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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中,人人有奖我就中个末奖。” 江予夺笑了起来:“那你也算是走背字儿资深人士了,逐出家门大奖都已经……” 说到一半他就停下了,清了清嗓子没继续说下去。 “那情侣T恤是不是陈庆穿女的那件啊?”程恪用手试了试杯子的温度,说明上说得80度的时候放奶包……现在这温度也不知道是多少度。 “嗯,他瘦嘛,女装的小点儿,我穿上不,其实那会儿我还想穿女的那件呢,男衣服正面是个卡通小姑娘,特别傻,女的那件是个小男孩儿,”江予夺说着又乐了,“还好没穿。” “怎么?”程恪问。 “衣服后头印着字母,还有个箭头,”江予夺边说边乐得不行,“陈庆穿了能有俩月才知道,写的是‘这是我男朋友’,跟男的并排一站,后头箭头就指呢,我男朋友,不知道的肯定得说这傻逼变态……” 程恪看着他没说话。 江予夺自己又笑了一会儿才猛地停下了。 “出去等。”程恪说。 “……我没说你。”江予夺说。 “你他妈敢!”程恪说,“让你出去等!” 江予夺啧了一声,转身回了客厅。 程恪继续盯着杯子。 俩文盲,这么简单的英文都看不懂。 因为对自己的厨艺实在是没有信心,程恪一定要按奶茶说明书上写的来做,80度就是80度,生怕万一温度不对奶茶就变味儿了。 但现在他用手也没办法判断,犹豫了一下,他去了客厅,拉开了茶几下面的小抽屉翻找着。 “找什么呢?”江予夺靠在沙发里玩着手机,“奶茶好了吗?” “没,”程恪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根体温计,“我先量一下温度。” “你发烧了?”江予夺问。 “没,”程恪拿了体温计往厨房走,“说明上说水温80度的时候放奶包。” “80度?”江予夺又问。 “嗯。”程恪进了厨房,准备先给体温计消消毒。 “少爷,”江予夺跟了过来,靠在厨房门口,“你用过体温计吗?” “用过啊,”程恪说,“用过电子的,这种的没用过,这种水银的不是更准么。” “这上头没有80度,”江予夺叹了口气,“谁他妈发烧能烧到80度啊?你是不是喝晕了?” 程恪猛地反应过来。 这就非常没有面子了。 为了面子,他做了最后的挣扎,拿起体温计仔细看了看:“cao,42度。” 江予夺走了过来,伸手在杯子上摸了一下:“现在就是80度。” “你能摸出来?”程恪问。 “不能。”江予夺拿起奶包撕开了就往杯子里倒。 “摸不出来你凭什么说它80度?”程恪看着他的动作顿时就急了,“你他妈……万一不是80度不好喝呢!” “我说它是80度就是80度,”江予夺把奶包里的奶粉倒进了杯子里,又迅速拿起另一包也撕开倒了进去,然后用勺搅了搅,“我要喝的时候它就是80度。” “行吧。”程恪拿起杯子尝了一口,“哎,还不错啊。” “是。”江予夺冲他举了举杯。 程恪跟他碰了一下杯,两人一块儿喝了口,江予夺抹抹嘴:“挺好喝的,比有些店里的好喝。” “嗯。”程恪点点头。 “不用非得80度,”江予夺说,“现在这肯定不止80度。” “我是怕不好喝,”程恪说,“我做什么都不好吃,就泡个方便面能不跑味儿了。” “难喝我也不会嫌的,陈庆没事儿就上我那儿炒菜去,猪食都比他做的菜好吃,我也没嫌过他。”江予夺又喝了一口奶茶,一脸满足地舒了口气。 “是么。”程恪笑了笑。 今天喝了不少酒,虽然没喝醉,也挺晕乎的了,之前在街上算是被江予夺吓清醒了一些,这会儿热奶茶一喝下去,人又有些困了。 “你晚上真不睡觉?”程恪问。 “嗯,”江予夺说,“你要是困了就睡。” “那你……”程恪想了想,“我把铺盖还是拿给你,万一你又想睡了呢,不睡也能躺一会儿。” “不用。”江予夺很干脆地拒绝了。 “行吧,随便你。”程恪被奶茶的热气一蒸,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他没再管江予夺,去洗了个澡就进了卧室。 “别关门。”江予夺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玩手机一边说了一句。 程恪犹豫了一下,松开了准备关门的手。 躺到床上之后他想想又坐了起来,看着客厅沙发上的江予夺:“你要是饿了,冰箱里有吃的。” “睡你的觉,”江予夺头也没抬地盯着手机,“就你这样的还cao心别人呢。” “晚安。”程恪叹了口气,躺了回去。 江予夺往卧室里扫了一眼,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看到程恪翻了个身冲着阳台那边睡了,他才站了起来,关掉了客厅的灯,走到了窗边。 程恪这儿的窗帘大多数时间里是拉开的,不关灯他没法往下看,十几层楼高,想看到楼下就得把脑袋探出去,开着灯太明显了。 不过这会儿楼下发动机的响声已经消失了,就在程恪躺下之后。 程恪之前啰里啰嗦地说话时,发动机一直在响,江予夺想仔细听一下判断距离和位置都因为他在说话而没能成功。 现在楼下已经没有人也没有车了。 江予夺趴在窗台上又看了一会儿,这个高度的老北风刮起来,他有点儿扛不住,于是缩回屋里,把窗户关好了。 其实这会儿他有点儿困,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要是躺下,也不可能睡得着。 那辆车拐出来的时候开着大灯,这种天气里在市区开着大灯,简直是在向人高调地宣布我就是来撞人的。 江予夺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这车要撞的是谁。 是他还是程恪。 如果目标是他,那他待在程恪这里也会给程恪带来麻烦,但如果目标是程恪……他不相信任何人能在程恪真的有危险时能比他更了解对手。 江予夺搓了搓脸。 他守在这里是最好的办法了。 只是这些话他没有办法再跟程恪说,任何有关的内容他都不会再跟程恪说了,程恪跟陈庆不一样,程恪在这些事上,并不相信他。 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在你习惯了以某种方式度过的时候。 比如现在这样。 江予夺坐在沙发上,没有玩手机,也没有看电视,就这么坐在黑暗里,听着四周的动静。 他能听见很远的街上传来的喇叭声,能听到后面某栋楼里有人在唱歌,再静一些的时候还能听到雪落在窗台上的声音。 在这些声音里寻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