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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这是你打的。”莹尘无意寒暄:“是啊,大娘。天色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那位大娘自称姓林,说她父亲死在这里,她是过来烧纸的,天□□晚,她也有些害怕,要跟着莹尘一起走。莹尘不置可否,路上那林氏则问起:“怎么你一个大姑娘敢上山打猎,常年打猎的猎户也不敢如此啊?你家里人呢?”“我家里父亲要去修城墙,母亲身弱,幼弟才一岁多。他们如何去得,我弟弟半点昏星不沾,已然是身子骨不健壮了,我想打点猎物回去让她们补补。”也许这林氏是个陌生人,莹尘和她也无利益瓜葛,把真实的想法就说了。这林氏赞叹道:“你还真是个讲孝道的。”莹尘笑笑没再说话,到了岔路口,二人分道扬镳。不过她扛着一头大野猪回来的事情,让小旗里的人个个都诧异的很,有些人还跟着她不停的问怎么打的。莹尘扬扬下巴:“我用柴刀拍死的。”看到众人惊恐的眼神,莹尘粲然一笑。第19章昧下猪rou站在门口的小小衡哥儿早就看到jiejie了,七扭八拐的冲出来,跟在jiejie身边叉着小腰,对小旗里的小伙伴们扫视一眼,看到大家羡慕的眼神,骄傲的道:“我jiejie打的。”扭头对莹尘一幅讨好的模样:“jiejie。”涂大娘在门口看着,不禁咋舌,这娇娇弱弱白嫩的小姑娘,怎么肩上扛着一头大野猪,简直是反差。到了厨房,莹尘才把野猪卸下来,沈夫人心疼的看着女儿,“有没有受伤?”“有点擦伤,没事,娘我去换件衣服了,衣服都脏了。”莹尘闻着黏腻的血腥味都有些想吐了。沈夫人道:“快去吧啊。”说完见衡哥儿围在野猪前面,她用手指头戳戳小儿子的大脑门:“你jiejie可都是为了你呀。”衡哥儿哪里知道这些,他围着野猪转来转去,一点都不害怕。还是等莹尘换了衣服出来,把他带着去前院玩,他才出去。沈夫人原本就是屠户女,杀猪刮毛那是拿手好活,小半天就把猪血、下水、内脏,骨头、猪rou分出来了。她也很会做人,割了小半斤rou送给隔壁的涂大娘,总旗那里送了骨头和rou,其余人家便给了下水内脏什么的。但留下来的比给出去的要多得多,沈夫人深知她们是新来的,不比在这里的人,所以有了好吃的也不吃独食。前院莹尘正教弟弟背诗,她也曾经是端敏公主的伴读,虽不如京城那些赫赫有名的才女们,但也读书识字,为个小幼儿启蒙,那是不在话下。“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她读了一遍,正准备拆开来教的,衡哥儿却一字不漏的复述了出来。莹尘大喜,又道:“衡哥儿,再读一遍给jiejie听。”“不嘛,不嘛,我要玩小虫虫。”衡哥儿却不耐烦了。莹尘耐着性子:“乖宝宝,你读了,jiejie带你去吃红烧rou好不好?”衡哥儿却说什么都不读了,拉着莹尘的袖口扭来扭去的撒娇,莹尘又心软了,他还小,她不应该要求那么多的。她的太子弟弟成天那么小,国事家事样样都得学,她希望衡哥儿能过的快乐就成,想通了的她,抱着弟弟一溜烟上了大树。等到沈夫人扯着嗓子喊他们回去吃饭时,莹尘才带着弟弟下来,沈夫人帮着姐弟两人拍灰,拍完了又数落女儿:“你也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皮小子似的。”“娘,我就想带着衡哥儿好好玩玩。”莹尘撒娇道。沈夫人一愣,她这个女儿人人都说少年老成,可她知道,这都是为了沈家。她们从江陵的猪rou摊子出来,连句正经客套话都说不好,京城的人说话九曲十八折,她和丈夫王全刚开始和人说话,还不知道别人话里有话,还以为京里都是好人,吃亏吃多了,她也不耐烦和外人打交道了,唯有女儿替她们争气,不,其实是替沈家争气。现在看女儿脸上恢复了女儿家的娇态,她竟有些高兴,可她却是个要面子的人,嘴巴上说着:“姑娘家要娴静。”心里却软了几分,吃饭的时候把rou往女儿碗里夹,莹尘又焉能不知母亲的心思。饭桌上的菜让孩子们欢呼起来,沈夫人一向手艺不错,她把rou用油炸了,又在锅里煎炒一番,红油油的,看着就有食欲。大骨头熬的汤,里面点缀几颗香菜,又有各种洋葱青菜加rou沫炸的rou饼。这里面最高兴的要属王全了,他每天干活又累,之前都是吃青菜糊糊,现在有rou吃,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吃完饭,王全自动去洗碗收拾了,沈夫人就嘱咐莹尘:“现在天气热,做了的rou放不了多久,你多拿点给澄哥儿吃,那孩子一根鸡腿都惦记着我们,现在我们有了好吃的,也不能忘记他。”“知道了,娘亲。”莹尘答应后,找了一个小篮子,把rou饼和红烧rou都同放在一个碗里,又把今日做的黍米饭放上面,才往傅澄的住家朱家那边去。朱家一共六口人,屋子大,所以傅家在这里住着房间是完全够的。朱家有一位和她一般大的女子,据说她未婚夫去年就死了,傅澄曾经提了一嘴,说上次他饿极了,就是这位朱姑娘给他的半张烙饼。她行到朱家门前,朱香娥在门外带着侄子玩,见了她来,便笑道:“沈姑娘是来找小傅兄弟的吗?”莹尘点头:“是啊。”“不巧啊,他现在还没回来。”朱香娥一脸遗憾,“要不你进来等等吧?”她刚一说完,就见朱家人喊朱香娥吃饭,她脸上一阵尴尬,莹尘知道人家要吃饭,也不好久留,遂道:“我就不进去了,朱姑娘替我把这个交给澄哥儿吧。”朱香娥好脾气的接下:“放心。”莹尘对她笑了笑,才转身回去,又和沈夫人说起傅澄:“也不知道澄哥儿在忙什么,他小人家的事情比我爹都多。”就此提过不说。却说那边朱香娥把篮子上的帕子揭开,油汪汪的一碗饭,她用筷子朝下面拨了拨,竟然都是rou。朱奶奶过来探头一看:“这是什么?”朱香娥把篮子一收:“没什么,她们捡的知了壳。”朱奶奶遂没再问了,朱香娥往门口探了探,吃完饭,等到傅澄回来,在门口对她招了招手。傅澄不明所以,那朱香娥把篮子递给他:“小傅兄弟,这是我特意为你留的。”“这怎么好意思。”傅澄其实也知道朱家的情况,不饿肚子就成,哪里有吃的给他。“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爹在城墙上还承蒙你照顾呢。”朱香娥娇笑道,她望着傅澄,只觉得他眉眼精致,竟无一处不好。傅澄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