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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气派。”江予夺说。 “人要问你还十七家在哪呢怎么办?”程恪问。 “您好,这是我们进军本市餐饮业的第一家分店,”江予夺一掀帘子,“香吗?” 帘子里扑面而来的热气和辣椒花椒的香味让他顿时就感觉到了饥饿。 江予夺挑了靠里的一张小桌:“就这儿吧,有点儿挤,不过不用跟人拼桌了。” “这店还有人拼桌?”程恪问。 “别看不起小店,”江予夺拿过菜单飞快地往上打着勾,“这顿你请是吧?” “嗯。”程恪点头。 江予夺又唰唰唰地一通勾,然后喊了一声:“服务员!” 程恪正拿了筷子要拆包装,被他这一嗓子震得手一抖,筷子穿过包装袋直接飞出去落在了地上。 “再拿双筷子!”江予夺又喊了一声。 “好嘞——”那边不知道哪个服务员以同样的音量回应了他。 这个店的面积不大,二三十桌的样子,现在还有几桌没有人,但店里已经人声鼎沸了,感觉所有的人都在喊着说话,喊着笑。 程恪整个人都有些蒙,弥漫着的热气和香气里,上下左右似乎都是人,各种声音在响,又一句也听不清。 但这种乱哄哄的气氛没有让他烦躁,倒是有些新奇,还有些莫名的畅快感觉。 一直到菜都上来了,江予夺伸手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我开涮了啊!”江予夺给他倒了一满杯酒。 “好。”程恪点点头。 江予夺拿过一盘rou哗啦一下倒进了锅里,他这才猛地想起来,这人吃火锅是狂野的上辈子饿死派。 “快吃!”江予夺冲他说,“一会儿老了!” “……你少搁点儿不就不会老了吗?”程恪有些无奈,从锅里夹了一筷子rou。 “那多没意思,”江予夺拿着漏勺在锅里兜了一下,把一大勺rou倒进了他碗里,“吃rou就得一塞一满口。” 程恪犹豫了一下,把江予夺舀到他碗里的rou在蘸料里裹了裹,全都塞进了嘴里。 “shuangma?”江予夺看着他。 “……嚼不开,”程恪拧着眉很费劲地裹着满嘴的rou说,“我cao……烫……” 江予夺冲着他一阵乐。 几大口rou塞下去,程恪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酒。 爽的确是挺爽的,就是腮帮子累,而且这么几口下去,他感觉自己已经饱了…… “你在地铁上想说什么事儿?”他看着江予夺。 江予夺喝了一口酒,趴到桌上往他这边凑了凑:“你……” 程恪看着他。 “你以前……”江予夺说得比他刚才吃rou还艰难,“以前交过男……朋友是吧?” 程恪眯缝了一下眼睛:“就问这个?” “不是,”江予夺顿了一下,拿起一盘rou又倒进了锅里,拿着勺边搅边说,“就,你弟说你喜欢的都是……那种……” 程恪拿着杯子慢慢喝了一口酒,耐着性子听他说。 “就那种,”江予夺一咬牙,“漂亮的小可爱?” 程恪呛了一口,赶紧偏开头。 “是不是就那种,”江予夺给他舀了一大勺rou,“人妖……” “什么?”程恪咳了两声,感觉自己声音都是挂着问号出来的,带着转儿。 江予夺顿时说得更艰难了:“漂亮……可爱的人一……” “闭嘴!”程恪压着声音把他那个妖字给腰斩了,“江予夺你他妈是不是个傻逼啊?” “我他妈也不是同性恋,”江予夺瞪着眼睛,“我哪知道你们都什么口味啊!我要知道我还问你么!” 程恪喝了口酒给自己压了压惊,过了一会儿才拧着眉又问了一句:“程怿说的?” “他没说人……就说漂亮的小可爱。”江予夺给他倒上酒。 程恪叹了口气。 “他大概以为我……”江予夺清了清嗓子,“所以想刺激一下我吧。” “以为你是我新男朋友么?”程恪笑了笑。 “嗯,”江予夺点头,大概是问出口之后放松下来了,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你这个弟弟,挺阴险的,都这份上了,还不放过你,我要真是你新男朋友,我听了这话估计得不爽。” “这有什么不爽的,我还不能换换口味么。”程恪说。 “……我他妈也不是你男朋友,你换个屁的口味?”江予夺看着他。 程恪笑了笑没说话。 “哎,”江予夺吃了两口又忍不住凑了过来,“是真的吗?” “什么?”程恪看着他,“漂亮的小可爱?” “嗯。”江予夺点点头。 “是啊。”程恪喝了口酒。 “我就不太明白啊,”江予夺拧着眉,“你喜欢那样的,那你干嘛不找个姑娘啊,姑娘随便一个都比男的漂亮可爱吧?” “姑娘没把儿。”程恪说完就跟江予夺一块儿愣住了。 他迅速看了一眼酒杯,这也就第二杯,他又迅速看了一眼酒瓶。 这他妈应该是瓶假酒。 “我真是……”江予夺瞪着他,“小看你了啊。” “客气。”程恪冲他举了举杯,又喝了一口酒压惊。 环境真是能改变一个人。 这样的话,他过去二十七年里不要说说出口,就连脑子里想想都没有过。 江予夺大概也震得有些回不过神,低头吃了好几口rou才又抬眼看着他。 “还有什么不解之谜需要我给你讲解的?”程恪问。 “没了,”江予夺说,“就有点儿理解不了,都是一样的,一点儿神秘感都没有,有什么意思啊?” “这个没法跟你说了,”程恪说,以前身边的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无论能不能接受,出于礼貌,都不会有谁这么把礼貌踩在脚下求知欲旺盛地跟他打听,看着江予夺这样子,他居然没有反感,倒是觉得挺有意思,“你要不找个漂亮的小可爱去试试吧。” “cao你大爷,”江予夺猛地往后靠到了椅子背上,“少他妈恶心我。” 把礼貌踩在脚下的人,有时候很可爱,有时候却会让人心情猛地一下闪着腰。 江予夺这个直白而又真诚的反应,说实话,让程恪有些受伤。 “还是有这个想法的嘛,”他笑了笑,“可惜我没大爷。” 江予夺看着他没吭声。 程恪也没再说下去,拿了杯子喝了口酒,夹了点儿青菜在锅里涮着。 “程恪,”江予夺愣了一会儿之后把椅子往他这边拉了拉,“你生气了?” “没,”程恪说,“这就生气我十年前就气死了。” “我不是说你恶心,”江予夺低声说,“你那样吧我就……不觉得恶心,就突然一下搁我身上,我就有点儿……恶心。” “嗯,”程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