半指宽线条,笑的负伤,有些无奈却觉得好笑。“槿浓,你看这次这水再也没了颜色了。”恰恰如同体内的心,除了红与黑便看不到什么了。 “公子,奴婢先去回话。你在此不要走,也不要再玩了。王爷不喜有人吵闹。”看他那样子倒像个疯子似的,说的也不听也不敢教训,便不与他掺和,先回去回话。 玉清风没管槿浓,径直的将残留的水倒入杯中,却又一滴落下一滴落去杯底,玩的起劲。 慕容策与恭苏皆在书房内,一人研磨一人提笔作画。画的却是谷间溪水旁,有人正烹茗,热气如烟袅袅如仙子的轻纱衣裳寸寸上升,无人无火,四周荒凉折腰几根枯草,卵石临岸。 恭苏静静看着,手里慢慢研着墨砚,不言半句。这是多年的习惯,他作画自己一旁静静研墨,那一笔一划看的真切,虽从不入他画,却还是喜欢这难得的宁静无纷争。 “王爷,此次又去了何处?竟绘出这画。” 无树却偏偏无缘来了一片桃花,沾上彩墨轻点一撇,收笔静静看着,道“此地恰是无人之地,你也不会喜欢去。” 起身挽袖放下墨笔,恭苏停下细细看了一眼,整幅画偏暗色恰恰衬出了此地的静幽和这人的闲淡。一片桃花却不知为何?不过还是喜欢这地方。 俊气的脸浮出一抹笑,道“若有幸去,倒是喜欢。王爷心里又在想什么?这枯草淡水,何来了桃花?” “花自花来处。你去把玉清风叫进来。” 听说要叫玉清风,恭苏惊疑抬头看去,却也看不出什么。点头便去了。 出去时,瞧见那玉清风跟一个疯子似的在那玩着紫砂壶里,清水从里缓缓洒出斜落在地上,印着一个字。 缓缓走近,看了一眼渐渐干去的字。玉清风笑容立刻没了,把壶站在那看着恭苏。 “囚字。玉公子为何写这字?” 面色不改,眸子却多了一些嘲讽,道“闲来没事便随便的写写!也不知道为何就写了这个字。恭苏公子没出去办事吗?” 恭苏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是明白这字。囚?你在这里除了不出大门的禁令,还有什么禁令着你?时时闲着却摆着高姿态活在别人的地方。呵! “事情自有他人去做,玉公子不必担心。王爷让你去书房。” “哦!”玉清风眉头轻动,寥寥一个字。就放下紫砂壶去那书房。 进去后,里面飘着淡淡的香,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慕容策站在书桌的外侧背对着他。 “王爷,怎么又找我来书房了?” “有一幅画正没词可题,不如你去题上。”慕容策挽袖将彩墨放到里面去,执笔点上黑墨。 玉清风上前去看了一眼,走进桌内。香味很淡很清,笑道“这画为何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这景确实喜欢,加之淡淡的香更是喜欢。 “彩墨里入了蘼香。拿笔去。” 玉清风伸手接过毛笔,觉得有些麻烦,看着那一壶茶,道“为何是我题词?若是没词可题,写下年月也可”。 慕容策负手立着,毫不可拒绝的说道“写你记住的词也可。” “我可记不住这些东西。不怕你笑话,在玉府看书都是装装样子,免得出去看见一些不想见到的人。要么就是拿着书坐在那打盹。我可不是王爷您会文会武。即便写出来几个字也不配你这画,倒是会让这画跌价。”玉清风实话相告,也着实不怕让这人笑话。冷嘲热讽的看着他说道,手里的毛笔竖着也不落下。 “无妨。词无好坏,有一字半句都算。”慕容策看了他一眼,这一身书气淡雅,谁人会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玉清风垂头,提笔写道“此画无关风月,烹酩人走茶凉。好了”玉清风很满意的看着上面的字迹,不用猜也知道这慕容策会是什么心情。好画自是要有好言,自己这几字完全出于故意破坏。 慕容策看了一眼,拿过他手里的毛笔,取过干净的宣纸,沾墨写道“此话无关风月,烹茗人走茶凉。” 看着那字迹,玉清风惊讶,道“王爷,你临摹我的字做什么?” “玉公子在雪山每日做些什么?”慕容策没回答他的话,却是放下笔,将宣纸放到他面前去。 慕容策回避自己的问题,玉清风有些不悦,拿起宣纸细细看着,将画卷上的字又看了一眼,完全是出自一人之手。还有就是,在最后发现了一件事情,终明白了他为何会问自己在雪山做什么。 “烹茗的茗字何时是公子写的那样?整日思着酒水、想着一林桃花,却连字也没记住。”方才是平静,此刻的话语以及语气都多了几分责问,却无嘲讽之意在里面。 玉清风面颊一红,垂头看着手里的宣纸,冷冷的说道“这王府果真容不得我这个半字不会的人,王爷既是知晓何不就此放我出去?大家都自在”。 “既是知道自己不足之处,为何不加以弥补却要置之不顾?” 玉清风抬头嘲嘲一笑,道“我为何要为了这区弥补?与我何用?我也用不到。对我无用的东西费尽心事得来做什么?我可不会拿着不喜欢的东西去炫耀我是多么有才。王爷喜欢就自己做别把我放进你的模子里雕刻另一个你”。 看着玉清风愤怒的双眼,慕容策无色,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冥顽不灵”。 淡淡四个字,说完取过他手里的宣纸,转身离去。 “与你何干”玉清风愤然的对着背影说了一句。这些事情本就与自己无关,何必费心事去做?不必为了讨好谁去做。人既出门去,愤然抓起那画卷跑回自己屋里去,途中正巧看到慕容策将那宣纸递给恭苏,心里窝火。 “慕容策,你做什么?我的错你为何让他人知道?” 恭苏收下也没理会玉清风,便跃身从屋头离开。 慕容策背对着他,道“此刻知道羞耻是不是已经晚了?” “慕容策,我说过我不想做的事情我不想去做,你何必偏偏将我逼上不属于我的绝路?”玉清风愤然上前。不想下山被逼下山,不想入宫去了宫,不想和他再接触可接触了,还被他禁锢。太多的不想,不喜欢。可,有几人从了自己的心,逼着走上不属于自己的路程。 “你应该清楚这是谁的地方?你只不过是一个卑微到只会装清高的奴才,除了这,你能做些什么?”语气极淡,面容冷霜,声不改半点。 手中的画卷早早有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