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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长剑就飞转而来落入了她的掌心,她攥着长剑道:“若今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与魔道势不两立,我说到做到。”说完提剑就要冲出去。老魔尊忙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下令道:“山门下所有人退下。”又无奈的对小谢道:“我倒是听说是容长生救下了你,但你要清楚他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才救了你,逍遥派才是你的敌人。况且今日是他找上门来,总没有我堂堂魔尊任打任杀的道理吧?”小谢有些心惊,这老魔尊……还真是让着她啊,为何?她总觉得原主的身世可能没那么简单。“他是来找我的,我已拜他为师。”小谢转头看了一眼那水月镜里的容长生,他提着剑一把把踏上山来,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上,他来救她了。她对看老魔尊道:“我要跟他下山。”老魔尊眉头一蹙,“小谢萧,你是魔道圣女,不要重蹈你母亲的覆辙。”“我知道。”小谢抬手将长剑丢回剑鞘,肯定的对老魔尊道:“我绝不会重蹈覆辙,我和母亲不一样。魔道我要修,圣女我要做,但容长生我也要。”老魔尊惊诧的望着她。“我会隐瞒身份跟容长生下山,晚上我会在逍遥派山下的密林里继续修习心法,你可以传音给我。”小谢道:“我不会耽误修行。”老魔尊还想再问她以后打算怎么办,她已经挣脱了他的手,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左护法在外叫了一声:“圣女大人!”急忙冲进来问魔尊,“魔尊大人就这样允她下山和那群逍遥派人厮混了?不拦着吗?”老魔尊看着水月镜里的容长生叹了口气道:“她不是我能拦得住的,这或许是祝她成魔得道的劫。”小谢却忽然去而复返,一把拉住那左护法道:“快快,你假装你们怕了容长生把我交出去。”左护法一脸震惊,“圣女大人这……这太丢我们魔道脸面了,况且他也未必会信啊!”“信信,他好哄的很。”小谢拉着他就奔了出去。左护法只好无可奈何的按照小谢的吩咐押着她出了门,门一开,他手下的小谢就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师父!”眼泪珠子吧嗒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震惊了,他们圣女真的好会骗人……小谢正真情实感的按照她拍的戏往下走,没想到身后突然有个小身影冲了出来,挡在她身前拿着一把短剑指向容长生怒目而视道:“不许带走她!你们害死了她父母不许再来害她!”靠!男主怎么又跳出来了??小谢惊了,他怎么会知道逍遥派害死了她父母?他听谁说了什么?小谢下意识往左护法身后扫了一眼,果然扫见了一袭白色身影,谢湘带他出来的?她来不及多想向左护法使了个眼色。左护法心领神会的一掌挥在他的后颈之上,将他击昏了过去,然后将怀里的小谢往容长生跟前一推喝道:“带着你的宝贝徒儿立刻离开,否则……”他冷哼一声,后面的台词圣女没教。小谢被推的踉跄扑跌过去,就被容长生抱了个满怀,他身上全是血腥味,有别的血,也有他的血……那股混合的香甜味道令小谢慌起来,他真受伤了?“师父……”“师父在,莫怕。”容长生将她搂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背,一手拎着剑一手抱紧她道:“没事了,师父带你回去。”小谢抬头望着他苍白的脸,他低下头来满目的凛冽在望见她就软了下来,浅浅的对她笑了笑,“师父来晚了。”小谢忽然就内疚起来,她骗了他,可他还不要命的赶来救她,傻不傻?容长生就是个傻子。容长生硬撑着带她下了山,离开了魔道的地界,刚御剑飞行没多久,就撑不住的脑袋一软要昏过去。“师父!”小谢慌忙抱住他,他只来得及将剑停下,护住小谢摔下了佩剑,摔进了一片小溪中。小谢听见他闷哼一声,昏了过去,顿时慌了,“师父!容长生!容长生你别吓我……”她前所未有的内疚和恐慌,她脑海里莫名其妙闪过谢湘临死之前对谢萧说的话,那话宛如诅咒,她说谢萧注定要一个一个害死爱她之人,她生来就是祸水,注定入魔……她脑子针扎一样疼的厉害,这些话令谢萧不得安宁,小谢疼的按住了脑袋,胡说!明明害人的是谢湘和陆明修!第34章魔道老祖容长生昏昏沉沉的陷入了一个梦里,梦里有个小姑娘抱着他,将他从冰冷的水中拖出来,将他放在了柔软的东西上。梦里那小姑娘喂他喝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苦又涩,梦里她一直一直在叫他,容长生,容远,阿远……她叫他阿远,抱着他轻轻将连挨在他的脸庞,哭了一般的软声与他说:“你不是天下最厉害的仙师吗?为什么还不醒?”她声音又哽了哽,“对不起,对不起阿远我再也不哄骗你了……”她的脸是热的,手是热的,将他冰冷的身体暖的要化掉,她挨着他忽然小声的哭了起来,热热的泪融在他的脸颊上,她听见他说:“你这个傻仙师……你什么时候能醒啊?这里太黑了我害怕……”他听的心里难过起来,想起他的小姑娘,那个被他捡回来的小谢,她那样可怜那样乖,夜里也会哭着求他陪陪她,她望着他像离不开他一般,可是他没有尽到做师父的职责,他丢下了她,把她弄丢了……他想起看到明玉昏在地上怀里抱着他的剑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惊慌,他修道这么多年,从未感受过复杂的情绪,他从出生以来就活的平顺,幼年时体弱多病,遇上了恩师,恩师带他回逍遥派修行,为他赐名长生,望他长生平顺,修得长生。他在逍遥派中一修就是这么多年,从不觉修行清苦孤寂,因为于他而言生来就是如此,四岁上山,他甚至早就忘记了父母的样子,清心寡欲四个字仿佛与生俱来。可是忽然有一天他的身边多了个爱哭的小姑娘,她娇娇乖乖的,依赖他,需要他,坐在屋子里每天探头等他回来,远远的瞧见他就眼睛亮亮的对他笑起来,喊他:容仙师你今天回来好晚啊,我都要饿死了。晚上挨在他的手边絮絮叨叨的打扰他静修:容仙师你睫毛好长啊。容仙师你为什么这么白?容仙师我有点疼,能不能让我舔一口你的血……他有时不回应她,她就半晌不再说话,等他睁开眼去看她,她就拿脸蹭他的手背像只小猫一样说:我好想你啊容仙师,你理理我吧……他已经忘了从何时开始习惯有这么个小姑娘粘着她,只听她说“早点回家”时心中第一次生出从未有过的羁绊。像是……突然体会到了“家”这个字。明明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