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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君逸吧。” 小面团还是个小团子的时候,就已经受尽了宠爱。在启国宫里,只要季妄怀能抱着走,他是绝对不会让这小孩儿下地自己走路的。 只是和别的小孩儿不一样,他不怎么哭闹,只是乖乖地坐在榻上,自己玩自己的小脚丫。即便有时候受了委屈哭几次,只要司鹤抱着哄哄,就立马吧唧吧唧地自己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了。 “这孩子还是黏你。”季妄怀摇摇头,“可是怎么会呢,他和你也没什么血缘啊。” “可能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司鹤笑了笑说:“我答应了他的母亲,会将他抚养成人,或许他也能知道我是他的‘父亲’吧。” “那我是什么?”季妄怀哭笑不得,“他可是我府里未来的小世子。” “你当爹吧。”司鹤弯曲着手指,等着小孩儿抓住他的关节。“有个小孩儿真的挺好玩的。” “嗯——”季妄怀上前轻轻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温柔道:“就当他是我们的孩子好了。” …… 随着面团一天天长大, 大家伙儿对于这个小面团,分工是非常细致的。 六七个人,就没谁是生过孩子的,这算是他们大家伙儿名义上的第一个孩子。 简近山自告奋勇,扬言要去全国搜罗好玩好看的小玩意儿送到这个小主子这儿来逗小主子开心,大家想了想,或许他也就只能干这个了,于是挥挥手让他早去早回,不要让小主子等急了。 尚如笙身为女子,虽然绣工不太好,可贵为大皇女,临渊绸缎锦绣闻名遐迩,关于小面团的衣服,自然是包在她身上了。 九清同俞江面面相觑,小露水举手道:“以后小弟弟要是生病了或者不舒服,我都能治好!” “不错。”季妄怀赞扬道,众人的眼神聚集在九清和俞江身上,两人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九清连忙道:“我陪小世子练武!” “你傻不傻啊。”尚如笙白了他一眼,一边嗑瓜子一边道:“这小孩儿连走都还歪歪斜斜的,你还想教他练武?” “那我……”九清挠了挠后脑勺,纳闷问道:“我还能做啥啊?” “你就帮着换尿布吧。”俞江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把好事让给你,我自己去受苦的表情:“我就每天带他去府里散散步,哄他睡午觉吧。” 余下众人陷入沉思—— 怎么感觉好像你的活儿是最幸福的?? 王府自是有奶妈丫鬟帮着照顾面团,季妄怀生性多疑,刚好九清俞江解决了他的心头一患。 惠安长公主又有密报传来,司鹤得了消息不得不去处理一番。 “你们好生看护着,我去去就回。” “等等,我同你一起。”季妄怀压下心里的担忧,二话不说,拿了佩剑就准备叫马夫将马匹牵来。 “你不必担心我。”司鹤笑了笑,“如今临渊已经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东西了,王府里才是我的家啊。” “那……”现在启国确实还有他需要cao心的地方,根基不稳,朝臣混乱,季妄怀叹了口气:“那我在家里等你。” 趁四下无人,司鹤连忙上前轻啄了一口季妄怀的侧脸,“我走啦!” 只见画卷翻飞,一只巨鸟尖喙从画卷里慢慢浮出,不出片刻,巨鸟便展翅而上,双翼遮蔽了半个天空,云霄之上,一团红衣似火渐渐远去。 没人看到,在树丛后面,正带着小世子散步的俞江正一手捂住小面团的眼睛,碎碎叨叨地念着:“小侄儿,你以后还是要喜欢女子的知道吗?你可不要学你爹和你父亲啊……” …… 距司鹤走了已经一周了。 尚如笙和齐殊打着游历的名号,出走临渊,同打着借宿名头的简近山来启国投奔司鹤,俩人算是惺惺相惜,在季妄怀的王府里蹭吃蹭喝,悠闲自在。 小面团已经可以走了,他脖子上戴着简近山送的长命锁,手上戴着尚如笙送的小银环,穿着尚如笙让人做的小褂子,跌跌撞撞地跑到正在喝茶聊天的两人中间,朝着他俩喊:“迪迪!” 他爹字还没说清楚,只能说成这个样儿。 “你爹还没回来呢。”尚如笙逗他,“你爹会不会不要你啦。” “对呀,你爹会不会……”简近山本来还想逗逗他,然而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咳嗽。他连忙改口:“你爹会不会记错时间了,你爹不会不要你的。” 季妄怀冷着脸大步上前,抱起团子就走,只搁了话:“你们是不是不想在我王府里吃喝玩乐了?” “没有没有!” “我没有这样想!” …… 季妄怀抱着团子回了屋,没叫下人,只有他一人。他回想起曾经的一切,又有些担心起来,司鹤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 不会的吧。 他抱着团子轻轻摇晃着,嘴角浮笑,这里还有小团子呢。 “你在笑什么?”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笑声,“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在等谁?” “等你。” 我等你很久了。 司鹤。 第29章 暮姓人家 陆钰坐在高位之上, 不着痕迹地问道:“当真就是位游医治好的司鹤?” “是。”花匠老吴把头埋得低了,心里叫苦不堪。小少爷把他同马小七的亲人都给监视起来,拿此为要挟,这亲人的性命和二殿下给的银子比起来,那可是重要多了。“夫人曾经救过这位游医一命,前些日子他路过司府,便给了小少爷一瓶药膏, 伤口便痊愈地快多了。” “马小七,是这样的麽?”陆钰扫了一眼马小七,后者跪倒在地, 点头如小鸡啄米,“是是是。” “行了,你们走吧。”陆钰挥了挥手,显然有些不耐烦:“有事再来报。 待到老吴和马小七离开, 站在陆钰身后的婢女禾姑才笑着问道:“四殿下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她呆在陆钰身边已有几年了,算是陆钰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下人之一。陆钰欣赏她果断决绝的处事风格, 他自认与禾姑有相似之处。 “我见他只是短短几日,便恢复地同常人无异,还以为……”陆钰皱眉,说道:“还以为是有高人相救。” 他见司鹤并不想在此事上过多谈论, 又听说司府最近总有外人进出,心下有所猜疑,但听这两人相报,如果确实是江湖游医, 为人神秘一些或许也是正常的。 “四殿下也不必对术师大人一事过于执着了。”禾姑劝慰道:“如今仁伯侯已经与四殿下站在了一起,这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况且这浩大天地,术师难寻,也并非一朝一夕,四殿下切莫为了此事伤了身子。” 陆钰点了点头,骨节弯曲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如今太子怎么样?” “听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