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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房中没有换洗,看起来比那天的卫梓和狼狈多了。 姚良比卫梓枫想象的还要淡然,他跨进牢房,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意思,丝毫不怕他会暴起伤人,不过想想对方都能在狼群中救出卫梓和,这样倒也不意外,毕竟他可没有任何凶器。 “你早就知道了对吧?”卫梓枫的问话和之前的卫梓和相似,或许只有在这种地方,他们才有一点像兄弟的样子,姚良没有回答,他也不恼,接着自言自语,“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哪里让你发现了端倪,后来想出来了,根本没有原因,你从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就不喜欢我。” 他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我这几天才想明白了,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才会相看两厌。” 卫梓枫的思路在某个奇怪的点上拐了个弯,跑到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但他对自己思考出来的想法很坚信,还在喋喋不休地劝说着,表露着他们是一样的人,他们有着一样的疯狂。 姚良直到走出大牢,重新踏进阳光里,都没有想明白卫梓枫到底为什么要见他,难道这就是正常人和反社会人格的巨大差异? 关于卫梓枫的判决,在几个月后终于出来了,皇帝一开始是坚决要杀死这个儿子的,但是皇后到底还是不忍心,而太子也默认了他母后的作为,所以最终,卫梓枫只是被变相流汗到苦寒之地,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座房子,他的余生都将待在里面。 得知了这个结果以后,姚良向着太子和皇帝辞行了,他拿出了一张二哥寄来的书信,上面画了一种奇特的植物,果实密密地挨在一起,据说可以吃,两人想起了之前的土豆,也没有拦着他。 姚良先从进城出发,回姚家住了一段时间后,又启程去了其他地方,巧合的是,他的行进路线和装载着卫梓枫的流浪的囚车是同一个。不仅如此,他还用了一个积分换取卫梓枫的实时定位更新,保证两个车队最终能够相遇,他不会和自己的目标错过。 其他人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路线,他们只知道要去找一种叫做玉米的食物,而一路上,姚良用了让人看不出问题的理由来调换着方位,当另一个车队出现在他们前方的时候,其他人也只会认为是巧合,不会知道这是精心设计的结果。 他没有停下,而是越过了休息的车队,押送的人对他们很警惕,手都摸上了武器,知道离开一段距离,还是有芒刺在背的感觉。而卫梓枫就在最中间的车子里,整个车厢都是用铁封闭的,会从一个小格子递进食物,而门口被一把锁给牢牢锁住,也为了防止他逃走。 姚良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逗着怀里仍旧只有手臂大的熊猫:有些东西,还是要完全扼杀才可以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把作话删除了就解锁了,我只是推荐了一个视频而已,真的不是推广外站,心好累_(:з」∠)_ 第十一个世界(完) 也不知道洛国的皇帝到底被触动了哪一根神经, 押送卫梓枫的车队看起来和过往的任何一个囚犯都不一样, 用铁皮封住的笼子, 用铁锁关上的车厢, 不到达目的地没有人能进去, 对于防止犯人逃跑有奇效。 但是, 食物用瓷做的碗碟送进去,也不担心里面的囚犯会摔碎后, 利用锋利的碎片自杀, 着实让人觉得古怪。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或许这才是皇帝的真正目的, 他想要卫梓枫逝世, 只是碍于皇后与太子的关系, 所以用了更加迂回的方式。 狭小的封闭空间,长久的黑暗,不知道自己在走向什么地方,没有人和他说话,只有食物的传递能让他确定外界的时间, 不过姚良并不认为做出这样押送决定的国君,会让侍卫按时按量地提供食物。 在这样的环境下,正常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发疯, 姚良确定,那时候,不管里面的人情绪崩溃成什么样子,外面的看守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甚至卫梓枫如果想要自杀,他们还会提供工具来保证他达到目的。 洛国的现任皇帝是一个矛盾的人,他对这个最小的儿子或许有着慈爱的心情,但比不上皇后,也比不上太子,他不是只有一个孩子,作为皇帝的他有更加冷酷的一面,所以在发现了卫梓枫谋害太子制服,会有处决的念头。 但是在求情下,他还是有一分心软的,不愿意亲口下达斩杀的命令,也没有让看守在路程中秘密暗杀,留下了一线生机,尽管看起来更像是漫长的折磨。 姚良能够理解皇帝的想法,但他更为简单粗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就是想要卫梓枫消失而已。 “暴君是个可怕的人。”姚良在车厢中轻声感慨,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没有被逼疯,而是选择活下来,需要的不止是过人的意志,卫梓枫的表现让人相信,如果再给他抓住任何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卷土重来,从这样的境地中爬起来。 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姚良没有选在第一时间动手,他继续指挥着姚家车队的前进路线,没有停止,也确保另一边押送的车队在他可以快速到达的范围内,他也在安静等待着时机。 这样不紧不慢过了半个月以后,姚良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两个车队停在了一座山的两边,两条通往不同方向的道路,如果按照正常的路程,或许需要他跑一天才能够到达,但如果直接翻过山的话,来回用不了两个时辰。 姚良在车厢中将被子卷起塞进被褥中,看起来就像他还在熟睡一样,因为他觉浅,所以一般跟随的小厮不会进来打扰他,只会掀开帘子看上一眼。嘱咐团子帮他看着,熊猫坐起来,很郑重地点头,然后又重心不稳地扎进了被子里,看得人忍俊不禁。 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后,姚良离开车队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飞快隐没在黑暗中。 翻山越岭从来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只不过姚良在树枝上纵跃,身轻如燕,脚尖在树梢轻轻一点,整个人就如乘风一样往高处飞去,一点也没有吃力的模样,到达山顶以后,也不过气息微乱。下山时更加轻松,风声在他的耳畔呼啸而过,就好像飞起来一样,到了半山腰以后,他的动作就开始谨慎起来,虽然不确定押送卫梓枫的车队中看守的水平,但对方人多势众,他还是愿意智取。 在黑暗里,姚良如同一抹单薄的影子一样,将自己藏在茂密的枝叶后,观察着不远处的车队。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