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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以前虽说喜欢琴姑娘,但太太也想给少爷娶个官小姐,现在琴姑娘这样不离不弃,那肯定是琴姑娘了。”也就是说仇太太挑儿媳妇看似认定了娘家侄女,其实也是骑驴找马,莹尘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沐浴后莹尘安心躺下来,杨柳也能说笑几句。**战火密布,傅澄却大放异彩,待王德鑫将军来后,他是姜千户手下人,但姜千户早已不知去向。傅澄一直在仇百户身边,但仇百户毕竟年纪小,身边的护卫哪里能让他下战场,仇百户倒是信任傅澄,让他领百人作战。这傅澄竟胆子忒大,是夜,带着兄弟们潜伏了半个月,活捉了西戎的王子,俗话说一举成名天下知,他是个十三岁的年轻人,又有这份奇功,王德鑫也不由得要见他一面。傅澄理了理自己的衣冠,从帐篷出来后,百户所的兄弟们都和他打招呼,傅澄向来人缘十分好,向各位抱拳致意,目光灼灼,虎虎生威的走进最远处最大的帐篷内。他倒是很懂规矩,一进门就行礼:“小子傅澄见过王将军。”“你就是傅澄?”一道年轻的声音传来,好似对他还颇为好奇。傅澄一抬头,竟见着是前世那个替自己处处安排妥当的大哥,若是前世人人都对不起他,但他大哥秦浦却是真把他当弟弟看的,就是早早的去了。他想今生若不相认,好歹也做个朋友相处,但想想如今自己和大哥的地位悬殊,做朋友的话他也就心里想想罢了,人还是恭恭敬敬的又磕了个头。王德鑫生的魁梧,即便年迈,却依旧看不到老态,见他这样懂规矩,不禁道:“你这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奇招,可见英雄出少年,也不知道你父乃何人?”看这模样应该是将门虎子,寻常军户连兵器都摸不到,哪里会知道什么擒贼先擒王,还会斥候这等本事。傅澄却斟酌一二:“家父乃先羽林军副统领傅繇,后因绰仁太子一事被革职斩头,小子便流放至此。”原来是罪眷,这就不好赏了,按理说这样的英雄少年,便是赏个校尉那也不是难事,但又怕触了奉元帝的眉头,别看大家都说王德鑫耿直,其实人也是粗中有细之人。他正在沉思,倒是一旁的秦浦情绪有些激动,却又压抑着,见王德鑫还不肯给弟弟一个好官,遂道:“王将军,论功行赏才能把这场仗打赢,我看傅澄年少有为,这样的人才可不要埋没了,正好他能带百人,不如就做百夫长如何?”百夫长也就是百户,一开口就是百户,傅澄忙推辞,王德鑫倒是回过神来一笑,暗道自己是越来越道学了,什么都要体察上意,论功行赏这是军中的规矩。“我看秦世子的安排挺好,傅小子,你可别得意,要好好的干才成。”傅澄喜道:“小子多谢两位大人。”从帐内出来,傅澄心里给自己小小的加油一下,又见背后有人过来拍他肩膀,他转过身去,十分惊讶:“秦大人?”第36章名不正秦浦的内帐要比王老将军的阔气多了,虽然风餐露宿,但秦浦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人。左方挂着一把青龙宝剑,剑托都用紫檀做的,右边还挂着一张坤舆图,中间立着一张红漆木案板,后面置了几把长条椅。秦浦做了个请的姿势,傅澄却不敢拿大,虽则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既然没有打算按前世那个身份活着,他也就只当自己是个刚立了点小功的小将,带着点儿生涩和局促,并不敢坐下去。“坐吧,这里没有旁人。”秦浦心里一阵激动,面上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到底怕吓着傅澄。见他这样和蔼,傅澄才坐了下来。秦浦却不问立功如何,毕竟方才在王将军那里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遂开始问他生平事。傅澄还不知道秦浦已经知道了,还以为秦世子只是关心他,知道他是得用的人,所以展现几分关怀,他到底不敢大意。他的神情秦浦也看的出来,便笑问:“听说你现在被你嫡母分了出来?”“原我不是她生的,但名义上她是我的嫡母我不好说什么。但她也太过了些,流放路上见了虎口就推我上前,到了军户所里从不给饭我吃,明明我是个军余,却但凡修墙、上战场都让我顶替我那兄长去,后来我就被分了出来。”他见秦浦皱着眉头,又忙解释:“我之后就住在我未婚妻家里,她可疼我啦,我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您别为我担心。”看他笑呵呵的,秦浦不动声色道:“你说你那个姨娘在路上死了?”“正是呢。”傅澄对文姨娘没什么好感,这人吧以前在傅家就把他当做争宠的工具,对他的关系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是傅繇在他六岁的时候把他挪出院子,请了名师习武学文,至此文姨娘也是成日装病,闹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对他的真心却很少。秦浦见他年纪不大,却不是池中物,心中自然欣赏,这就是他老秦家的种,不管是庶子、罪眷,人家抓住机会也有能力升上去。他心一热,把心里话也说了出来:“你那个姨娘的jiejie找到我们秦国公去了,倒是说了一桩大事给我听。”“她说永嘉之乱时,她妹子和我娘同在一处生产,她做产婆的把孩子调换了。”这么一句话说出,秦浦又看了一眼傅澄的表情,见他了然,却并不兴奋,故而疑惑:“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了?”原本傅澄还想装作不认识,但秦浦直接说明了来意,他也不想隐瞒了,这件事情虽然是前世才知道的,但现在挑破也好,他是真没想到文姨妈这个人还真是爱做好人。“我之前偷听我姨娘和姨妈说话,倒是猜着了几分。”他故意扯这个幌子,又道:“只是我想,到底是我命苦。傅家虽不说待我如珠如宝,我爹也是认真教过我的。当时我又是罪眷,我到底是个男人,流放不怕,可她自小就是国公嫡女,在你们家怕也是金尊玉贵的,若是让她来流放,到底不好。说来说去,被调换既不是她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都是天意弄人。”前世他和文姨娘二人都被文姨妈救下,文姨妈带着他去了京城,他这幅长相和秦国公的母亲秦老太太有七八成像,但即便这样,秦国公府的人又是滴血验亲,又是看身上印记,如此过了两三个月才敢认他。即便认了他,也是把他放在旁支,为那个冒牌货做事,最后还被亲娘灭了口。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走之前的老路子了。还不如让那冒牌货继续当下去,他靠他自己挣一份功劳,大家各过各的。秦浦听了他一句话,赞了一声他的胸怀,又想还好他没有鲁莽,秦国公府和太后早就私下商量好,待妹子秦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