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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夹瞥到就顺手买回来了,我应该找中英对照版的,这本看不太懂。” 这时有人在敲门。 “粟粟,你开下门,我手上有泡沫。”江遇之对他说道。 “哦。”方海粟抬头看了他一眼,合上手中的书去开门。 “阿……阿姨。”他着实没想到来的是江母,江母旁边站着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他猜出了身份,立马喊道,“江奶奶。” “海粟呀?”江母也意外,不过意外化作了惊喜,她看了看门内,“遇宝呢?” “这就是海粟啊。”江奶奶眼角笑纹深长。 “嗯,我是,遇之在卫生间。”方海粟尴尬了片刻,赶紧让了位置,“你们快进来吧。” 进门一股凉风拂面,落地窗大开,米色的窗帘被拉至两旁小幅度地随风飘动,清浅的阳光爬过阳台,洒了些在客厅的地板上,映得整个房间宽敞明亮。 江母站在明显整洁了一个度的客厅,看了看方海粟卷起的袖子:“你们在大扫除啊?” 方海粟这时想起自己现在是跟人家儿子同居的状态,愣了两秒后点头:“嗯,是的。” 江遇之从卫生间出来:“妈,奶奶,你们怎么来了?没带钥匙吗?” “上电梯的时候才发现忘拿了,你奶奶没来过,我带她来看看,幸好你们在。”江母说罢笑着看方海粟,“一来看到我儿子在收拾房间,难得。” 方海粟不知道江母的心思,仍存了一丝不适应,只陪着笑。 江遇之走到他旁边对他眨了眨眼,趁江母转开脸的功夫无声地做了个“没事儿”的口型。 江母余光瞥见,走向卫生间:“我洗个手啊。” 方海粟安定不少,招待江奶奶坐在沙发上,放下书对江遇之小声道:“我去泡茶。” 江遇之看他很有身为房子主人的自觉,眼里含笑:“哦。” 等他走进厨房,江母招手让江遇之过去,指了指洗手台上的两套洗漱用品:“住一起了?” 江遇之戳穿她:“妈,你想笑就笑啊,干嘛忍着?” 江母闻言果然笑开:“哎呀,我这趟来得好值啊。”她垂眼看江遇之的脚踝,见那上头绑了根串着铜钱的红绳,跟她在方海粟脚上看到的一样,心里甚是满意,接着又把视线落在江遇之空荡荡的手上,“你戒指呢?” “这你都能发现?”江遇之佩服,“要洗东西,取下来放在卧室了。” “我看粟宝还有些不好意思,忍了忍没盯着他的手指看。”江母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你这不是知道了吗?行了,妈快出去吧,粟粟在泡茶了。” “哦,好。”她不禁又笑了起来。 方母来之前本是准备在这儿吃饭的,没料到意外撞破两人同居的事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便带着江奶奶随意捏了个理由走人。 她握着门把手顿了顿,随即对着站在门口的方海粟张开双手,笑容满面:“粟宝,能让我抱一下吗?” 听了这个称呼,方海粟动了动唇,微微俯身无言地抱住她,心里涌上丝丝温暖,良久才道:“谢谢阿姨。” 江奶奶摸了摸他的头发,他抬眼笑:“也谢谢奶奶。” 门刚关上,方海粟看着他旁边的江遇之,笑道:“我现在感觉特别飘。” 江遇之歪下脑袋从下往上在他唇上特响亮地亲了一口,随后走去卫生间:“别飘了,快把卧室床上的衣服架好放柜子里去,我继续去洗刷刷。” 方海粟收起沙发上那本书,进卧室了。 飘窗之外夜色宁静,月光泻了一丝进来。 清醒状态下睡在同一处,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好像还是第一次。两人虽都二十几岁了,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羞涩。 江遇之摸了摸自己的脸:“粟粟,我脸好热啊。” 方海粟侧着身看他,伸手摸了上去:“还没我热。” 江遇之听了,伸手验证真假,又摸了摸自己的:“好像差不多。” “别管了。”方海粟拉下他的手。 “哦。”鼻间充斥着一股薄荷香,江遇之把手放在他头发上,指间勾了一小撮摩挲,担心地说道,“你说,你mama如果知道我拐了你,不会打我吧?我要不要光膀子背着几根荆条登门请罪啊?” 方海粟失笑:“我妈脾气真的很好,她之前只是生病了。” 江遇之又低低“哦”了一声,换上羡慕的口吻说道:“你就不用担心这个,我妈可喜欢你了,我们全家都喜欢你。” 方海粟眼里的笑意完全收不住:“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儿小九九。” “啊?”江遇之无辜地与他对视,“你在说啥子呢?” 方海粟笑:“你不就是想让我爸妈知道你吗?” “啊……你怎么这么聪明?”江遇之惊讶地看着他,捏他耳朵,软下语气,“人之常情嘛。你看之前你还和我妹相亲,阿姨肯定想让你结婚啊,我可不能让你去结,不,你要结也只能跟我结。” 方海粟逗他:“遇之,我都戴了你的戒指了,以后谁要是没眼力见儿要我去跟别人结婚我跟谁急,你说好不好?” “那敢情是超级无敌爆炸好。”江遇之笑道。 方海粟再次拉下他的手,握住:“其实,我昨天跟我爸妈聊过了。” “哈?什么时候?真的吗?聊到我了没?”江遇之连连问道。 “嗯,我说我找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他们虽然意外,但也说只要我喜欢就好,不存在逼迫问题,所以你大可放心,不会被打,也不用学廉颇。”方海粟打消他的顾虑,笑道,“另外,我家比较远,等春节假期长了我们再回去见他们,行吗?” “好啊。”江遇之自然乐意,他矜持地咬了咬嘴唇,“很好的男朋友什么的,怪让人害羞的。” 方海粟被他逗笑:“得了吧,瞎害什么鬼羞。” “害羞还不让啊。对了,明天我要送你去上班。”方遇之不容反驳地说道。 方海粟打趣道:“那你让我的车落灰啊?” “不管,这事儿我想了好久了,然后下班我接你去我妈那儿吃饭。” “哦,好的。”方海粟鼻间又肯定地“嗯”了一声。 “你紧张不?” “不紧张。” “真的啊?一点儿都没有吗?” “嗯……其实有一点儿。” “别怕,爸爸在。” “你滚。” “好啊。”江遇之翻身撑在方海粟上方,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方海粟抬眼与他对视:“你干嘛?” “滚床单也是滚嘛。” 月入窗,床上的人交换着呼吸,仿佛想一瞬老在这缠绵的夜里。 ———— 32番外一 江遇之往身后看了一眼,扶了扶反扣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