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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给人看:“我受了伤,也不能吃那些油腻的。” 施殊看了眼,蹙眉叹道:“昼昼受委屈了。” 她仔仔细细询问了伤势,才转回眸又继续专注手下的动作。 施昼也想帮忙:“我帮四姐打下手。” 施殊捏了捏他鼻尖:“你呀,又想给我添乱,去外边儿等着罢。”她面上笑容温婉:“给你带了些糕点。” 施昼“哦”了一声,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乖乖的出去了。 他两辈子都没下过厨,真要去给施殊打下手,还真的是添乱。 施殊手艺是不错的,清汤寡水施昼也停不下口来。 —— 又过两日。 皇帝一直不常去后宫,施斐与施殊的母妃也并不受宠,又很安分,不怎么与人交谈。 墓前祭拜的人并不多,能来的都是真情实意的。 施昼与施斐、施殊的两人关系好,再加上以前也受过他们母妃的恩惠,也来了。 他们母妃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生出的儿女也都很温柔罢。 施昼看着施斐与施殊想。 祭拜完后,施昼也就回宫了。 自己回的。 出宫祭拜的也就只有他与施殊了,他看得出来施殊与施斐得要一起说这话儿,没去打扰人。 自觉回宫接受楚青痕的折磨了。 师生都风雨无阻的为学业做着努力。 施昼哭出来,他手伤也快好了,策论还是一个字没动,听完楚青痕的,还要去听卫炙的。 一开始的新鲜全都被磨没了。 上辈子学生时代被作业支配的恐惧现在施昼又体会到了。 —— 施斐府上。 施殊与施斐书房相对而坐,门窗紧闭。 施斐在茶桌上煮着茶,动作从容:“听阿昼说,你不走了。” 施殊颔首道:“想开了,一直在寺里待着也不是办法。” 施斐看她,面色冷下来:“你想做什么?” 施殊面上是笑,眸里含着无尽的痛楚,压着令人惊讶的癫狂,轻声道:“我听闻,人死之后是可以复活的。” 她嗓音柔和:“我想寻些法子将人带回到我身边,他一定还在等我。” 她笑着说,眼眸却流下泪。 施斐皱眉道:“随你罢,别妨碍到我就成。” 施殊用手指擦拭掉眼角的泪:“我有分寸。” 施斐煮完茶之后,挽袖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握着guntang的茶杯,仿佛察觉不出烫意,把玩着道:“别寻着寻着把自己弄没了。” 施殊摇首道:“我比你还在乎我的性命,他还在等我去救他呢。” 施斐没说些什么。 施殊轻启唇:“查到些东西,皇帝似乎病情好转了。” 施斐放下茶盏:“被察觉到了?” 施殊摇头:“并未。” 施斐看她,没出声,是示意人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施殊却笑着道:“这么久未见,哥哥不给皇妹倒杯茶吗?” 施斐冷眸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提着茶壶起身,走过去给施殊倒茶。 作者有话要说: 施斐:没想到吧? 第29章 猫 施殊饮了口茶道:“宫里的人说并未出问题。” 施斐坐下,皱眉想了会儿,道:“加大药量罢。” 施殊笑了笑:“我会去吩咐。 “皇帝撑不了多久,但到时势必与蛮族开战,卫炙走了,你要如何?”施殊看着施斐的双眸问。 施斐沉吟了下,道:“三分兵权在皇帝手上,皇城与宫内的禁卫军也由皇帝统领,若是卫炙走了……” 他敲了敲桌子:“他的亲信也会留下,再说,禁卫军头领可是极其崇拜这位战无不胜的卫将军。” 施殊笑笑道:“卫家那小子可是站在昼昼那边的。” 施斐垂下眸:“阿昼对皇位并没有心思,不必动他。” 施殊道:“可他身边的人有心思,你也同我说,皇帝教他帝王之术,华妃倾尽势力护他,卫家兄弟给他在武臣那边铺了路子,楚青痕在文臣中也受人吹捧。”她顿了顿:“他确实没心思,他身边的人都有心思。” 施斐轻声道:“再说罢。” 施殊明白他心内的退避,也不再说此事了,道:“楚青痕背景有些古怪,你多仔细。” “今日就到这罢,我先回宫了。”施殊说罢,起身推门出去了。 施斐坐在原地,垂眸看了手中的茶良久。 —— 几日后。 施昼手上的痂终于掉落,伤已好的差不多,每日涂些祛疤的药膏就行了,施珩给人下了最后的通令,让施昼明日上交策论。 施昼坐在书房的书桌前,桌上铺着的宣纸白如雪,他撑着脑袋,手里把玩着精致小巧的镇纸。 楚青痕今日不知怎的回事,晚来了,现在也没见着人。 正想着,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施昼直起身,道:“先生总算来了。” 楚青痕微颔首道:“有事耽搁了,望殿下恕罪。” 施昼把镇纸丢到桌上:“先生今日不上学了罢,这策论想的本殿头疼。” 楚青痕一眼就看见桌上那张一字都无的白纸,眉眼染上分无奈:“那就不上了罢,臣陪殿下将策论作完。” 施昼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从早晨到下午,施昼先大致将策论写出来,再由楚青痕挑出毛病,反反复复修改了几次,才得出此时施昼手上拿着的那张纸。 施昼得了好,让楚青痕留下来用了晚膳后,再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翌日。 下了早朝后,施昼拿着那张纸去了御书房。 太监一道一道的传上去,皇帝知会让人进来。 奴仆们退到外殿。 刚下早朝,皇帝头顶上厚重的冕旒还未摘下。 施昼进来时,宫女真准备给皇帝更衣,又被吩咐退了下去。 他叹了声,施珩事务繁忙到都快把御书房当家了,连回寝殿更衣的时辰都没有。 他正想着,就察觉到皇帝看了眼他手上卷起来的纸张,听见人道:“放着。” 施昼“哦”了一声,将纸放到桌上。 皇帝又道:“过来。” 施昼过去了,就看见施珩自然的张开双手:“衣裳在榻上放着。” 施昼怔了下。 成吧,因为他,人走了,所以这份活儿他来干,施昼咬牙。 施昼半俯身,将皇帝宽长的镶金嵌玉的腰带解开,从施珩身后饶开。 不太熟练的缘故,他动作缓慢,环着人腰身,将腰带扯了下来,又抬起双手,去解系带,又是解了半天。 施珩见人笨手笨脚的模样,眸里浮现出笑意。 良久,才将外裳褪下,又给人换上一旁的轻薄的玄色衣裳和简单的腰带。 上朝的朝服过于厚重,施珩下朝就会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