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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而是去了一趟浮屠山顶。 种火之山有梦草,昼缩入地,夜则出,亦名怀梦。 “传说梦草怀之能梦所思,沈护法何不采一株试试看?” “无所思。” 当日对答犹萦在耳。只是那时他未曾料到,终有一日,自己也会去采一株梦草。 也会想去梦中看一看。 自己究竟所思为何。 十九 沈凉生闻见桂花香气。虽离入秋还有段日子,院落一角那株四季桂却已打了花苞,隐隐有股甜香。 他就着花香徐徐走完一趟剑法,归剑入鞘,侧目便见临窗读书那人定定看着自己。四目相对,那人佯作无事状低下头去,继续读他的圣贤文章。 “秦大夫,”沈凉生负手踱近窗口,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一个时辰了,你这书看了几页?” “自然是看了不少页。”秦敬目不斜视,答得干脆利落,非但不见心虚之色,还有余裕反问一句,“沈护法今日可已泡过药泉了?” “秦大夫不是建议我晚上再去?”沈凉生站在窗边看他,挑眉道,“还是说,你这话的意思是在问我想不想一起泡?” “沈护法多想了。”秦敬话接得十分快,面色却不怎么妥当。虽说仍垂着头,耳垂却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秦敬,”沈凉生抬手穿过敞开的窗棂,合起案上书卷,“心思不在书上,看也无用。” “沈护法怎知我心思不在书上?”秦敬终于抬头,笑得十分斯文。 “这就要问你了,”沈凉生淡淡瞥了他一眼,“方才一个时辰,秦大夫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看我?” “哈……”秦敬刚刚被对方一句话引得面上薄热,现下却又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竟探身隔着书案凑近窗口,轻轻拍了拍沈凉生的脸,“美人,矜持点。” 这么个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主儿,实在不该跟他废话。 沈凉生拽住秦敬的手,一把将他整个人拉了过来,直接堵上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 桂花甜香合风暗送,钻入厮磨唇间,缭绕于纠缠舌尖之上,一时齿颊生香。 沈凉生突然难得有丝恍惚。心中似已千般满足,又似仍然觉得不够。竟有一瞬生出一个荒唐念头——想把这个隔着窗子与自己亲吻的人合着月桂一起酿成一壶酒,慢慢啜饮一生。 秦敬被他拽得上半身趴在书案上,腰在案边硌久了,不舒服地挣了挣。 沈凉生放开他的唇,下瞬直接从窗口掠进屋内,将人揽进怀里,轻轻吻着他的眼睑。 “有门不走,非要跳窗,真是宵小行径。”秦敬被他弄得有些痒,边笑边揶揄了一句。 “你这屋子里有什么值得我偷的?”沈凉生抱着他挪去床边,欲做什么已是昭然若揭。 “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儿……”秦敬人被压倒在床上,口中却仍不老实,附到身上人耳边调笑道,“自然是偷人了。” 沈凉生手指潜入对方衣下,细细摸索。 夏日衣裳穿得少,亵衣也换了最轻薄的料子。隔着薄薄一层细棉,胸口那两小粒物事被随意揉弄几下便硬了起来,摸上去可爱得紧。 “这儿舒不舒服?”沈凉生褪去他的外袍,隔着亵衣辗转吮咬着两粒乳 头,津液沁湿布料,胸前两块湿润痕迹有些隐晦的yin 靡。 “舒服……”秦敬似是被他撩得心头火起,自己主动拽散衣襟,露出硬 挺乳 尖,“所以再亲亲吧。” 沈凉生便重低下头,直接吻上左边那粒小东西,含在齿间不轻不重地逗弄,手摸去对方胯 下,果见已有两分抬头。 “嗯……”许是下头被人包进掌心搓弄的滋味当真不错,秦敬微微哼出声,闭着眼小声咕哝了一句,“沈凉生,我喜欢你。” “…………” “怎么了?”沈凉生突地停住动作,秦敬睁开眼,有些莫名所以地看着他。 “不怎么,还要不要?”沈凉生口中应答自如,心中却觉得有些诧异。又不是不知道,身下这人在床上只要被弄舒服了就什么都肯说,一句“我喜欢你”早便不知听了多少回。只是不知为何,刚才听到时心竟猛地跳快了一分。 “要……”秦敬下面那根刚被揉得硬 挺,怎么舍得说不要,顿了顿,想是食髓知味,记起后面的快活,又低声补了句,“……后头也要。” “虽说不是美人,可也矜持点吧。”沈凉生收整心神,嘴上陪他打着言语官司,手下亦丝毫不慢,三两下除净两人衣衫,手指摸去秦敬后身,缓缓按摩股间xue 口。 “自己长成这样,当然没人能入得了你的眼。”秦敬假模假式地挤出一脸委屈,抬手握住沈凉生的胳膊,哼哼唧唧道,“男人又不是大姑娘,我长得囫囵就算对得起你,嫌弃什么。” “谁说我嫌弃了?”沈凉生看他这副德性就觉得好笑,虽未真笑出来,却也凑近他耳边低道了句,“再者说,秦大夫可听过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秦敬闻言立时老实下来,面上又泛出一层薄红。沈凉生看在眼中,顿觉对方样貌真是十分不错,不只是这张脸,而是浑身上下,从发丝到脚趾,无一处不让自己爱不释手。 这么想着,便自他的眉心徐徐吻了下去。吻过那双温柔多情的眼,水润柔软的唇,似振翅蝴蝶一般惴惴颤动的喉结。吻过平直的锁骨,光裸的胸膛,挺立的乳 尖。吻过平坦的小腹,舌尖在脐间撩拨两下,便再划下,一点一点将他私 处耻 毛舔得濡湿。吻过那根滑腻宛若处子的物事,含住龟 头重重吸 吮。吻过柔嫩的腿根,饱满的囊袋,仔细舔湿微微张翕的小口。吻过修长的腿,瘦削的脚踝,情动得已然蜷缩起来的脚趾。 “嗯……沈凉生……”秦敬渐被吻得不能自持,呻吟着念出对方的名字,喃喃地重复道,“我喜欢你……” 不,绝对不是错觉,定是真有哪里不对。 沈凉生复听得那一句“喜欢”,心竟又猛地跳了下,而后愈跳愈快,脑中生出一股无以名状的焦躁。 他深深进入他的身体,与他交换一个密不透息的长吻,一下一下疾速律 动,焦躁却始终存在,不能稍缓。 “啊……”秦敬突被对方拉得半坐起来,体内物事顶至极限,不由低呼出声。 沈凉生将他正面抱在怀中,脸对着脸,胯 下狠猛顶 送,也不知还能如何排解那股焦躁,眉头越蹙越紧。 “我喜欢你……阿凉……我喜欢你……” 秦敬似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许是想说些什么安抚,却不知口中话语全是火上浇油。 “当真喜欢?”沈凉生听到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刹那悚然愣住。心中那股焦躁蓦地随着这句话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恐惧。 他终于记起了,这不过是个梦。 梦中还是夏日,他们刚刚相遇,便已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