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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开车之前又探出脑袋看了看程恪,“你他妈……牛逼。” 进了屋听到陈庆的车开走之后,程恪坐到了沙发上,轻轻舒出一口气,看着江予夺沉默地忙碌着。 把喵弄乱的东西收拾整齐,然后给喵喂食,再换了猫砂,最后倒了杯热水,放到了他面前,这才坐下了。 “陈庆是不是生气了?”程恪问,他感觉到了陈庆应该是生气了,但陈庆这个气生得又不是太明显。 “嗯,”江予夺点了根烟,“你看出来了?” “差不多吧,”程恪叹了口气,“气得把我名字都叫对了。” 江予夺笑了笑。 “你介意吗?”程恪问,“如果介意,这事儿我可以找个理由糊弄过去的。” “……糊弄什么,不用。”江予夺说。 程恪看着他,但江予夺一直也没有跟他视线接触,等了一会儿程恪伸了伸手:“给我根烟。” 江予夺把自己叼着的那根放到了他手上。 “在我那些朋友那儿也就算了,”程恪抽了口烟,“在陈庆他们面前……都是你的小兄弟,这事儿如果……” “其实你弟说……那个话的时候,”江予夺转过了头,看着他,“我突然觉得……挺好的。” “嗯?”程恪也看着他。 “很特别,”江予夺想了想,“有很多人,有家人,有朋友,还有同学啊同事啊,客户啊,租户啊……很多,每一种称呼下面,都有很多人。” 程恪没说话。 “男朋友只有一个,对吧?”江予夺说,“起码某一个阶段,江予夺是程恪的男朋友,程恪的男朋友,就是江予夺,只有这一个,对吗?” “是。”程恪说。 “挺好的。”江予夺说。 程恪沉默了很长时间,一根烟抽完之后,他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头:“江予夺。” “嗯。”江予夺应着。 “你如果想要一个只对应你一个人的身份,”程恪说,“你是我最特别最好的朋友,只有你一个,永远也不会变,不一定非得是男朋友。” “什么意思?”江予夺问。 “男朋友这个称呼不是这么随便往脑袋上扣的,”程恪说,“我喜欢你,你也得同样喜欢我,才能是男朋友。” 江予夺没说话。 “我很喜欢你,但我不要一个只存在于称呼上的男朋友,对你也不公平,”程恪说,“懂我意思吗?” “你喜欢我吗?”江予夺问。 “喜欢。”程恪说。 “我……如果我……他们都说我……”江予夺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很久,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声音很轻,有些抖,“你也喜欢吗?” 第69章 对于江予夺来说, 今天程怿的那句话, 当着那么多人说出来的那句话,应该算是他最大的打击。 程恪一直以来从来没有直白问过他精神上相关的问题, 是因为能感觉得到, 江予夺在拼命掩饰和伪装, 无论他自己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他起码一直想要让程恪觉得他是一个正常人, 或者说, 他用承认自己去看心理医生这样的方式,来向程恪证明他已经“好了”。 相比江予夺到底好没好, 又到底怎么了, 程恪更在意的是当他这样的“秘密”被公之于众的时候, 是有多大的打击。 从他理直气壮地要求有想法也憋好,到觉得被人说是男朋友也挺好,从他说出“我知道有人对我有想法是什么感觉”,到小心翼翼地问出现在这一句。 这样的我, 被人说有精神病的我, 你也喜欢吗? 江予夺指着自己脑袋的那一瞬间,程恪心里又软又疼的那种感觉是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 “喜欢啊, ”程恪说,“我认识你的时候, 你就是这样, 现在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也许对江予夺的心疼让他的这句“喜欢”超出了现阶段真实的分量,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同样可以说是不公平,但程恪暂时放弃了五秒钟之前还存在的理性。 哪怕是不公平,他也想要让现在,就在他眼前的,小心翼翼的,拼命想证明自己,却又已经失去自信的江予夺,有哪怕一丁点的抚慰。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温柔善良温情脉脉的一面,简直要对自己刮目相看。 江予夺看着他,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稍许放松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嘴角挑出了一个很小的笑容。 “哦。”他揉了揉鼻子。 程恪没再继续就男朋友应该相互喜欢的问题继续说下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你明天生日了。”江予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嗯。”程恪点点头,江予夺要是不说,他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也非常巧,在生日的前一天,他用出生以来从来没有使用过的真正的暴力,把自己和自己所有的亲人,所有的生活,一刀切断了。 “你今天晚上睡我床吧,”江予夺说,“我晚上不睡了。” “怎么?”程恪看着他,“睡不着吗?” “不是,”江予夺有些不好意思,“送你的礼物……还没做好呢,本来也是打算今天晚上做的。” “我陪你吧。”程恪说。 “惊喜啊少爷,”江予夺说,“你陪着我还有什么惊喜啊,都看光了。” “……还能有惊喜么,你不是要给我做个灯,如果做不成就去买一个,”程恪说,“我流程都已经背熟了。” 江予夺笑了起来:“多少还是有点儿惊喜的,你别看,我在院子里弄。” “齁冷的,就在客厅吧,或者那间屋子,”程恪说,“我不偷看。” “我不怕冷。”江予夺还是那句话。 为了留出“万一不会做还得琢磨”以及“万一做砸了还能拆了重来”的时间,江予夺在他洗完澡之后就拿着一大袋东西去了后院。 程恪坐在客厅里,穿着一身江予夺的睡衣,里头还有一条江予夺拿给他的内裤,看上去是新的。 今天洗澡还是江予夺帮他搓的背,穿着大裤衩,但是全程他俩都没有说话,他没有浮想联翩,江予夺也没有好奇地偷看,就好像今天经历的事有点儿多,他俩因为脑子里堆的东西太多,都圣洁起来了。 “你居然还有睡衣……”程恪又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因为袖子比较宽松,他能轻松完整地穿上,挺舒服。 “茜姐送我的,”江予夺在后院说,“我就穿了一次,睡觉太难受了,就再也没穿过了……你不想睡觉就看电视吧。” “嗯。”程恪应了一声。 江予夺在后院丁哐地开始做灯。 程恪忍着过去看一看的冲动,打开电视抱着喵盯着一个纪录片看着。 但是耳朵里听到的全是江予夺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