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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术师怎么会输呢!”众人都是不可置信。 有位大臣恍然大悟道:“是了!莫非是这术师叛变了!” “居然叛变了!这司鹤就该天打雷劈!”有大臣恶狠狠地咒骂道:“不得好死!” “对啊!不得好死!”有人阴阳怪气道:“我看啊,他就是个纨绔,成了术师也改不了他贪生怕死的性子。” 他们埋怨的对象开始转移到了司鹤的头上,仿佛他们覆国的缘由,都是由于司鹤的出现。而陆钰,则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一般。 人往往都是这样,当仰望一个强者的时候,首先希冀的则是对方倾尽所有的付出,因为对方强大,似乎理所应当承受这本该不属于他们的职责。 “父皇!豫王他攻进来了!他攻进来了!”太子连滚带爬地跑到景帝的身边,痛哭道:“是儿臣没有守好您的大承,都是儿臣的错啊!” 景帝没有说话,他也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深深地闭了上眼,一道泪痕顺着他苍老的面容缓缓流下,隐入了花白的鬓发里。 …… 而豫王攻城的消息终于被司雁带回了宫里,太子妃司鹭顾不上华服珠簪,披散着头发一路奔向了皇后的凤栖殿。 “皇后娘娘呢!我要见皇后娘娘!”她不顾门外侍从的阻拦,挣扎着往殿内爬去:“娘娘,求你派军救救太子,救救景帝,救救司鹤吧!” 司鹤啊—— 她那个最小的弟弟,她看着一步一步长大的弟弟。 就这么死了吗? 司鹤还没有成亲,还没有子嗣,就这么留下他的爹娘一个人跑去玩了吗? 还有太子,还有他的夫君。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太子自己已经有喜的消息,难道自己的孩子永远都不能出世,永远都不能见识这个广阔的世界了吗? “太子妃今日好生狼狈。”随着这声娇笑,众星捧月一般从殿内走出一名身着凤冠的女子。 “噢~不对,应该不是太子妃了。”谢莹莞尔一笑,“司小姐,听说你想见皇后?” 司鹭愣愣的,只是张了张口,一句话却也说不出来。 “那你说,你想见本宫,究竟何事?”谢莹笑了笑,趾高气扬道。 “皇后呢!”司鹭惶恐道,“你们——你们——”她气的急了,竟然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噢,本宫倒是糊涂了,想必这位司小姐说的便是当今太后吧?”谢莹微微一笑,稍微侧了侧身子,一位身着华服的妇人从殿内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司鹭缓缓抬眼,在见到这位妇人的面容时,一颗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豫王的生母——熹贵妃。 “司小姐。”熹贵妃轻笑道:“今日你擅闯凤栖殿,坏了规矩,见你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如就和殿里那个疯婆子一同去牢里稍作休息吧。” 第37章 大乱将至 男人坐在高位上, 听着下人的禀报,舒畅地笑了笑:“豫王果然不负众望,深得我心。” 待听完下人接下来的话,男人又急切着说:“你是说司鹤死了?此话当真?你可是亲眼看见的?” “亲眼所见,只是最后似乎有人接走了他,不过属下那一箭,是朝着司鹤射过去的。” “我自是不会怀疑你的箭法。”男人似是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竟如此拼命。” “罢了。”男人起身,转身走回屋内,“替我更衣。” …… *** 齐殊的信, 终于到了季妄怀的营帐中。 季妄怀愣愣的,他强撑着身子笑了笑:“九清,别开玩笑了。” “王爷……”九清低垂着头,眼眶发红, “属下没有开玩笑,司公子, 去了。” “怎么可能呢?”季妄怀虽脸色发白,但还是笑着挥挥手,佯装发怒道:“好了,别再说了, 快把齐殊真正的信拿来念给我听。” “王爷——”九清跪倒在地,悲痛道:“人死不能复生,王爷您想开些,您别这样, 属下看着难受。” 季妄怀低着头,双拳紧握,指甲陷进了rou里,直至骨节发白,他强忍着眼眶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大步迈出营帐,几乎是吼道:“燕辰——” 燕大统领见状,连忙跪地行礼,“臣在!” 季妄怀抽剑而出,剑指青天吼道:“承国数次犯我大启疆土,伤我大启军士,欺我大启无人!”。说到最后,眼眶发红几经哽咽,“本王将向陛下请命,为护大启江山,众将士随我攻向承国,以复我大启国威!” “杀——杀——杀——” 众将士情绪高涨,顿时激愤起来,俨然已有上场杀敌的气概与魄力。 与士兵们不同的是,沉默不言的燕统领和同样哽咽的九清。 …… 季妄怀回了一次瑜王府。 他这两天以来,拒绝和任何人交流聊天,也拒绝任何人同他的肢体接触。 除了换衣服吃饭,他还拒绝任何人走入他的视线范围。 “让我静静吧,我太累了。”别过九清俞江,季妄怀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缓缓地走进房内,关上房门,让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他独自坐在榻上,沉默不语,以手覆面,想让自己静下心来。 然而,只要他一闭上眼,总会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和面容。 司鹤朝他笑着说,嘿,你怎么老是冷冰冰的,你就不会多笑笑? 我笑了啊。季妄怀闭着眼想到,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弧度,我笑了司鹤,你看见了吗? 你要是愿意,我以后天天笑给你看,好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拍拍他的肩膀说,季妄怀,你每天想这么多事,不累吗,我给你讲笑话,逗你玩吧。 ——我太累了司鹤。 你给我讲笑话,讲故事,讲好玩的事儿吧。 季妄怀一边笑着,一边以手覆面,无声地流下泪来。 但他不愿让其他人看见他如此狼狈的样子,因为只有司鹤能够走进他的世界,也只有司鹤能够拥有伤他心的权利。 …… 九清和俞江一人站在门的一边,对视的时候,双双看见了对方的担忧。 “王爷他……对司公子的真的喜欢。”九清喃喃道,“居然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他饶是榆木脑袋,今日也总算开了窍。 “王爷定是无法接受司公子已经离开人世的消息。”俞江叹了口气,“日后在王爷面前,别再提这个名字了吧。” 寒冬已至,霜雪纷飞。 瑜王府在沉寂了三日之后,随着墙角几株腊梅花的盛开,总算恢复了一点生机。 “九清,把地形图拿到我的书房中来。”季妄怀像是大病初愈,眼眶发青,面容憔悴,“父皇已经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