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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也就那个样子,没换肾就只能做透析。好在现在一切都没问题,透析的费用医院也给打了折。现在舅妈弟弟一家正打算着在首都定居下来。 丁凉一回来,舅妈就叫了他过去吃饭,对于丁凉一点也没动冰箱里的吃食又是一番数落不提。 丁凉反而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去敲石戍的门的时候,没人应他,也不知道是不在,还是……搬走了。 “魂不守舍的干嘛啊,有意中人啦?”舅妈看丁凉又走神,打趣道。 丁凉猛的一惊,下意识的就反驳道:“没有!” 舅妈一拍丁凉的大腿:“没才怪,看你那个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啥样啊,跟舅妈说说。” 丁凉很认真的说:“真的没有,我只是在想下个月设计大赛的事情。” 舅妈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几眼丁凉,丁凉站起身说:“我回去画画了。” 舅妈也跟着站起来,送丁凉到门口,这么点距离还是不忘记唠叨:“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对象了。我看雯雯就不错,性子热跟你刚好互补!” 丁凉说:“可我看不上她。” 舅妈一脸诧异,苦口道:“看不上?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吧,这么好的姑娘你看不上?” 丁凉:“……” 一边的舅舅开口说:“我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男人就是应该多打拼,丁凉现在才二十五,还年轻着呢。你慌什么。” 舅妈说::“我慌什么,好姑娘都是要抢的你知道吗?晚了就只能捡剩的了!” 舅舅说:“你整天在天猫淘宝上抢东西,我没看你抢几样好东西回来。” 舅妈几步跨过去,拎住舅舅的耳朵,在舅舅的一阵阵哎呦声中说:“我没抢到好东西?那你脚上穿是什么,你拉屎用的什么擦,啊?我这辈子抢得最差的东西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 香菇不知道从哪里蹦跶过来,坐在舅舅面前,张着嘴巴跟着舅舅一起嚎,可开心了。 丁凉笑着看了一阵,轻轻的掩上门。 丁凉出去玩了几天,回来发现自己对于设计大赛还是一点灵感也没有,画了几幅草图也都完全不像样子,心情也跟着浮躁起来,烟倒是抽了半盒。 香菇被送到舅妈那里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就他一个人。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回忆起不好的事情来。丁凉含了会烟,还是没忍住去开了酒来喝。 从旅游完回来开始,丁凉的生活再次变成压抑,浮躁,失眠模式。大概是热闹了那么几天,突然清静下来,就开始矫情的对孤单不习惯了。 是夜。 白天下了点雨,晚上天气就格外的凉。 丁凉看着画板上的素描,是今天下雨十分画的雨景,但只画了一半,丁凉画着画着,就不想画了。呆呆的看着画板愣了一下午,旁边的烟灰缸都丢满了烟蒂。 这几天每晚都睡不好,丁凉脑袋一直抽痛着,眼底挂着两片浓重的深色。 揉了揉眉心,丁凉起身到阳台上去,叼着烟打量隔壁的阳台。 那边还是漆黑一片,从丁凉回来到现在十天了,石戍还是没个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好了,所以回首都了。 夜风吹来,带着一股凉意。 丁凉吸了口烟,还是没能忍住翻过了阳台,进了隔壁的屋子。 阳台的门并没锁住,丁凉一拉就开了。 屋子里幽黑安静,只有路边的灯光照进来,拉长了丁凉浅淡的影子。 丁凉摸着去开了灯。 房间里的家具干净整洁得不像话,并且没有一件多余得东西,像是从没人住过一样。 丁凉摸了摸家具,太久没人,上面积了一层薄灰,手指划上去有一道不甚明显的痕迹,浅浅的,不久就会消散。 石戍该不会是真的走了吧?丁凉不爽的想。 转了一圈客厅,去看了下厨房,冰箱里面也是空的,干净得连颗卵都没有。丁凉又转到了主卧室,如果这里面都没有石戍的东西,那大概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就是真的走了。 想到这个,丁凉还难得的有点惆怅。 推开卧室的时候,丁凉敏感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浅淡味道,是石戍身上的那股味道。 被子一丝不皱的平铺在床上,比酒店的被子还扯得平整,不知道跛着一只脚的石戍是怎么把那被子弄成这个样子的。 也还是跟客厅一样,除了家具之外,卧室里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连抽纸都没看到。 丁凉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这次里面倒是有东西了,是一用德文写的文件,厚厚得一叠,估计有百来页。 丁凉翻了一下,除开文字里面还有一些配图,是一些轻重武器的解剖图,这下丁凉就算不认识字也知道这个文件在讲什么了。 原来石戍是个军事迷,而且还直接看德文的东西。 再往后翻了几页,后面的资料又是用的丁凉熟悉的英文,丁凉瞥了几眼,里面太多的专业术语,除了一些基本的常用词汇,其余的丁凉一概看不懂,匆匆翻过。但最后一叠资料竟然又换了一种语言,是俄语。 所以石戍是精通三国语言还是只是在看这个东西的图而已? 丁凉边疑惑着,正准备把资料放回去的时候,房门响了! 丁凉被吓得几乎跳起来,怎么会这么倒霉。 现在怎么办,出去跟石戍嗨一声,说我只是没事过来看看? 不行不行,太二逼了! 丁凉目光一转,落到衣柜上,不管了,还是先藏起来好了! 拉开柜门,里面干净利落的挂着三套衣服,丁凉顾不得欣赏,跳进去哗的拉上门。 心脏砰砰的在胸口狂跳,现在才开始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 脚步声先是在客厅响了一阵,然后才朝着卧室走过来。 鞋面落在瓷砖上的步伐从容而稳健,每向前靠一步,丁凉的心跳就快一分。感觉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柜子里闷热逼仄,热汗沾满了额角,脸都闷红了。 那脚步声进了卧室后顿了一阵,随后直接朝着衣柜走过来,不过一个呼吸间,衣柜门就被拉开了。 随着光线一齐涌入的还有石戍刚毅沉着的脸色,幽深而富有攻击性的眸子与丁凉呆愣惊慌的眼眸撞在一起。 两人皆是一怔。 丁凉抱着腿,尴尬的挤出一出一个微笑:“呵呵,你回来啦……” 石戍脸上的那种紧绷和攻击性瞬间收了起来,勾着嘴角往后面的大床上一坐,睨着丁凉,笑问道:“你这是在玩柜子姑娘?” 丁凉本来还在尴尬,听到石戍说他柜子姑娘,又觉得火大,反骂道:“你才是柜子姑娘!你全身都写着你是姑娘!” 石戍一笑,幽深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丁凉的脸,说:“那你躲我柜子里干嘛啊?想偷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