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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恶意?又是什么样的家庭,造就了如此令人心寒的杀心?“你们想杀我?”墨水重新打量了一下拿到了棍子的五个人,目光里换上了另一种清淡。陈子俊被红毛从地上扶了起来,捂着肚子,边疼边笑:“对!这是法治社会,你虽然强,但是你不敢杀人,我们单挑是不如你,但我们敢杀人,我们还未成年啊。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怎么样,怕了吗?”看来,不仅他需要好好被教育,他的老子也需要好好被教育。墨水想了一下,踏前一步。“耍无赖确实让人很无奈,不过,谁说我不敢杀人的?”“什么!”听到墨水这样随意的语气,陈子俊五人震惊了,“这这这可是法治社会,你别乱来啊——啊——啊——啊——啊——”五声惨叫之后,墨水拍了拍手,收起了眼里的戾气。其实,他们说的不错,她不会杀人。但她师父说她出外行走,需要点戾气以备不时之需,于是,让她试着连杀了一周的鸡,结果她一只鸡也没杀成,那只整天被她追的老母鸡却不下蛋了。就这样,她的这点戾气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吓唬吓唬普通人,倒是很有威慑力。不过,她虽然不会杀他们,但该有的“教育”还是必须要有的。墨水拿出手机,看到张小白给她拨了好几个未接电话,也不理,直接翻通讯录,找到沈佳的电话,拨了过去。“跟你说个事儿,我又打人了,在华府游乐场,一个在装修中的鬼屋附近。对,大警官,看看帮忙联系一下。哦,对了,帮忙叫两辆救护车,这几个人伤得不轻。”沈佳似乎在那边叫了声姑奶奶,但墨水没有理,她挂了电话,走到陈子俊身边,俯视着几乎要痛晕过去的他:“疼吗?别乱动哦,我下得手我知道轻重,至少是个骨折,乱动戳到血管就不好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不过不用担心,断的都是胳膊腿,躺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墨水人畜无害地笑着:“你说说你们,烟头不能乱扔不知道啊?尤其还扔在了草坪里。还有啊,别以为能钻法律的空子,未成年保护法你看过几条?保护法保护的可不是你们这样的人。既然知道自己未成年,对待大人们就不要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做人呐,要懂礼貌,不然跟畜生还有什么区别。”陈子俊犹自嘴硬:“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杀了我灭口,不然你将我打成这样,嘶好疼,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吃官司吧!”“好啊,我等着。”墨水踩熄地上的烟头,毫不在意地吩咐红毛,“你腿没断,记得一会儿把这个捡起来扔垃圾桶里。”说完,她就走了。她好像隐约听到了警笛声,现在,还是不要在这里遇上警察,因为,会很麻烦。墨水凭着记忆走回她放下乌龙茶的长椅,远远地便看到一个将自己捂得极严实的人低着头坐在那儿。“张小白。”她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形。“墨水——”张小白又惊又喜地站起来,跑到她面前,他眼圈有些红,正要责怪她乱跑害他担心,便看到墨水的衣服脏了皱了,火气顿时就没了,“你怎么了?受伤了?”“没事。”墨水欣慰地笑了笑,却立刻脱力一般倒了下去,“我没事。”张小白一把抱住她,心里焦急,出口的声音里已满是心疼:“墨水——”墨水依旧在笑,声音却越发轻不可闻:“都说了我没事,我刚才做了地球的支点,有些累……”话还没说完,她就彻底在张小白的臂弯里睡了过去。“地球的支点?”张小白叹了口气,动了动胳膊,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然后另一只手抽出手机打急救电话,“你呀——”于是,两个小时后,墨水睡足了醒过来,就已经在医院的急诊了。她有些懊恼,旋转木马还没去坐……白色的床单,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还有不绝于耳的小孩子的哭喊声,这些对她来说,都很新奇,说起来,这或许可以算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医院。张小白就坐在她的床边,手里端着两个一次性纸杯装的热水,左吹吹,右吹吹,试图吹凉。他看到墨水醒了,便将纸杯递了过来。“快喝点温水,你胳膊上的伤已经处理了,医生说你昏迷只是脱力,休息一会儿就能好。”墨水接过纸杯,喝了一口水温刚好的白水,发现张小白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那是种生冷里带着股隔阂的目光,这目光让她有些心寒。“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看看这个。”张小白递过来一张身份证,那是从墨水钱包里翻出来的,墨水的身份证。上面,姓名那一栏里赫然印着三个字:什墨水。“墨水,你从一开始就骗了我。”张小白的声音惨淡,被周围乱哄哄的声音一衬,更显得他的声音有些远,“你对我有防备我知道,可是总不至于一直都不把真实名字告诉我吧?”“能不能再帮我接杯热水?”墨水将喝完的两只纸杯都递给他。张小白一噎:“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墨水将自己的身份证重新塞回钱包。“这有什么好解释的?骗了你就是骗了你,我不告诉你真实姓名是因为我这个名字可能会引来麻烦。对了,你送我来医院,用的不会是这张身份证挂的号?”“没有。”张小白很不满意墨水的解释,他赌气道,“是沈佳,用的他的身份证。”☆、23刚说到沈佳,他就到了。一身军绿色的警服在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里,相当显眼。他穿过重重的白色走过来:“你醒了。”面对墨水的时候,他笑意直达眼底,转向张小白的时候却只是象征性的点了下头,似是嫌他碍眼。张小白捏着两只空纸杯,不动。“是啊。”在什墨水看来,名字什么的只是个代号,知不知道一个人的真实姓名好像并不要紧,除了姓名特征,一个人身上还可以有很多其他的特征,比如身高,比如外貌,比如行走姿势,再比如性格等等,就像她现在,已经可以仅凭一个身影就分得清那人是不是张小白。如果是真的喜欢一个人,管它姓甚名谁?只要是这个人,那么,即便化成灰,也认得。这是什墨水的想法。沈佳坐到她床边的空凳子上,待周围注视的目光差不多散尽之后,才缓缓收起和蔼的笑容。“墨高手,你可真行啊。五个人,都是粉碎性骨折。”墨水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经过简单处理的瘀伤,理所当然地说:“那是,能将我伤成这样,他们几个也不简单。”沈佳忍住翻白眼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