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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 翌日天还未亮,整个大地仍被黑暗笼罩时,施昼就被人摇醒了。 施斐叫他:“小五?” 施昼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又进入梦中。 施斐也不想扰人美梦,可施昼无故缺席早朝可是大罪。 施昼被施斐吵醒,脸色不太好看,只冷着脸靠着床头,眼神却是怔松,还没缓过劲来。 施斐也跟着坐起,看见这一副懵懂样,有些意动。 可爱。 他心中道。 施昼昨晚晚睡今日又得早起,眼袋上浮了一层青,看着就萎靡不振。 他下床来,赤脚踏在地板上。 施斐提醒:“穿三哥以前的朝服去罢,我记得这几年皇子朝服应该还没有变过样式。” “亵衣裤在底下的柜子里头,干净的,我未穿过。” 施昼胡乱的应了声,还是疲乏想歇息。 他找到衣裳,走到屏风后换衣。 似是恰巧,昨夜留下的那盏蜡烛台就在屏风旁,昏暗的火光不能完全照亮一室,却映了些别的东西出来。 那扇屏风在此时看来单薄的很,施昼的影子幢幢投在上面,映出人穿衣的动作,跟曼妙身躯。 施斐吸了口气,现在本就是肝火旺盛的时刻,这一番刺激…… 他别过眼不再看,掀开锦被,起身。 等施昼换好出去,就看见施斐已经起来,坐在轮椅上,在衣柜旁找着什么。 施斐听到声响,转眸过去。 下一霎,他怔住。 施昼并未穿外袍,因房内温暖,穿了难免嫌热,现下最上层的衣裳是一件内袍。 艳丽的红,边角描绣华丽的金纹,其上用稍暗的绯色绣着大片繁复的密纹,衬着施昼俊美的面貌,好看极了。 眼尾是天生的微上挑,眼睑因疲惫而半垂,显出动人的萎靡之色。 右眼眼角下的泪痣又将那一抹动人nongnong的加重。 施昼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问:“三哥,你这可有胭脂?” 施斐回神:“什么?” 施昼道:“就,女人家的胭脂,刚刚在屏风后案台上洗漱,看水中,瞧着脸色不好,想掩掩。”他一顿,轻嘲:“免得被人参一本圣前失仪。” “有的,在镜前。”施斐道,嗓音莫名变得沙哑。 这玩意儿,施昼也未弄过几次,只凭着感觉来,抹粉遮去了眼袋的青黑就没再动手了。 施斐静静的看着人。 他坐在圆木凳上,像一位女子,对镜着妆。 却比姑娘家这般做更加令施斐心许。 他滑着轮椅过去,按在施昼的肩上,组织了人起身的动作,道:“胭脂不是这般抹的,让三哥来帮你。” 施斐执起那圆润的一小木盒,指尖轻点,往施昼眼下细致的抹去。 他凑的极近,鼻息甚至打在施昼的面上。 施昼僵住不敢动,只垂眸,却透过他眼前施斐手中的空隙,看见他与施斐交缠在一起的宽大衣袖。 红与白……纠缠、交叠。 施昼的耳垂不知为何起热染上绯色。 直到施斐涂完,起身抽离,他才松了口气,只下一秒施斐又近身过来。 他手上拿着一张细薄殷红唇纸,施斐用指在纸上一抹,指腹便红了一片。 施斐轻声说:“张口。” 施昼脑子有点浆糊的没反应过来,听话的张口。 而后,施斐往上狠狠的一抹,使了力,将指腹上的红抹在施昼苍白的唇上。 一下而又一下……甚至最后施昼的唇已经涂好,施斐也不停歇,只不停的搓弄。 施斐面上一派正经,施昼又看不见,只以为还没抹好。 那唇逐渐肿起。 施昼因疼微嘶了一口气,因为太久的未闭合,口中涎水积累到一定地步,将将快要流下,施昼只得抿唇吸了几口气。 这般,施斐的指尖便含在了施斐湿润的口中,还被吸了好几下。 施昼又慌忙吐出,“三哥……抱歉……” 施斐脸上是笑,“无事,已经抹好了。” 再不好,也不能再抹了。 不然…… 施斐眯了眯眸,他退离:“你去穿衣罢。” 施昼起身去穿鞋,又套上了外袍。 领口处的布料是墨黑,宽大的黑带延至衣摆,衣裳上绣着威严的四爪金龙,龙头在前,龙身环绕在后。 他拢了拢衣襟,听见施斐道:“过来。” 施昼走上前,施斐手中是一件黑色的薄裘。 他让施昼弯下身,帮人系上:“秋晨寒露深重,披件暖和。” “马车已在大门外备好,三哥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 天还灰蒙蒙,施昼就已至宫门前。 他受父皇宠爱,自有特权不用下马车步行至大殿,于是心安理得的在车上补了一会儿觉。 浅眠着,掐算时间,睡的不□□稳。 于是,待卫炙掀开马车帘时,外头的不甚明亮的天光与火光照进这昏暗无比的马车内,施昼瞬间被惊醒。 他朦胧睁眼看去。 来人手上提着的宫灯,照亮这一方小地,也得以让施昼看清来人。 是将军家的大公子,卫炙。 此人一向与三哥交好,也算是奇,朝内文武两家掐的死去活来,他一介武人怎会与三哥这种文人推崇至极的人物私交甚好? 施昼转念一想,三哥那种性子,怕是谁都交好的过来。 卫炙本等候在殿前,突地听到马车的车轮轱辘转的声响,仔细看去,却是三皇子的马车。 三皇子一向因身体病故,若不是皇上特意召见一般不会进宫来早朝,卫炙心下思虑,想去探探为何。 他与施斐私交甚笃,武人又不甚在意礼节,于是直接上手掀开帘子,便登上马车。 却不想,那宫灯一照,却是同他弟弟卫谨关系甚好的五皇子,施昼。 卫炙微怔。 施昼一身红袍,映着瓷白的肤色,那股朝阳的美艳直冲眼球,他斜倚在马车的小塌上,衣摆垂落出繁复的一片。 脸上睡的酡红,眼眸捎带湿意。 卫炙喉结动了动,低声道:“五皇子,怎是你?施斐呢?” 施昼有些恼怒卫炙扰了他的美梦,但还是本着礼,压下脾气坐起身,道:“昨夜本殿宿在三哥的府里。” 卫炙沉声一应,施斐未来,他本问完就可走人,但莫名的,他还在跟施昼交谈:“五皇子提起,倒是想起昨夜家弟说您不离而别,让臣下实在忧心了一番。” 施昼打着面上交道:“本殿失礼了,但昨夜实在有情急之事,望将军海涵,待将军下朝,也替本殿向令弟赔一声歉意。” 卫炙道:“无妨,那群小崽子后头闹的人都分不清了,哪会还记得你离不离席?” 施昼被这句莫名引的笑了下:“说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