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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老几位说不定还真在大帅府过年了。 前些天,又一船古董到岸,足足二十五只大箱子,每只都比之前运到的箱子大了一倍有余。 这次运回的古董文物以瓷器和金银器居多,青铜器也有五六件,古籍孤本却不多。除此之外,还有一箱西洋油画以及明显带有欧洲色彩的首饰和金银器。 装这些“洋人东西”的箱子打开后,几老都摇头,不感兴趣。只有李谨言站在箱子边两眼发亮。 拿起一个雕琢着天使图案的首饰盒,打开,盒子全都是一颗一颗的各色宝石,最小的也有拇指盖大小。就要过年了,这些正好送去银楼给二夫人和楼夫人做些首饰。 马少帅送的那把刀,李谨言记忆犹深,拿起最大的一块红宝石,要不要也给楼少帅镶刀鞘?要不刀柄?人不输,刀也不能输啊…… 李三少仓鼠似的在箱子里翻腾,整个人都快埋了进去,很快又翻出不少好东西,还有三四幅油画。展开其中一幅风景画,看到上面的署名,李谨言的眼睛一下直了。 阿道夫·希特勒?! 他的确听说小胡子元首曾经梦想过成为一名画家,可他的画怎么会被当做“古董“装船,出现在这里? 李谨言又开始仔细翻找,最终确定,除了这幅出自小胡子之手的风景画外,再没任何意外“惊喜”,疑惑不解的靠在箱子旁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尼德和许二姐都没写信回来,李谨言自然无从得知这幅元首真迹出现的理由,要想弄清这其中的原因,只能给欧洲发电报。 许二姐的回电很快,回答让李谨言很无语,这绝不是所谓的历史性巧合,也不是命运的安排,而是一个奥地利骗子的手笔。 随着坦克走上战场,同盟国和协约国战斗升级,继续在战场上打得你死我活,后方的生活变得更加困难,缺衣少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很多贵族都开始变卖家中的古董和首饰,更不用提平民百姓。 只不过,大部分商人都只愿意收金银首饰和宝石,像尼德商行这样凡是古董,尤其是华夏的古董,几乎来者不拒的实属罕见。很多中间商看准了“商机”,开始利用交通的便利,用极低的价格从各地收购古董文物,然后再到尼德商行换取罐头和药品,转手卖出,又是一笔入账。 对于这种情况,尼德是知道的,好在这些人的行为利大于弊,更方便了他的行动,也让商行收购的古董数量直线上升。不过随着数量增多,在鉴别过程中就会出一些问题,尤其是在西洋古董这方面,别说尼德,连许二姐都晕头转向。 这样以来,倒是让少数中间商浑水摸鱼,以次充好,宝石和金子不能作假,但油画和书籍一类就太容易了。很多人更加大胆,直接用一些默默无闻的作品充当名画,元首的这副风景画就是其中之一。 许二姐在电报中说,拿这副画来商行的人她还有印象,当时这个奥地利人拍着胸脯保证,这副画绝对出自一位伟人之手。 伟人吗? 李谨言放下电报,抬头望天,该说这个奥地利骗子有先见之明还是歪打正着? 若是欧洲的历史按照原本的进程走下去,小胡子元首的的确确会成为一位“伟人”。 一月十八日,京城终于有了动静,赵福仁一家都被控制住了。动手的不是情报局四处的人,而是楼大总统。李谨言接到电报后,直接让哑叔把四处的人召回,其余的话一句都没有多说。 一月十九日,一场大火,赵福仁一家都葬身火海。 闻听消息,李谨言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出声。 楼少帅从二楼下来,看到李谨言在发呆,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发顶。 “少帅,”李谨言仰起头,“父亲的意思,是这件事不要追查下去?” 修长的手指-插--入李谨言的发间,顺着额际滑下,托起他的下巴,“想知道理由,可以等父亲到关北之后再问。” “恩。” 李谨言也只能点头,毕竟人都“死”了。这件事暂时阁下,他还有件事要和楼少帅商量。 “少帅,年后我想去趟大连。” “大连?”手指摩挲着李谨言的颈侧,“却大连做什么?” “约翰的船厂我有股份,”李谨言笑眯眯的靠在沙发上,侧过头,像是一只被挠下巴的猫,“一定要亲自去一趟,至少得弄清有几条船。毕竟是和犹太人合伙做生意。” “是吗?” “要不少帅也一起去?” “我去?”楼少帅俯身,气息拂过李谨言的耳际。 “少帅,咱们在说正事……” 正说话间,一声轻咳突然响起,两人转过头,白老正立在楼梯旁,“言儿,五篇大字可写好?” “回外祖父,写好了。”李谨言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恭敬答道,“这就拿给外祖父。” 话落,一溜烟的没影了。 楼少帅在沙发旁站直,开口道:“外祖父。” “逍儿,稍后也去写五篇大字,心性还需磨练。” “……” 李谨言将五篇大字送进白老书房,又被白老留下对弈,被杀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之后,才被放行。回到房间,惊奇的看到楼少帅竟然在练字。 腰背挺直,一身笔挺军装,棕色的武装带勒在腰间,持笔的手修长。 李谨言走过去,探头一看,纸上只有一个颜体大字,忍。 落笔苍劲有力,笔锋间似隐藏着刀芒。 默默退后一步,李谨言相当聪明的闭紧嘴巴,一声也没出。 京城 一辆黑色轿车开进了东交民巷,停在了英国公使馆前。 车门打开,展长青从车里走下,司机拉开后门,一个戴着帽子,又被围巾蒙住脸的男子,被从车上“搀扶”下来。 拄着拐杖的朱尔典愈发苍老了,看到面带笑容的展长青和他身后的两个人,目光沉了沉。 等到房间的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展长青才取掉了男人的帽子和围巾。 足足过了两分钟,朱尔典的声音才响起,“展部长,这是什么意思?” “公使阁下是聪明人,还需要展某明说吗?” 展长青温和的笑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