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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主角的到来,气氛一下更加热闹。 施昼看见,楚青痕手上还拿着他丢的那束花枝,入座后放到了案桌上。 “楚状元。” 楚青痕听到后,才发现施昼来到了他的桌前,他躬身行礼:“殿下。” 施昼拿起他桌上的两只酒杯,斟满,笑着道:“祝楚状元前程似锦。” 他说罢很是豪迈的一饮而尽,对自己的酒量一点都没数。 楚青痕饮尽:“多谢殿下。” 施昼接着又去给探花榜眼一一敬过去,满满三杯酒入腹。 回到自己的位置时,头脑已经有些昏沉。 这种宴会江奕也没有来,施昼怕自己醉过去,没人收拾烂摊子,就想趁机离席了。 但此时恰好有人来到他的桌前,施昼看着人:“三哥?” 施斐道:“嗯,跟三哥敬一杯?” 施昼皱起眉:“可是,我不能喝了。” 施斐倒了酒:“小五连给三哥敬杯酒都不乐意?” 施昼打着商量:“那就一杯?” 施斐点头:“一杯。” 于是一杯下去,施昼更加醉了,醉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施斐捏了捏他染上酒后酡红的脸蛋:“阿昼啊,怎么那么乖呢?” 乖的可爱。 施昼皱皱眉:“可是母妃说我不乖。” 施斐笑着道:“你觉得三哥说的对,还是你母妃说的对?” 施昼认真想了想:“三哥说的对。” 施斐满意了,让施昼起身:“你喝醉了,三哥送你回寝宫歇息好不好?” 施昼点点头:“好。” 施昼听话的起身,又听见施斐道:“你帮三哥推轮椅,三哥给你指路。” 施昼也很听话的去了。 两人离席后,出了琼林苑,外头就有等候的马车,施斐让施昼自个上去后,又让下人将他的轮椅搬了上去。 施昼醉了之后,就会昏昏欲睡,他靠着马车壁,眼眸低垂。 施斐跟他说着话,让他不至于真的睡去。 “你觉得三哥怎么样?”施斐问。 “三哥对我,特别好,很温柔。”施昼轻声回。 施斐凑近他,“那三哥问你,你喜欢三哥吗?” 他们凑的极近,唇与唇间不过相隔一指。 施昼眨了眨眼,“喜欢的。” 施斐轻声问:“喜欢谁?” “喜欢三哥。” “谁喜欢三哥?” “施昼喜欢三哥。” 施斐一下怔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只是克制而又谨慎的轻啄了下施昼软嫩的唇。 施斐道:“三哥也喜欢阿昼。” 不是施昼喜欢三哥的亲情间的喜欢。 而是想吻到你呼吸不过来的喜欢。 马车停下。 施斐轻声叫着施昼下车后,自个也下了去,就让宫女带路,去施昼的寝殿,再吩咐人准备热水跟干净的亵袍。 东西准备好之后,施斐就让施昼去屏风后脱了衣裳自个沐浴。 他此时正拿着木梳帮蹲在他面前的施昼挽发,免得一会洗漱弄湿了。 施昼听话的去洗漱完,等穿上亵袍时,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了。 施斐领着人到了床边:“好了,可以睡了。” 小醉鬼就特别听话的,缩进被窝,下一刻就睡过去了。 施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帮施昼掩了掩被角,他俯身,吻了下施昼的唇:“阿昼,等三哥……就不会再忍了。” 他知晓施昼醉酒不记事,才会有刚才那哄骗一出。 他起身,转着轮椅,出了寝殿。 —— 施昼是饿醒的。 在床上摊了一会儿后,才起身去找吃的,看见桌前坐着的江奕时,笑了下:“你送我回来的?” “是三殿下。”江奕道。 他皱着眉,脸色沉下来:“我说过宴会上不许喝酒。” 施昼转移话题:“江奕我饿了。” 江奕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先更衣,晚膳去华宫用。” —— 两刻钟后,施昼就到了华妃的宫殿处。 他给华蓉征请了安后,坐到华蓉征旁边的位置上。 江奕自然是站在门外候着了。 上完菜,两人开始动筷。 他娘亲这随意的很,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华蓉征问他:“楚青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你父皇突然让他当你夫子?” 施昼反问:“娘怎么知道的?” “昨夜他来这跟我说了两句。”华蓉征道。 施昼特地加重语气的重复道:“昨夜。” 华蓉征手指一戳他的脑袋:“想什么呢?你父皇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施昼偏头:“哦哦。” “楚青痕,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施昼说不清,只好把那日御书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口述出来。 华蓉征神色若有所思:“帝王之术……” 施昼点头,又夹了块排骨啃。 汁浓味香,骨头细,rou却多的很,好吃的不行。 “你父皇看起来有想立你为储君的心思,但是他这人心思深的很,怎么轻易对你表露?”华蓉征道。 不排除这是为了稳定他们这一派,让他们歇下其余不该有的心思的可能性。 施昼用公筷夹了块排骨到他娘的碗里:“想的再多,也不会相信自己对父皇的猜论,又何必再想?” 华蓉征叹了口气:“也总比不想的好。” “让我好好尝一口娘做的菜,这事容后再谈。” 华蓉征有些高兴:“怎么吃出来的?” “娘做的好吃一点。”施昼笑着道。 施昼隐瞒下了他是因为摆盘的不同才看出来的,华蓉征做菜不喜欢摆盘,但宫里做的菜都是精致漂亮的。 他说的也是实话,华蓉征虽然很少下厨,但是味道是真的好。 施昼嘴甜了两句,才安安稳稳吃完了这顿饭。 用完膳后,华蓉征也没有接着谈下去,两人说了会儿话,施昼就回寝殿了。 翌日。 施昼在上书房待了一个时辰,就被皇帝派来的太监通知了回宫。 施昼临走前,对着卫瑾道:“你要珍惜以后每天这一个时辰的我。” 卫瑾还没反应过来,施昼就走了。 听闻这位皇帝的新贴身大太监道,楚青痕在他的书房外候着了。 施昼叹了声,造孽啊…… 楚青痕向他行礼。 施昼上前扶着人起身:“先生请起,日后楚公子是本殿的老师,就不必多行礼了。” 楚青痕应是:“是。” 踏进书房后,教学正式开始。 楚青痕道:“帝王之术可大致分为治国之道、帝王学以及统御天下之术,殿下想从哪学起?” 施昼挑了头一个:“治国之道。” 大抵是夫子变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