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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官泽更是好奇不已,这荷包一看就是女子之物,余盛武一个大老粗得了这物已经算稀奇得很了,现在还气哄哄的塞给自己,稀奇稀奇。官泽忍不住揶揄他:“这是哪家小娘子送的荷包,本王可不敢收啊。” 余盛武懒得理他的揶揄,沉声说道:“这是宝华给你的生辰礼。” 官泽还想打趣他几句,听到余盛武说什么之后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宝华托我带给你的生辰礼,这个荷包是宝华娘亲在他很小的时候给他求的平安符,也是他娘亲手装进去的,他戴了这么多年,宝华说了,荷包不能打开,打开进了晦气就不灵了,”余盛武顿了顿:“你,好好收着。” 谁知官泽听完就变了脸色:“既然是送本王的生辰礼,他怎么不自己亲自来送。”今天殿中,靖国公府可是来了人的,虽说张宝华不过一个庶子,倘若他真想送,难道真的还没有机会进来么?况且自上次踢了张宝华一脚之后自己也已经派人去赔罪了,谁知张宝华非要摆架子,竟真的不来王府,官泽气还未消呢! “你不要?”余盛武看见官泽那样就来气:“你不要就还给我!”说着就要把荷包抢回来,谁知官泽握紧手中荷包,退后一步:“既然是送给本王的,本王当然要。”说完就把荷包塞到怀里,嘴角牵起一丝笑容:“多谢。”说完不等余盛武再说什么便抬脚离开:“出来太久,该回去了。” 掌灯之时,筵席过半,余盛武推说身体不适先行回去了,乘坐的马车路过张府老宅之时,余盛武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 张宝华半夜睡得熟,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好像被人捂住了鼻嘴了一般,让他十分难受,不觉得开始挣扎起来,这一挣扎也就醒来了,见自己床边坐着一个人,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样子,吓得张宝华脸都白了。 都说老宅里有鬼,难道……难道是真的?! 张宝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就要喊:“有……唔唔唔唔……”才说了一个字就被人捂住嘴,那人捂住他的嘴之后一把张宝华往怀里拉了去,张宝华本是怕的抖抖索索的被他拉进怀里,但栽进那人怀里,熟悉的冷香传到张宝华鼻子里,张宝华害怕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官泽宫宴上喝的不少,大抵是醉了,结束了之后坐在马车里反复摩擦余盛武 给他那个荷包,脑海里不断不断涌现张宝华的样子,官泽有些醉了,醉了便不想和张宝华赌气了,也记不起来自己还跟人赌气这事,只是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 因此堂堂恭顺亲王在宴会结束之后自己独自一人离开,借着夜色翻进张家老宅找到张宝华的卧房把人抱到怀里,这颗心才落到了实处。官泽就这么抱着也不说话,他鲜少有喝醉的时候,醉后做出的事情有几分真几分假恐怕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想做便做了。 “王爷……你……”张宝华喃喃出声,除了官泽身上的冷香,他还问道了酒气,满身酒气:“喝醉了。” “官泽。” “嗯?”张宝华不解,轻轻挣脱官泽的钳制,从他怀里抬起头望着官泽的脸,窗户上未消散的雪映进来微弱雪光落在官泽脸上,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深邃,深情,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 “官泽,字泽硕。”官泽开口,充满磁性低沉的声音传到张宝华耳朵里,震得他耳朵麻麻地,痒痒的:“本王的名,本王的字,记住了么。” 张宝华心咚咚咚乱跳,张宝华不住眨眼睛,害怕眼前这个人是假的王爷,伸手摸上他的脸颊,温热的肌肤,高挺鼻梁,柔软的嘴唇,是他,张宝华露出笑来。 嘴唇微微发颤:“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最后一个记住了消失在二人唇齿之间。 第二十九章 一夜累及,天光大亮的时候张宝华还睡得沉,身旁的官泽已然醒来了,宿醉之后的脑袋发疼,鼻尖有处柔软的发丝搔弄得官泽鼻头发痒,官泽微微皱眉,低头一看,张宝华在自己怀里睡得沉。官泽仔细想了半天,也只记得昨晚上宴席到了后来皇兄见他喝的不尽兴,特意叫人把西北的贡酒搬上来和他一起喝了几杯,大抵是喝多了,只是何时到了这里,到了这里之后发生了什么官泽却是不记得了,他喝醉了便会断片儿,这么多年来喝酒也未曾醉过,想来是昨夜先喝的是宫廷果酒,后来又喝了烈酒,喝杂了这才着了道,旁人不知晓,他从前在宫里醉过一会,也是喝了杂酒,便从那次就暗暗记住不能喝杂酒,尤其是后来在西北上战场之时喝酒也只喝一种。 官泽在这边想的入神,没注意将被子扯了开来,张宝华睡着睡着觉得冷,哼唧了几声却没醒,声音将官泽的思绪拉了回来,低头看到张宝华背上遍布的吻痕和他白嫩的腰间的青紫痕迹,官泽看了一眼,估摸着是自己掐出来的,笑笑,伸手拉过被子将人盖好之后也有了些睡意,抱着怀里温热的人儿,慢慢的也睡着了。 张宝华平日也好睡懒觉,昨夜累了便比平时多睡了半个时辰这才睁开眼睛,张府老宅没有几个下人,都是知道自家主子没事从不早起的性子,便也没有来叫人起床,张宝华脸颊碰到官泽光滑有力的胸膛,便想起了昨晚种种,微微红了脸,单手撑起身子,低头用目光描摹官泽的五官,轻轻的唤了一声:“泽硕。”然后裂开嘴笑了,全然不记得当初官泽踢他的那一脚,心里只剩下欢喜。 “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官泽突然睁开眼睛,笑意盈盈眼睛的对上张宝华的目光,伸手一拉把人拉倒在怀里亲亲他的脸颊,轻声说道:“可是在勾引本王?嗯?” 张宝华也不躲开官泽的亲吻,伸手环上他的脖子,笑嘻嘻道:“是啊,不然王爷大半夜的来找我做什么?” “哈哈哈,”官泽朗声笑了,就爱张宝华这大方的样子,捏捏他的鼻子:“你说找你做什么?你还厉害了,送过来的东西都给本王收了,却真敢不去王府,就不怕我罚你?” “王爷你为什么要罚我,”张宝华一脸不解:“且不说我那日就说了再不去王府了,就你踢我的那一脚我疼了半个多月,你才送几个物件来我就要巴巴的再回去,那不是打自己脸?” 官泽佯怒:“这京城中敢这么跟本王拿乔的人可没几个,怎么,你还真打定主意以后不去王府了?”想着什么假装的怒气里真带了几分怒:“生辰礼都要请旁人送?倘若余盛武忘了给,或是索性不给了,那本王找谁说理去,嗯?” “余大哥一定会给的,”张宝华毫不怀疑余盛武:“他答应过我的事没有办不到的,王爷,荷包……你收到了没?” 官泽本想逗他说没收到,见他这般信任余盛武官泽就是不爽快,可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