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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事不留名的成哥心里更苦了。 钟意两顿没吃,又被急转弯甩得狠了点,胃酸上溢,有些作呕。 沈西风心疼不已,忙在前排座椅背后的袋子里摸了半天,找到一小块有些融了的巧克力。 沈西风小心撕开包装,喂到钟意嘴边:“上次粉丝送的,我就留在车上备着,怕你什么时候饿了,能顶一顶。” 巧克力的甜腻味道就在鼻尖萦绕,钟意也没仔细瞧,张嘴就咬了一口。 车厢抖动中,偏了点准头,碰上巧克力的同时还咬到了沈西风的手。 钟意心里一慌,反应慢了半秒,后撤时又把嘴里的巧克力蹭到了人手指上。 钟意舔了舔嘴唇,有些尴尬地抬起头看向沈西风,“不好意思……” 沈西风看着指尖上那一点浓黑,笑了,“干嘛道歉,我又不嫌弃你。” 说着,沈西风把包装又撕开了些,再次送到钟意面前:“多吃点,胃里有东西垫着会好很多。” 嘴里含着巧克力的甜味,的确把胃里的难受压下去了许多。 钟意连着几口吃完了那块巧克力,沈西风把包装纸揉成一团,刚想丢到车窗边的搁栏里,瞥见指尖那点巧克力,抬手就放到嘴边一舔而净。 我靠! 前后三人同时在心里爆出了这句呐喊。 沈西风觉得自己日常脑抽得太不是时候了,钟意就在旁边看着的啊! 但是,那巧克力却是在嘴里融化,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他却觉得像一股暖流,带着钟意的味道,甜进了心里。 成哥觉得这狗粮真的太多了,他吃不下了! 这样下去,不是撑死就是眼瞎,能不能留个全尸? 钟意觉得……他头实在有点晕,只想单纯地表达下不满。 保姆车在宁州转了一大圈,好容易回到了锦绣花园。 下了车,沈西风正扶着钟意想去乘电梯,被成哥给叫住了。 沈西风揽着钟意,两人同时看向成哥,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成哥见他俩毫无自觉,实在有些头疼,自家这位不指望了,另一位学霸是聪明人,应该会明白吧? “小钰,”成哥叫着沈西风,眼睛却是看向钟意:“刚才那车应该是埋伏在学校附近的,你们出来时,说不定已经被拍到了。你们俩一个学校的还好说,如果在你家附近又被拍到,就不大好办了。” 这话,钟意一就听懂了。 沈西风则是傻愣愣地不明所以:“拍到又怎样?” 他还回头看了看钟意,语气带着些许的愉悦,“因为钟意比我帅,怕我被比下去吗?” 钟意伸手把沈西风隔开了些,有气无力地道:“你要是不想被人说你是gay,就让我自己走路。” 第54章 那时候他刚 沈西风顿时就愣住了。 成哥听了这话, 很是满意,他感激地冲钟意点一点头,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与名。 钟意扯了扯看起来有点呆傻的沈西风,朝着电梯走去。 “我, 我没那个意思……”沈西风小心翼翼地看着钟意,听到对方一针见血地戳破,心里很是忐忑地打鼓。 钟意失了依靠, 正难受着,没工夫琢磨少男的小心思,摆摆手道:“知道知道, 我们一见面你就说过了。” 一见面? 沈西风怔了怔, 才回想起当初自己说过什么。 那时候他正被男粉sao扰得磨皮抓痒, 粗暴解决对方之后, 又顺口跟钟意说“我真的不喜欢男人”。 一时间, 他无语凝噎。 天道轮回, 都是报应。 回到家, 沈mama见钟意病了, 自然又是一通忙活。 沈西风吩咐着让阿姨熬粥, 又翻箱倒柜的找吃的。 钟意进客房前, 还听见沈西风在不满地抱怨:“妈,说了好几次, 钟意不吃没有馅的面包……” 等钟意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 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并两碟小菜已经端到了他的床头。 沈西风边用筷子搅粥, 边吹气,见钟意出来了,忙招呼道:“才煮好,快趁热吃,最好能发一身汗。” 钟意洗澡的时候就出了一身汗,这会儿体温降了些,人也清醒了不少,待机了一下午的脑子,开始重启了。 刚才成哥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提醒? 两个男生亲密点能有什么不对?还是,沈西风跟他亲密得不对? 为什么不对? 钟意接了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脑子里过滤着一个又一个可能。 这时,沈西风拿出一大堆药,一样样地解说道:“这是感冒药,每天早晚两粒;这是抗病毒冲剂,每天三包;这是退烧药,等会就得喝一小格;这是咳嗽药,你有点咳嗽,到了晚上估计会更厉害,还有这是VC,要配合着吃……” “西风。”钟意突然叫了他一声,打断了他的絮叨。 沈西风转过头,见钟意正瞧着碗里的粥,袅袅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神情里带着些他从没见过的东西。 但那只是一晃而过的瞬间。 下一刻,钟意抬起头,用一双雾气沼沼的眼盯住他,问道:“除了当演员,你还想过要做什么吗?” “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西风想了想,笑着摇头:“不知道,还真没想过。该念书的时候,都拿去混娱乐圈了,该学的知识没学到,只对那个圈子熟悉。而且干其他的,估计都赚不到现在赚的钱?别的不说,我奶奶在医院躺了两年多,几百万的医疗费对我而言毫无压力。” 是的,这答案其实跟自己想的并无差别,只是听他亲口说出来,更有一锤定音的效果。 钟意在沈西风的注视下吃完了粥,又吞下所有药片,捂着被子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就好了七八分。 不到八点沈西风就进来了一趟,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又掖了掖被角,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钟意盯着那个做贼一般的背影,眼眶忽地生起些潮气。 这一晚上他睡睡醒醒,那背影也不知看过了多少回,有些相似的记忆忽然就浮出了水面。 想来第一次在沈家过夜,也是在发烧,那晚照顾他的人,恐怕也是这个大傻子吧。 高一那年他突发腮腺炎,独自在家里烧了三天不也没事吗? 这么多年了,他真的早习惯了一个人,套着层层盔甲,披荆斩棘地一路向前,那颗心早已练就了铜墙铁壁,至少,他自己认为是无坚不摧的。 真是个傻子,不过发个烧而已,至于这样紧张? 也的确是个傻子。 除了混娱乐圈,似乎也没别的出路了。 然而,想在本国的娱乐圈混,怎么能传出有可能被封杀的绯闻呢。 不能,所以就算只是苗头,也要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