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0
方才他们演的那一出。 简大臣深深一躬,拱手道:“臣望殿下可,战胜归来。” 施昼上前双手扶人起来:“本殿必不会负此众望。” 待简大臣继续往外走后,施昼才转身看向背后的三人。 施野看向他:“方才本殿并非故意——” 施昼看都未看他,径直跟卫炙道:“想必卫瑾已在去上书房的路上了,本殿就先走了。” 卫炙皱了皱眉:“殿下的伤记着喊太医看看。” 施昼应了,又跟楚青痕笑道:“等会儿在书房等先生过来。” 楚青痕微颔首,看了看施昼的腿:“嗯,仔细着。” 待施昼快步走出大殿时,才微微放缓脚步,往底下等着的轿子走。 此时大殿内,卫炙挑眉间带着横气:“楚大臣反应真快。” 他分明未参与这计划一分一毫,却能凭着仅有的信息与胆魄得了皇帝的青眼,日后这朝上可少不了这楚青痕的好。 楚青痕将此时这一身艳色朝袍也穿的个冷清味儿,冷着面也冷着声微颔首:“过誉。” 自古文武便不是一家,楚青痕不用对这卫炙有好脸色,他用这种借口来掩饰对卫炙莫名的厌恶。 从这人碰到他的小殿下的时候,楚青痕就近乎装不了外边儿那层皮了。 哪有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不过是为了掩盖住骨子里肮脏的欲望,麻痹他看中的猎物罢了。 楚青痕转身,垂下的眸中藏住眼里翻滚暗色。 身旁突然快步走过一道身影。 施野走出大殿,几眼便看见他那个被太监搀扶,走的极为艰难的皇弟。 施昼忍着疼一步一步下着阶梯。 亏了,早朝前应该在膝盖处绑个软布的。 却突然被人拉住:“施昼!” 敢这般大胆又无礼喊他的人除了他那个二皇兄还有谁?施昼没好气的停住:“干嘛?” 施野道:“本殿用不着故意推你。” 施昼气笑了,行呗,推了我还说我不配? 他“哦”了一声,轻嘲:“有意的?” 施昼现在又被疼的心里烦,直接甩开施野拉住他的手,开口赶人了:“走开。” 施野又拉住他,这次他耳尾又泛起不明显的红,吞吐道:“本殿……背你下去。” 施昼讶异了下,当然是拒绝:“不用了,怕皇兄把皇弟直接抛下去。” “万一像三哥小时那样把腿摔断了,可怎么办?” 施斐的双腿残废确实应施野而起,施昼这么一冲,施野脸色骤然一沉:“够了!他的事本就与我没多大干系。” 施野攥紧拳,那辆马被人下了药,突然暴起是谁都预料不及的,施斐骑了他的马,的确帮他挡了这一招,可是又与他有何干系?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他在事发前又怎知这马是坏的? 凭什么就为了这事,除了大哥之外,所有的皇子皇女都不与他亲近? 施斐因这事唯独对他冷脸,施昼与施斐玩的好也不待见他,而施殊是施斐同母的亲meimei,自然也不与他一起。 大哥年纪又已大,陪不了他多少时候。 算起来,施野在出事不久后从未融入过他们,也因施斐这一事,受够了独自一人的苦楚。 但是一开始,施昼与施斐关系未有那么亲近时……那时候的小施昼还会搂着他安慰他道,此事与他无关,叫他不要让愧疚迷了心。会拉着他一起玩,努力缓和与施斐关系…… 后来……后来怎就变了?从那一晚夜遇死尸后,施昼就逐渐融入了施斐与施殊两兄妹的圈子。 施昼抛弃了他……又怎么能怪他对此产生了怨和怒呢? 施野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轻声道:“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施昼也攥紧拳,发现自己说的过火了,他别过脸:“是我口无遮拦了。” 施野在施昼面前蹲下:“瞧你走着可怜,你上不上?” “再这么走着,丢的可是皇家的颜面。” 施昼想了下,也是,让自己少受点苦它不香吗,也就俯身趴上去了。 两手搂住施野的脖颈,双腿再夹着施野的腰身,在感受到施野的双手拖住他的臀时,施昼不自在动了动。 下一刻就听见施野嗓音有些沙哑:“别动。” 施昼:“……哦。” 不动就不动,你凶什么凶?你凶啥?! 施昼被舒舒服服的背到了轿子上,施野走了后,轿子立刻起轿。 轿子里帘子都放下来了,光线有些昏暗。 没有别人,施昼也顾不上礼了,撩开袍子,卷着裤脚到大腿上,亵裤是宽松式的,倒是轻松。 施昼弯下身去看,他膝盖上黑青了一大块,与旁边冷白的肤色形成了醒目的对比。 他抬起手,好奇地用指尖戳了戳,施昼疼的抽了口气。 疼,算了别作了。 施昼放下裤脚。 没过几刻,轿子突然就停了。 施昼心有疑惑,平日去上书房有那么快吗? 太监将帘子掀开,嗓子阴柔尖细:“殿下,御书房到了,陛下已等候良久。” 他在大殿耽误了些时辰,此时皇帝朝服也换下了,被先前的宫女端正的叠好在榻上。 此时殿内仍旧除了施珩与施昼外,无其他人。 施珩挥了挥手让他过来,御座旁就是把小椅子。 施昼乖乖的坐下。 施珩揉了揉他的发,低声叹:“疼吗?” 施昼点了点头:“疼。” 哪能不疼?砸地板那声,响的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上回的药朕还留着。”施珩拿起桌上放的药罐与药棍道。 施昼跟方才在马车里那般,自觉的撩起袍子,熟练的卷起裤腿,堆到大腿上。 他嗓音有些委屈:“都青了。” 施珩哄他:“涂了药,过几天就好了。” 施昼叹气:“嗯。” 施珩将药膏均匀的抹上去:“会有些疼,忍着。” 说罢,他就挽起袖子,用手掌大力搓揉施昼膝盖那块青紫到近乎泛黑的地方,一眼就把人吓住了。 施珩有些后悔,这孩子憋了这么久,在人前肯定不敢真叫疼,若不是想让施昼在朝臣面前培养点威严出来,他也不舍得让人当这个领头的。 施昼疼的叫了声:“父皇!别!” 施珩另一手制住施昼乱动的双手,把它们摁在大腿上,顺便还压住了不安稳只想动腾的一双腿。 他低声道:“揉开了,才会好的快些。” 施昼在疼痛中被施珩的嗓音拉回了一丝清醒,他也知晓皇帝这是为了他好,咬着下唇硬生生把痛呼咽下去了,双拳攥着堆起来的衣裳,忍得眼尾都红了。 又时不时含含糊糊的、压抑着痛楚、吞吞吐吐地问:“父……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