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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吁吁。 那少主随手一挥便险些震碎他心脉骨骼,若非那银甲武士暗中施救,如今已性命不保。 那些修士只怕是自那灵石得了线索,追踪展龙而来。 展长生苦笑,所幸那些人要隐藏行踪,故而不敢滥造杀孽;更所幸他娘亲胆怯懦弱,不敢收留展龙,反令清河村百姓逃过一劫。 那少主若是肆意行事,只怕举村上下也受不住他一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展长生未见时不觉愤懑,如今见过那修仙者威能,却如何甘心只做蝼蚁? 胸膛痛楚渐消,展长生剥开衣衫细细查看,未曾留下隐患旧伤,方才松了口气。 那储物袋仍妥善保存在法阵之中,展长生如今不敢乱动,只合衣而卧,沉沉睡去。 这半月来他夜夜留宿山中,早已习惯展龙体温,如今乍然寒冷,竟有些不适。 那人未曾伤愈,定是不敌少主一行,临阵脱逃情有可原。展长生纵使明白,却仍难免怅然。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展长生仍是先召出七禽诀画卷,一招一式练习了半个时辰,只觉神清气爽后,方才下山。 临行前他仰望满山树折石摧,一片狼藉,却不见展龙踪影,料想那人再不会折返了。 展长生回村,安抚了焦急的娘亲和meimei,此后再不提那伤患之事。 他仍是坚持每日练习七禽诀,展小七同村中几位少年也随同他学习。 那功法更似展长生在唐国所见的外功招式,磨练rou身,强健体魄,难怪人人皆可修习。 他如今打猎更为得心应手,翻阅吴郎中所赠医书亦是过目不忘。 吴郎中传授他药草医术,闲暇时在院中饮酒,展长生便在一旁作陪。 吴宝儿拜入上清门后,这院中便寂寥许多,吴家老太太同娘子每每忆起便难免垂泪,吴郎中口中不提,只怕思念之情不逊家中女眷。 杨氏的心疾却一天天好转。 有人喜有人忧,光阴匆匆,从不停留。 转眼便是冬去春来,镇中传言,边关大捷,魔王军败退,永昌国王龙颜大悦,犒赏三军。 这消息令得清河村中亦是一片欢腾,仿佛新年一般,人人喜气洋洋。 杨氏气色极好,做了满桌美食庆贺,展长生心中暗忖,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却听杨氏笑道:“边关打了胜仗,这征兵之事便搁下了,娘这便放心了。” 展长生方才醒悟,杨氏如此欢喜,却是为自己之故。 他却不知如何诉说,只得软软唤一声“娘”,宁儿便鹦鹉学舌,也唤道:“娘。” 杨氏笑容温婉,轻轻抚摸宁儿发顶,“先将你亲事定下,再送宁儿去上清门,娘此生便再无憾。” 展长生正色道:“此生无憾四字,待娘亲抱上孙子再说不迟。” 杨氏展颜欢笑,母子三人其乐融融。 用罢午饭,展长生正在后院砍柴,忽听展小七隔着柴门叫嚷:“长生哥!长生哥!” 那小少年如今已有展长生齐肩高,神色兴奋,“长生哥,我昨日在后山下套,眼下只怕有野兔上套了,快随我去瞧瞧。” 展长生只得随他去了,二人爬上半山腰,便见到树下一只灰色野兔正挣扎不休。展小七欢喜得叫出声来,急忙去解绳套。 展长生却眼角一抽,见到山下黑烟升腾,隐隐有哭喊声传来。 展小七怀抱野兔起身,神色惊疑不定,同展长生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兵祸 二人全力飞奔,并不走山间小道,但凡陡坡峭壁不足两丈,便奋不顾身一跃而下,只摔得灰头土脸,衣衫被林中荆棘勾扯得破破烂烂,却也无暇顾及。 待得近村,便见田埂边、小道上,横七竖八躺了几具尸身,皆是身着短褐的农夫村妇。 展长生心头狂跳,更是发足狂奔,展小七追不上他步伐,只惊恐哭喊道:“长生哥!” 他却哪里顾得上,一路但见藩篱倒塌,房屋燃烧,尸横遍地,处处焦土,步步血泥。展长生愈看愈是心惊rou跳,再往前行得几步,转过村中央祠堂,便见一名黑袍黑甲的魔军骑兵手持长枪,正追逐一名牵着幼女的农妇,正是杨氏与宁儿。 展长生瞠目欲裂,脑中只觉怒火熊熊,再不顾其它,自一旁烧得正旺的木屋上扯下一块一头燃焰的木棍,两手持住,怒吼声起,几步后竟猛一个飞身,追上那骑兵,木棍重重砸在那骑兵后脑。 那骑兵并未戴头盔,许是被砸中了要害,竟闷声不吭自马上跌落下来,摔在地上便悄无声息。 展长生方才落地,扔了木棍去扶住杨氏,“娘!” 杨氏惊魂未定,见了展长生只会哭道:“长生,带你meimei离开!” 宁儿却并未流泪,只稚声道:“哥哥,带娘离开。” 展长生胸口蓦地一痛,他这幼妹不过六岁,竟生得如此早熟乖巧,生死关头更叫人心痛。 展长生抱起宁儿道:“要走便一起……” 后背骤然被锐痛贯穿,旋即才听见一声破空厉啸,展长生全身力气被抽离得干干净净。手臂一软,宁儿便摔在地上。 他只低头看去,便见一截银灰冰冷的三棱箭头自胸膛中间冒出来,犹自沾染血迹。鲜血汩汩涌出,染红衣衫。 剧痛钻心,冰冷刺骨。展长生却只忆起这件米色长衫乃是杨氏与宁儿一针一线缝制而成,故而迷迷糊糊担忧,羽矢刺破之处虽可补,浅色染血却洗不干净了,却如何是好。 娘亲与meimei哭喊声飘飘渺渺,仿佛隔着三途河传来,展长生奋力抬手,却是连手指也动弹不得。 血红视野中,便瞧见一名魔军将领策马而来,手提一柄铁胎弓,黑袍外盔甲竟是殷红如血,两边护肩兽头狰狞张嘴,露出仿若正滴血的利齿来。 那将领犹若一具冰雕,容颜雪白俊俏,却冷若冰霜,竟连双眸也全然不见半丝杂色,仿佛两粒水银丸子,故而难辨其中情绪。 唯有一头暗红长发迎风招展,外加眉心一道红痕,便如满地冰霜上泼洒了淋漓惨烈的鲜血一般。 展长生受了重伤,却将那人看得清楚分明,仿佛要将他形貌牢牢铭刻骨血之中。 那将领冷声道:“乡野村夫,竟折了本座一员血牙骑,万死不足惜。” 他只一扯缰绳,天马神驹昂然人立而起,再落下时,前蹄重重踩踏在展长生后背。 只听几声刺耳折断声响起,那少年又喷出几口带着碎rou的鲜血,眼看便出气多进气少。 他身旁一员护卫禀道:“尊上,村中捕获一百七十二名活口,要如何处置?” 那朱发血甲的将领薄唇如刀,只道:“杀了。” 护卫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