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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个老成的肿脸黑眼圈少女。自从有了石头过后,我不再做噩梦,就变成了一个老成的普通少女。这些书籍里什么内容都有,我翻了许多,才发现了最基础的讲解书。“本力”,为一个人身体的力量和意志的力量。原来在修仙的世界里,五行都是其次,修仙的根本在于“本力”,这也可以解释为人的灵魂力,如果一个人的灵魂力强,本力则强,那么对于五行的掌握,都只是时间问题了,五行之间的法术变化,也只是取决于“形”的变化而已。拥有强大本力的人,五行法术翻手即来覆手即去,并不会被五行所拘束。所以现在修仙人看凡人有没有天赋,都是在看本力,也就是灵魂力。那看来那悔己露水果然是在怜悯我,我这么一个曾经做了十几年噩梦的人来说,灵魂力会强?本力会强?怪不得所有人都说,在我身上见不着一丁点本力了。我把书翻来覆去地看,试图找到提升本力的办法,但是总让我丧气。因为师父在闭关也见不着,于是小黑成为了我的常驻伙伴。我有时候会问一问小黑关于修仙的事情,它既然是一只妖怪,那么这些灵异志怪的事情,总有些方面是相通的。可是许多时候小黑都在闭目养神,似乎活八十灌注在它身上的力量,它都还不能消化掉,平日里帮我在雪地里找些食物已经是极限了。于是我只得再翻书,寻找修炼本力的方法,飞升成仙什么的我也不指望,至少能够让我抗过这申首山的寒气吧。关于本力的修炼,书籍中记载得并不少,但是方法统一:呼吸吐纳,感受天地灵气。我这整日因为严寒蜷在被窝里,呼吸吐纳是没什么问题,这感受天地灵气好像有一点障碍,最多就能感受到寒冷的恶意了。书籍里虽然有详细记载吐纳的方法,我每天都在被窝里盘腿吐纳,每次都因为太温暖开心睡着了。于是这第一年里,除了我变得抗冻了一点,实在是毫无变化。也许是瀚海门处在申首山巅,寒冷异常,大家平时也不喜欢举行活动,都各自修炼吐纳,我在这一年里,也没认识过其他人。而这天机谷里更高深的书我也看过一些,那些书多是讲一些法术,这些法术名字太复杂了我记不太清,但是看描述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比如随随便便召唤一只神龙吃人了,比如随随便便天降雷暴劈人了,比如随随便便搞个岩浆出来烫人了。这真的是在修仙吗?怎么看都好像是在搞破坏。这些厉害的法术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我翻来覆去只想学一个法术:御剑飞行。这第一年里除了睡觉,我也想了许多,从小古和雪莉嘴里,也并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明无梦和耄耋的消息,从这整个天机谷里的藏书里来看,也从未记录过一丁点接近明无梦和耄耋的蛛丝马迹。那么我也不强求了,两位都飞升成仙步入了美好的结局。而我现在只要学会御剑飞行,我就可以直接辞别瀚海飞回老家,我现在睡眠质量良好,黑眼圈和肿脸都离我远去,我的人生怎么看都是太太平平高高兴兴了,修仙与不修仙对我来说还是无所谓的。我想御剑飞行,可是我连一柄剑都没有。我对小黑表达了我的疑惑,小黑现在似乎变得强大了许多,每天帮我找到食物过后都不只是睡觉了,还会正儿八经盘腿坐在地上感受天地灵气了。小黑的语气还是憨憨傻傻的,它知道我的疑虑过后安慰我道:“没关系,我可以变成剑。”说着它便化为了一柄剑落在我的手上,这小黑化为的一柄剑,果然连剑锋都是黑的。我盘腿坐在地上,将书籍翻来覆去准备开始练习御剑术。有小黑暗暗相助,这对我非常困难的御剑术,我好像也有学会的预兆了。我的平衡力不太好,小黑将我小心翼翼地拖起来,我还是站不稳。“小黑,你再变宽一点,我站不稳。”我向小黑说道,于是小黑变宽了一些。我小心翼翼地站在小黑化作的剑身上,悬在半空中,双手摇摇晃晃努力想要保持平衡,还是有些困难。于是我对小黑说道:“小黑,你再变得宽大些。”小黑的剑身变得更宽大了一些,我挪了挪脚的位置,这下平衡好掌握许多,我也不再需要用双手帮助保持平衡了。“小黑,你走动走动看看。”我调整自己的身体重心,确保站稳不会被抛下去。小黑听罢过后便开始带着我移动起来——没错,其实不是我学会了御剑飞行,而是我在锻炼平衡感,争取站在小黑变为的剑上飞奔出逃。平衡感的锻炼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每日勤加锻炼。于是我每日都与小黑在山上滑雪飞奔,飘来飘去。倒也是十分潇洒。不过终究还是有一些想家的,我这么离开家里一年,其间信也未传过一封,不知道爹娘有没有担心死我。其实倒也不是我不孝不愿意传——我在申首山上,还是没钱。我在申首山上,我该如何传信。当我已经能够在小黑剑身上,实现转弯加速前进跳跃等高难度动作过后,我开始谋划回家的事了。天机谷的书籍里面描写过,厉害的修仙者一次闭关便是几十年,我虽然拜入这瀚海门下,但还是凡人一个,我没有长生不老的容颜,要老老实实等师父出关的话,我怕已经变成一个满头银白的老太婆了。我挑了一个好日子,写好了辞别信,小古和雪莉已经许久不来,想了想,我又向这两位好朋友一人写了一封辞别信。拿着小黑化作的小黑剑,我豪气万丈地打开大门,面对着这天机谷的漫天银白。也许是心里知道再不会见这天机谷,虽然心里也有不舍,但是更多的是回家的激动。我仔仔细细地看着这整个天机谷,今天的大风减弱了许多,但是大雪仍然绵延不断地掉落下来,挤压在房顶上,我这时候仔细一看,才见着这些层叠挤压的雪,在房顶上呆不久便融化成了雪水,流入了一个小洞——可能这也是师父对我无言的保护吧,并不像是瀚海议事堂那般高调地炫耀,而是无声无息地将雪化作水,保护着我。当然后来我才知道纯粹是我想得太多。我正在紧紧盯着眼前这一切,想把每一个细节都映在我的脑海里,好叫我待到百年时候,在儿孙满堂之时,向他们吹嘘姥姥也曾经是个修仙人,呆过一个地方叫做天机谷,那里终年大风四季下雪,可是作为一个银白的世界实在是漂亮极了。正当我手里拿着小黑剑,看着四处银白想象感慨之际,一个留存在我记忆里的声音,忽然活生生地在我的背后出现了。“徒儿,你拿着一柄大砍刀嘿嘿笑着作甚?”☆、第十二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