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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关禁闭,再按照门规一条条处理!”“可是……”弟子欲言又止。“我知道你们那堂主不在。”紫阳面色难看,“你们按门规处理就好,我那弟子也是,绝对不要手软姑息!”元今今好奇地看着这刑堂,觉得这大厅晦暗得很,十二根柱子撑起整个建筑,柱子底色是黑色,上面缠绕着繁杂的金色花纹,就算是阳光映进来,光亮似乎都被这黑漆漆的柱子吸干了。虽说刑堂里没几个当差的人,但清冷的气息缠绕在脚下,阴森得很。莓铃也被带来了,但先前她被打得几乎站不稳,元今今才修炼没多久,法术都是现学现用,乔易要比她靠谱多了。“还好都是皮外伤。”乔易说,他治疗法印一结,手覆在空中,就结出了道柔和的白光,他微微笑,明朗的少年样非常动人,“谢谢你,莓铃。”莓铃的脸又红了。李庚可没那么好命,被揍得个要死不活不说,脸全肿了根本看不清五官样貌,瘫在地上惨不忍睹,再一想被烧的东西,他气得胸疼!“紫阳长老,素来听闻您最把持公道,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李庚挣扎着跪到紫阳面前,他就不信了:就算紫阳要包庇,这可是在刑堂,门规说了算!紫阳眉头紧皱,还未开口,就听见个懒洋洋的男人声音传来:“哎紫阳老头,你这人怎么这么烦,老扭着人送来我这。”众人一抬头,瞧见刑堂那正中间霸气的座椅上,忽然有了个人。这人浑身酒气,上衣袒露大半,露出古铜色健壮的肌rou,头发零零散散地束起,胡子拉碴的,但掩饰不住他硬朗的五官,他吊儿郎当地坐殿上,手里还捏着个红色的酒葫芦。“柳镇。”紫阳声音低沉。刑堂弟子纷纷恭敬低头:“柳堂主。”元今今觉得世界真奇妙,按理说刑堂这种阴森刻板的地方,怎么着堂主也得是紫阳这种才符合气质吧?这吊儿郎当的酒鬼是怎么回事?!“哈哈哈。”柳镇爽朗地大笑几声,“哎,我在外面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先回来躲躲债主。”大家都听傻了,瀚海的刑堂堂主就这么随意的吗?但李庚反应快,两腿爬得老快,噗通一声跪柳镇面前:“柳堂主,你要为我做主啊!我本是灵药峰的管事,这不,逮了个惯偷的弟子,却被人报复成了这样!”柳镇看了李庚一眼,疑惑地说:“紫阳老头,你不是前几天才让我调查这人么,怎么今天人就扭到我面前来了。”什么意思?大家都没听明白。李庚没多想,颤颤指着元今今:“那死丫头不仅包庇小偷,还故意损毁瀚海财物,分别触犯了门规第二十五,四十九条门规,理应被逐出瀚海!”“哎。”柳镇又灌了口酒,侧头看紫阳,“咱们门规一共多少条来着?”紫阳面色讪讪:“一百五十三条。”“这样啊。”柳镇打了个酒嗝,“那第二十五,四十九条门规都讲的什么?”紫阳的脸都青了。柳镇下颚一扬看着元今今:“小孩,这胖子说你包庇小偷,故意损毁财物,你怎么说?”“李庚中饱私囊,收受贿赂,恃强凌弱。”元今今扬起满满正义感的脸,“我发现李管事把他受贿的东西都藏在管事房,他怕我检举揭发,直接一把火把证物全烧了,还把起火栽赃在我头上来,其心可诛啊!”元今今这人说谎眼睛都不眨,就乔易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恶狠狠瞪了李庚一眼:“今今为了瀚海,不怕得罪人也要检举揭发,这样充满正义感的行为,居然被你污蔑成故意损毁财物,你太坏了!”李庚脸都被气变形了,指着乔易就骂:“你是不是傻?这死丫头说什么你都信!”☆、取酒来“去去去。”柳镇嫌恶地推了把李庚,“要告状也得排队,一个个来。”刑堂前是两座威武的巨兽石雕,黑底鎏金的字体写着刑堂,大堂十分空旷,气氛十分阴沉,愣是被浓重的酒气搞得不伦不类。所有人排成列,柳镇一个个审。“你,身为外门弟子,肌rou练得还不赖。”柳镇轻飘飘地说,“先关个一个月再说。”“可是柳堂主,我……我是去灭火的啊。”那弟子慌了。“你参与打人了吗?”柳镇打个酒嗝。“打了。”“那有什么好说的。”柳镇打个酒嗝,“关三个月,下一个。”“哎柳堂主!”那弟子慌忙地说,“明明是一个月……”“还顶嘴。”柳镇皱眉,“五个月。下一个。”那弟子瞪了又瞪,害怕再问刑期再增长,敢怒不敢言,只得跟着人进禁闭室。“你这都炼气六层了,连转换咒都不会念,丢人现眼。”柳镇说,“关一个月,一个月后还背不出来就关三年,三年再背不出来就关三十年。”“哎……”这人正要狡辩,想起刚刚那弟子遭遇,只得讪讪闭嘴。“下一个。”“你长得这么瘦,别被关得饿死了。”柳镇说,“你不用被关了,下一个。”“你种田效率特别高,我不止不关你,还奖励你灵石。”柳镇扯着嗓子就喊,“紫阳老头!给我点灵石,不要臊我的面子。”“胡闹!”紫阳面色铁青。这下元今今听明白了,瀚海的低犯罪率,恐怕就是被这没章法的柳堂主吓唬出来的。轮到莓铃了。莓铃有些怕,胆怯地看了元今今一眼,元今今冲她点点头:“不怕。”李庚也慌,又挣扎着爬过去要给柳镇磕头:“柳堂主,那个莓铃啊,偷窃了不少……”柳镇嫌恶地皱眉:“闭嘴,没到你,插什么队。”“外门弟子莓铃。”柳镇明明醉醺醺的,声音里却透着清冷,“三年来,你统共盗窃灵药峰灵草三十二株,其中金锣草十二株,狐尾花五株,苦砌草三株,尾鸢花两株。你认罪吗。”莓铃脸色苍白。“不可能。”元今今插嘴,“这是李庚栽赃嫁祸的。”柳镇没瞥她,只是看着莓铃,空气中立马萦绕起了可怕冷冽的气场。“柳堂主。”元今今说,“李庚为了找我不愉快,故意陷害莓铃,因为莓铃跟我走得近,所以……”“你闭嘴。”柳镇只看了元今今一眼,她就被他的威压震得根本开不了口。“死丫头。”李庚眉飞色舞地看着元今今,“我的人证物证都在,你还真当我是嫁祸呢?你这拼命要护的宝贝小姐妹,她就是个小-偷!”“莓铃,你告诉柳堂主,这全是李庚的嫁祸啊。”元今今顶住威压开口。莓铃低垂着脑袋,睫毛颤动,脸色惨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