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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江予夺很肯定地回答。 “我发烧38度的时候都住院输液了。”程恪说。 “你是不是咳嗽一下都住院啊?”江予夺问。 “反正没有38度自己扛的,随便你吧。”程恪也没再多说,江予夺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的,跟他这种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人相比,发个烧可能真的就跟咳嗽两声差不多吧。 而且江予夺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区别,要不是亲手摸到了,他也根本不会发现江予夺发烧了。 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 送餐的电话打了过来,程恪接完电话准备去开门。 江予夺站了起来,抢在他前头到了门后,从猫眼往外看了看,然后才打开了门。 程恪接过餐盒放到了桌上:“都是我想吃的东西,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江予夺坐到桌边看了看:“煎饼豆浆?” “嗯。”程恪坐下,拿起一个煎饼咬了一口,“我以前吃早点,都是西餐,我爸和程怿爱吃。” 江予夺叹了口气:“你好歹一个少爷,你想吃这些让人单弄一份不就行了吗?” “算了,”程恪说,“麻烦,反正现在想吃就能吃。” “哪天我带你去卢茜那儿吃饭吧,”江予夺说,“她做煎饼非常好吃,她妈以前就卖煎饼,排队买呢。” “是么?”程恪立马来了兴趣,“方便吗?” “方便什么?”江予夺喝了口豆浆看着他。 “就是过去吃煎饼方便吗?”程恪问。 “……谁方不方便?”江予夺没听懂。 程恪放弃,咬了口煎饼,换了一句:“什么时候去?” “过两天吧,等她妈回去了,她这几天要陪着老太太呢。”江予夺说。 “好。”程恪点点头。 吃完早点,江予夺穿了外套准备走。 程恪看着他,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孤单,早上起来到现在,哪怕是尴尬,没面子,不爽,他心情一直都不错。 这会儿江予夺要走了,他也并没有多难受,但就是觉得很孤单,江予夺人还没出门,他就已经开始有这个感觉了。 “我一会儿把猫和它用的东西拿过来,”江予夺说,“老太太下午就过来了。” “嗯,”程恪应了一声,心情猛地一下又扬了起来,“要不我过去拿吧,你发着烧呢。” 江予夺看着他没说话。 “怎么了?”程恪有点儿心虚。 “你笑什么?”江予夺问。 “我cao?”程恪愣了愣,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笑了吗?没有吧?” “没有笑出来,”江予夺说,“但是能感觉得到你在笑。” “少装半仙儿了,”程恪拿了自己的外套,“走吧,我跟你过去拿,东西多吗?” “也不少了,笼子,水碗饭碗厕所猫砂猫粮还有罐头……还有块毛巾它特别喜欢要抱着睡觉,”江予夺说着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就两天……” “没事儿。”程恪说。 江予夺叫了个车,车过来之前,他拉着程恪强行挤进了已经有两个保安的保安室里待着。 说是冷,其实保安室也没比一楼电梯厅暖和多少。 程恪知道他大概是为了安全。 一直到车来了,他俩才跟保安道别,出去直接上了车。 一路上程恪都憋着一句话没好意思说,总觉得说出来太明显了。 但让他更郁闷的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会为了一个只认识了几个月,还疑似精神有问题的,身世来历不明的街头混混而如此坐立难安。 他的确在很多事上都是个随心所欲的人,老爸说他没有毅力,没有决心,没有自制力,没有取舍……各种不满,有时候想想也很有道理,他随心所欲得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江予夺的屋子已经收拾过了,非常整洁,猫用的那些东西也都已经打好包了。 “就这些。”他拎起东西,“你拿猫吧。” 程恪过去把猫抱了起来,想了想又塞进了外套里。 江予夺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要不你就住我那儿吧。” “嗯?”江予夺看着他。 “就……”程恪捏着猫耳朵一下一下搓着,“安全起见……” “你,”江予夺的眉头又拧了起来,盯着他,“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程恪这一瞬间就想一脚踹到江予夺脸上。 能不能含蓄一些? 能不能含蓄一些! “你是不是有点儿太自恋了啊?”程恪看着他。 第39章 江予夺没有回答程恪这个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是强行挽回面子的问题, 只是看了他一眼, 拎着东西走了出去:“那儿还有个袋子你帮我拿一下吧。” 程恪一手抱着外套里的猫,一手拎起了地上那个袋子, 跟在他身后关上了门:“用不用反锁一下?” “不用, 老太太下午过来要是发现拧两圈儿才能打开门会骂人的。”江予夺说。 “这什么毛病?”程恪愣了愣。 “会说是不想让她进门。”江予夺说。 “这么难伺候的老太太……”程恪有点儿无语。 “我屋子都收拾了一天, 就怕哪儿没收拾好,”江予夺叹气, “她骂我能骂俩小时。” “这屋子是卢茜租给你的吗?”程恪问。 “不是, ”江予夺说,“我白住的。” “哦, ”程恪应了一声, “老太太经常来吗?” “几个月来一次吧, ”江予夺说,“一般我就出去呆几天,现在有猫就有点儿麻烦。” “其实你,”程恪跟他一块儿站在楼道口, 不知道他是要打车还是要干嘛, “自己租个房也挺好的,不用受老太太的气了。” “没受气, ”江予夺看了看路口那边,小声说, “三岁半他奶奶也成天骂我, 我觉得挺好。” “你这什么爱好?”程恪看着他。 “你不懂,”江予夺说, “活在人间的感觉。” “是么,”程恪皱了皱眉,“那我是死在人间了吗?我就受不了有人骂我。”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我跟你不一样。” 我们不一样。 程恪在心里唱了一句。 站了大概两分钟,一辆陆巡开了过来,到他俩跟前儿停下了,陈庆从车上跳了下来。 “妈的!路口那儿有个破三轮儿坏那儿了人也没了,我他妈把三轮儿拖开了才进来的,”陈庆看了看他俩拿着的东西,“就这点儿东西?” “我说了很多东西吗?”江予夺瞪着他,“你怎么不开个皮卡过来呢?” “今天店里没有皮卡,”陈庆接过他手里的猫笼子,放进了后备箱,“积……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