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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车站外,他穿过车水马龙的马路走过来的时候,也许更早,早到她还很年轻的那一年,入冬的初雪夜,他让她等在屋檐下,亲手给她戴上帽子的刹那。或许若刚重逢时她还能泰然自若攻守分明,现在,她已经失去些理智了。她想要他。发疯似的想。*****出乎王又梅意料,银枝当真收下那笔钱了。在她看来,银枝更莫名其妙。回车以后,秦少言问:“干嘛去了?”“车里头闷得慌,出去走走。”尼玛扎西问道:“小姐,不知道你头还疼不疼?”“没事,已经不疼了。”秦少言抓她围巾下的流苏玩,说:“坚持不了就说出来,我们送你回去。”王又梅最害怕听见的便是送她回去。为什么要她回去?凭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不是别人?思想如此一激烈斗争,她也觉得委屈起来。她抽搭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吸气。秦少言像哄猫一样哄着她。王又梅感到安心。她隐隐知道,秦少言不可能对第二个女人这样了。静了静,秦少言开口道:“长期这么走也不是办法,今明两天不赶路了,就留在这个村子好好休整吧。”*****得知他们想借宿,村长忙前忙后张罗。村中有不少空屋,村长安排他们住下。晚上的时候又送来风干的牛rou和糌粑,热情好客,可见一斑。这天晚上,银枝邀请王又梅和她一起睡。王又梅没有拒绝。两个女人睡一张藏床,绰绰有余。夜深人静,银枝吹了灯,钻进被窝里。王又梅闻着藏式家具的味道,毫无睡意:“你把我叫过来,没有话要跟我说?”银枝说:“原本是有的。但是……”但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她看来不值当的生活,可能人家非常喜欢。“你有话就说。”银枝闻言,翻过身,淡淡道:“他明知道你病还没好,还把药品都让出去了。”“……”好一会,王又梅才找回自己声音:“我病已经好了。”知道多说无益,银枝摇摇头,缓声道:“睡觉吧。”王又梅再次睁眼度过一个夜晚。她快记不得自己多久没睡过好觉了。天刚亮银枝便起床了。她把头发扎成马尾辫,穿上冲锋衣,一头扎进黎明的夜色中。反正自己也睡不着,王又梅也起床来。只是她的头痛并没有缓解,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吃力。她穿好衣服跨步出屋,正好与隔壁的金世安碰个正着。金世安视线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淡淡点个头,便要擦肩而过。“金,金世安。”王又梅喊出来。金世安微愣:“有事?”“我有,有话跟你说。”因各方面因素,她的话有些中气不足。楼道狭窄,金世安似乎不愿在这多待,努了努下巴:“我们下去说?”下楼的每一步亦是艰险。古人云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王又梅想她这样做合适么?等等!有什么不合适的?这种事,昨晚银枝不是做得很顺手么?挑拨离间还不着痕迹,还没人能输给银枝。一楼,金世安往炉子里加了些炭。“说吧,什么事。”“我要说的是银枝的事。”“嗯,我知道。”王又梅错愕:“你知道?”金世安使劲往通风口吹气,不耐烦道:“你还讲不讲?”“银枝她……我听说你们大学还没毕业就分手了。现在她突然回来,想和你重归于好,是不是?”金世安挑眉,示意她继续。“同样是女人,我觉得银枝很……你们分开两年,你清心寡欲,你能确定她在外面没找男人么?”金世安扇风的动作顿下。王又梅看有效果了,继续道:“我亲耳听到了,他们现在还有联系。”火星灭了,弥漫nongnong的黑烟。“她一边回来吊着你,一边又和那男人藕断丝连。金世安,你真是男人?能忍?”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没有码字的两天,眼看存稿越来越少,暗戳戳的着急了,哈哈哈哈第53章新旅途烟雾越来越浓,不多会,便弥漫整间屋子。王又梅不堪重负,剧烈咳嗽。“金世安,房子要着了。”金世安充耳未闻,双眼如深井,没人望得进最里面。“疯子。”王又梅暗自骂了一句,转身欲走,出去透气。推开门的刹那,她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下台阶时,听到身后的人说:“我不知道你说的那男人是谁,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人。我只想提醒你,我跟银枝的事,是我们两的事,不用你瞎cao心。”“……”也就是说不撞南墙不回头。王又梅懂了。“既然你不在乎,你为什么还不接受她?”金世安但笑不语。“你这一路对她时冷时热,你不怕她彻底死心一去不回?”王又梅厉声诘问,“你不怕别的男人把她抢走?”金世安嘴角笑意依旧,玩世不恭却又胜券在握。他没回答王又梅,重新进屋处理冒烟的炉火。有些事他看得很清楚。譬如银枝是个怎样的人。他们曾是朝夕相伴的情侣,没人比他更了解。所有人都说金世安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那个有毒的女人曾给他的伤害。但他清楚,如果她心里没他,她永远都不会回头。****银枝晨练完毕,一回来迎接她的便是烟味。她捂住口鼻,不耐道:“怎么这么多烟,你在报复社会?”金世安从外头走进来,说:“不小心加了块湿牛粪。”银枝说:“难怪,好臭。”她很少发表这么难听的观点,金世安也不见恼意,说:“哪里臭了?”他朝她吸了吸鼻子,很认真地闻:“你几天没洗澡了?”“……”进藏多少天,他们这群人就有多久没洗澡。早饭后,村长听说他们有人想洗澡,极力推荐村子附近的温泉,纯天然无污染,包治百病。“有温泉?”一听说有温泉泡,王又梅瞬间满血复活。咨询了秦少言意见,得到肯定回复后,她收拾了内衣和洗漱护肤用品,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