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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双手乖巧的放在膝盖上，两只小腿垂在沙发中间，垂头丧气。 “加琉罗，出什么事了？你们……” “父亲！母父！” 听到母父的声音，加琉罗顿时抬起头，从沙发上跳下来就蹬蹬蹬的跑过去，抱住母父的大腿。 “哟，这么热情？”林煌眼睛上挑，斜着眼睛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母父~~~~~~” “说吧，老实交代，是不是我们出去这段时间你惹祸了？看你把奶奶气得。小家伙，真是一点都不老实。快去，跟奶奶道歉。”瞧儿子那心虚的小模样，眼睛都不敢直视他，一副小狗腿的谄媚，林煌哪里还不知道这是闯祸了。 “母父~~~”加琉罗眼睛闪了闪，扭扭捏捏，不敢跟母父说实话。 说了，母父肯定会非常生气的。怎么办，他要不要现在就直接往大门逃跑，等这件事过了，母父解决了再偷偷的回来？ 小包子眨巴着眼睛，挪了挪小短腿。 “怎么，还有事？”林煌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他看向沙发上坐着的老妈，心里顿时闪过了一抹不安。 老妈的表情，有些发愣，看到他们回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这可是极为不正常的，以前他们回来，哪次老妈不是笑着迎出来，招呼他们吃饭。 “加琉罗，你往哪里跑？回来，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是？坦白从宽！” 才刚刚踮着脚挪开两步，被母父阴沉沉的声音一吓，加琉罗浑身一个哆嗦，转身猛地就扑到最近的父亲身边，抱住父亲的腿干嚎。 “母父，加琉罗什么都没有做，真的。加琉罗一直很听话的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是乖小孩。最多，最多我不过就身上不舒服，所以回自己的小木桶泡了泡澡，一时玩得太开心了，没有听到奶奶走进来的声音。” “什么？你被看见了？”林煌大惊失色。 “哇啊啊，不是加琉罗的错。”小包子猛地把头埋首在父亲的腿边，声音带着鼻音。 原先的干嚎逐渐变成了真正的伤心。想到被奶奶看见了他尾巴这件事，奶奶那副震惊回不过神来的表情，回头再看母父一点也不安慰他，反而表情也急吼吼阴沉沉的，加琉罗异常委屈，眼泪忍不住就刷拉拉的掉了下来。 “呜呜，父亲，母父凶我！” 伊斯塔摸摸儿子哭得伤心的脑袋，抬头看向显然措手不及的爱人。 “好了，煌，冷静下来，这是意外，你吓到加琉罗了。” “伊斯塔~~~”林煌表情缓和下来。只是看到老妈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对他们的回来没有反应，他的心更沉了。 虽然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他真的不希望是在自己始料不及的情况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该怎么办？ 因为太在乎所以束手束脚，这一点伊斯塔在旁边看的很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早在煌犹犹豫豫偷偷摸摸掩饰身份不对家人坦白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 一旦身份被揭穿，到时候沉积在心里的情绪只会爆发得更激烈。 与其那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白。 他们是家人，血浓于水，做父母的，会相信自己的孩子的。 只是，煌近乡情怯，面对家人他多数情况下慌了手脚，以至于事情弄到最后，他也越来越不敢坦白了。 “伊斯塔，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男人抱住焦躁不已，慌得团团转的爱人，轻抚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这不正好是一个机会嘛？反正，我们也不可能一直瞒着，现在趁着这个时机跟母亲说清楚，她会理解的。” “真的？” “不迈出这一步，怎么会知道结果？何况现在问题是，母亲她已经发现了加琉罗，必须得有一个解释。” 林煌垮下脸来，眉宇全是纠结。 他们在这说了大半天的话，自知可能闯了大祸的加琉罗转到父亲的背面去，不敢出来。而林母，总算有了反应。 “小火？” 林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叫他，兀自咬着手指甲，狠了狠心，准备跟老妈和盘托出。反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老爸和大哥爷爷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老妈会知道也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小火，伊斯塔，你们回来了。” “啊？” “嗯，我们回来了。”伊斯塔看爱人呆住，搂着他的腰，后面拖着磨磨蹭蹭的加琉罗，向林母走去，坐在她的对面。 林煌看母亲脸上终于有了正常表情，顿时裂开嘴高兴起来。不过马上，想到接下来还要面对的事，他又提起了心，坐伊斯塔身侧像是屁股下长了钉子似的，颇为坐立不安。 林某迟疑了一下，目光扫过紧紧挨在伊斯塔身侧的加琉罗，最终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这个孩子……我是说加琉罗，他……他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啊？” “你们别生气，我不是存心诅咒这个孩子，只是，只是……”林母吞吞吐吐半天，却是不知该不该把她之前看到的事跟孩子的父母说。这事，孩子的父母显然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既然瞒着，肯定也是知道结果。 林煌为她说出了她说不出口的话。 “你是想说，加琉罗的尾巴，对吧。” 林母叹了一口气：“你们果然知道。放心吧孩子，这事我不会拿出来到处说的。加琉罗这个孩子很可爱，也很乖巧聪明。只是，上天总归看不惯别人好，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偏偏就得了这种怪病？你们找医院去看过吗？查出是什么原因没有” “妈，用不着看，加琉罗这事很正常。” “哪里正常了？人竟然长出了鱼尾巴，这让孩子将来可怎么办？万一不小心被别人看见了，那后果……”林母一阵急切，倒是忽视了其他。 “人自然是不可能长出尾巴，但对鱼来说，这就是它们的腿。加琉罗，他并不是纯粹的人类，他是人鱼。” “人鱼？”林母一惊，猛地站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上前两步走到加琉罗面前，对着他左右看了看，伸出手想摸摸孩子的脑袋，却立马想到什么又缩了回来。 不过注意到加琉罗眼泪汪汪很受伤的表情，林母一阵内疚。 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之前的反应肯定已经伤害到了孩子幼小的心灵。 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被吓到了。 林母叹息一声，表情极为懊恼。不过看加琉罗乖巧的坐在沙发上，依偎着他的父亲，林母想通之后心里的好奇心便汹涌起来，伸手揉了揉加琉罗那软软的头发，目光却是看向一边的林煌。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人鱼？那不是一直生活在海上引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