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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进了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部分——灼热、坚`挺,充满攻击性。 「啊……」智宣像惊讶又像满足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几乎是与此同时,城市的路灯忽然一起亮了起来,如同天上的星星全部掉落人间。原来,这是郁韫韬这些天在公司加班,忙里偷闲时发现的「秘密」——城市亮灯的时间。沿江路段也忽变得火树银花,光华灿烂。更因为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对面城市地标灯塔发出了闪亮的光,银色的大厦幕墙上显现出硕大的数字——520。 智宣是现在才想起来,今天是5月20日啊……商家定的没有意义的节庆日。 「虽然这样有些幼稚吧,」郁韫韬一边撞着前面的比他年长6岁的男人,一边说,「可还是要庆祝一下的。」 智宣整张脸都涨红了,却说:「发什么神经,这也算节日?那怎么不放假?」 智宣很感激感激隔断的隔音玻璃,以至于他的放浪都锁在这玻璃围城之中,不为外人所知。郁韫韬自然也不会愿意别人接触到这样的智宣。 这样的智宣,应该是只属于他的。 郁韫韬瞥了一眼地上的手表,又不在意一样地撇过头。智宣的目光四处搜寻了一下,才发现了掉在地上的手表,倒是没想起刚刚手表是怎么掉地上的,只是将手表捡起来的时候,讶异地发现手表的表面已经出现了细小的裂缝,仍不住「啊」了一声。郁韫韬听见声音就探头来看,说:「这个牌子虽然便宜,可质量真不怎么样。」智宣听了,倒有点生气:「我都戴好几年了,怎么不好了?刚刚是不是你摔的,太没注意把它摔坏了不是?」郁韫韬坚决地摇头:「怎么就是我?」智宣确实也想不起来了,刚刚那样兵荒马乱的。 郁韫韬又说:「这手表也不适合你呀,既然戴很久了,现在趁势换个新的吧。」智宣满脸不痛快的。若是别人说这话,他早就火冒三丈了,可偏偏又是郁韫韬。他不至于对郁韫韬太过恼怒,只是有些说不上来的郁闷。 智宣闷闷不乐地坐在办公室的皮沙发上,手里还捏着坏掉的腕表。郁韫韬由得他生闷气,只先清理玻璃上智宣留下的痕迹。看着那些痕迹被擦掉,郁韫韬还是有些惋惜的,若是能留着也不错,工作无聊之余可以看看,聊以慰藉。 郁韫韬擦好玻璃了,又说:「智总,别气了,咱买个新的,好不好?」 智宣听了这话,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半天只闷闷地说:「你都不知这个腕表的意义。」郁韫韬险些没气笑了,心里想着:「我咋不知道?这不就是你那个没品味的前男友送的么?你自己说过的还不记得了是不是?」只是郁韫韬又不能这样。 他到底有些拿不准现在和智宣之间应该保持哪种距离。他能够做的,就是步步接近,慢慢试探,看看能够推进到什么程度。这智宣虽然对他不太抗拒,但郁韫韬还是能看出来,智宣对他有一定程度的抗拒和防备。也许他还得再在智宣划定的「安全区域」边缘继续徘徊好一段日子。 郁韫韬便说:「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意义?」智宣没想到郁韫韬会这么回答,一时自己都语塞了。那智宣扭捏了半分钟,只说:「那你说买个新的?」郁韫韬喜上眉梢:「买个新的,贵的,比这个气派的。你喜欢金的?还是钻的?还是金表镶钻?」智宣听了这描述瞬间头皮发麻,想了想:「还是咱一起去看吧。」 说到底,智宣还是觉得郁韫韬眼光不行。 当然,看男人的眼光倒是还不错。 智宣以前会觉得自己会逐渐忘记白浪,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总有一天。可就在某一天,在撕心裂肺的痛过去之后,在他习惯性地为白浪的手机号充值的深夜,在他每天自然而然地戴上旧腕表的早晨,他已经放弃探讨「忘记白浪」的可能性。 他只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虽然说忘不掉,但也不会老是惦记着了。 他以为是这样的。 看着手表上的裂缝时,他的心还是不期然地疼了一下,像是自己的心腔里也开出了一条裂缝。 这手表的表面是坏过一次的,也是摔坏的。智宣自己摔的,当着白浪的面,坦荡荡地看着白浪心痛的样子。又是一次起因琐碎却后果猛烈的闹分手。本来应该如以往那样,以白浪的曲意逢迎并苦苦求和、智宣内心愧疚但不肯道歉而结束。可当智宣摔了那只表之后,白浪露出了很痛的样子。也许不是这个表的关系,是这一次又一次的,智宣的矫情做作,对白浪感情的消耗过大了。这么一下状似激烈的摔表,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浪一改脸上的孩子气,露出了比智宣更成熟的样子,沉声说:「智宣,你不能总是这样。」 然后,白浪离开了。 没有再回来了。 智宣,你不能总是这样。 智宣一次一次地尝试打通那永远「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的号码。他一开始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后来他想到一些说辞,无非是不痛不痒的情话。到最后,他只想说一句,「我不会再这样了」。 不会了。 智宣迷茫地想着,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过去,他忘了也是好的。 郁韫韬一心扑在选购腕表上,指着那黄金表盘镶方钻的腕表,说:「你看这个怎么样?」智宣这才回过神来,然后被闪瞎了眼。心里那点迷惘和感伤也如乌云被刺眼的光芒驱散了。看着郁韫韬一脸骄傲的样子,智宣咽了咽唾沫:「嗯,其实我觉得我气场不够强大,实在hold不住这么气派的设计。」那智宣又以「这个牌子不适合自己」为名,离开了这个门店,避免了再次被推介黑社会大佬同款「金捞」。 智宣打量了一下郁韫韬,发现郁韫韬看起来气宇轩昂,全赖郁韫韬平常只穿最普通款式的西装,不太会尝试自行搭配。他身材好、脸也好,所以随便穿一套都好看。智宣忍不住看向郁韫韬的手腕——郁韫韬带着的是一只鳄鱼皮带、长相朴素的瑞士表,虽然说有些沉闷,但总比土豪金大方钻好超多。郁韫韬察觉到智宣的视线,就动了动手腕,说:「其实我觉得这个也确实不好看。」智宣赶紧说:「不啊,这个挺好的。」他突然害怕郁韫韬会因为不满意现在这个表,一个回头跑回去买刚刚那个表来戴。 其实智宣的担心是多余的。 郁韫韬不是个爱乱花钱的人。平时郁韫韬的衣服都是可机洗的,不会很贵,这手表也不是太贵,而且戴了多年也没换。郁韫韬看过一眼韧子的七彩钻表,简直闪晕了,还吐槽过:「你这表,光打下来跟disco球一样,怎么看时间?」 他俩又进入了另一家手表门店。店员见郁韫韬和智宣戴的表并不昂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