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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可或缺的重要物资。 不只是北六省的工厂日夜不停工,全华夏的工厂都在忙个不停,工人们几乎睡觉时都能听到机器的轰鸣声。西北三马的罐头厂扩大了生产规模,蒙古草原的牧民,甚至是西伯利亚的牧民,都开始大量向华夏销售牛羊牲畜。 南方各省的产品和北方的大同小异,宋武在南六省创建的工业区,规模已经隐隐赶上了关北工业区,这让李谨言不得不感叹,论起生意经,华夏永远不缺能人。 罐头,香烟,糖果和酒类都是出口大户。 销往欧洲的香烟每次都能装满整艘货船,尼德从瑞士给李谨言发来电报,如今欧洲各国的食物供给尚未出现大问题,但若想买到紧俏商品,例如巧克力,糖果以及高等的rou罐头和白面粉,就得到黑市去碰运气。 从电报中,李谨言可以判断出,战争对交战国经济的破坏已经初露端倪,但还不够,至少要再等半年,欧洲本土和大不列颠才会实行粮食配给制,到那时,黑市才会真正的“蓬勃发展”,同样的,他派尼德到欧洲的另一个目的才有成功的可能。 收回华夏流落在外的古董! 从欧战还没开始,李谨言就心心念念着这件事,现在机会终于来临。那些被摆到强盗博物馆里,本属于华夏人的财富,该物归原主了。 尼德已经不再是当初为了五千英镑就睡不着觉的年轻人,他每天过手的财富,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从华夏运来的很多商品都能卖上高价,那些欧洲商人都会主动登门,捧着钞票,同尼德商行签订一笔又一笔价值相当可观的订单。 尼德商行最受欢迎的商品,就是罐头和香烟。虽然美国的午餐rou也提前十几年问世,但是,有对比才能分出优劣,哪怕华夏卖到欧洲的罐头和国内销售的根本不是一个等级,比起美国的小肥猪,欧洲大兵还是更喜欢华夏罐头的口感。 更不用说不会将烟丝吃进嘴里的过滤嘴香烟,五颜六色的硬糖,各种口味的压缩饼干,一杯热水就能冲泡,足以提供大量热能的油炒面。 还有华夏的药品,用纸包裹,装在小瓶子里的镇痛片和磺胺,是战场上每个医护兵都要随身携带的必需品。每次战斗之后,战胜一方在打扫战场时,最先搜罗的永远是对方士兵身上的急救包。 虽然德国已经开始大量生产磺胺,英国也从不久前抵达大不列颠的“马尔科夫”手里买到了相关资料,但他们的生产能力永远赶不上战场上的损耗速度。 尤其是在1916年,几乎每场战斗的死伤都是以万为计算占位的,这让李谨言永远不必担心他商品会没有市场。 可惜的是,条件所限,青霉素的生产仍无法量化,即便是天才如丁肇,也不免露出挫败的表情。 乔乐山安慰他:“人总有遇到挫折的时候。” 丁肇领情,为了排解郁闷,跑到实验室里把光气给合成了出来,这让事后得知的李谨言相当无语。 该说这些天才的性格凡人无法了解,还是说天才的心思你永远别猜? 郁气被成功排解,丁肇继续投身实验,看起来这位仁兄是打算和青霉素死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从美国归来的留学生里,有三人也加入了乔乐山的实验室。目前还只是负责简单的工作,可从乔乐山的反馈来看,这三个年轻人都相当不错。 “我很惊讶,”乔乐山的华夏语还有些怪声怪调,沟通起来却不成问题,“只有两年时间,他们就能学到这么多,他们相当的聪明。” “不只是聪明。”李谨言摇头,派去美国的情报人员会定期将这些学子的情况发回国内,李谨言比其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年轻人在留学期间是如何的刻苦。除非必要,他们愿意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课业上和图书馆里,他们每个人记录下的笔记都能装满箱子,即便之前因为各种原因,对他们抱有“成见”的教授,也必须承认,这些华夏学生对知识的渴求永远不会枯竭。 “这些年轻人就像是永远都吸不饱水的海绵。” 首批赴美的一百名学子,完成学业后全部归国,即便受到挽留,对方提出相当优渥的条件和待遇,也没有一个人选择留下。 “教授,我感谢您的教导、”一名专攻物理的学生,在面对教授的挽留时这样说道:“我学习,不知疲倦的学习,为的并不是我自己。我的国家需要我,需要我学到的知识,我必须回去!” 一百个人,却说出了同一个答案。 “在这里的两年,我恨不能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让我能读到更多的书,学到更多的知识,是什么在支撑我?是我的国家,是教我识字,教我识理的长辈告诉我的每一句话。饮水思源,不能忘本。我是华夏人,我要回我的祖国。” 两年前,他们在青岛和上海登上轮船,怀揣梦想远渡重洋,两年后,他们再次登上轮船,满载而归。 当他们乘坐的轮船抵达港口,当他们的双脚踏上熟悉的土地,当他们看到看到鬓生华发,却仍亲自来接他们的师长和亲人,少年们再一次深深鞠躬,挺直背脊,昔日远行的少年们已经长成,他们在碧海蓝天下发下的誓言犹在耳际,而今,他们对师长说出的话却只有一句:“先生,我们回来了!” 李谨言没有亲眼看到在码头上发生的一切,却能从记者拍下的照片和报道的字里行间中描绘出当时的场景。 一百名学子,却带回了无数的希望。 留学生们的专业不同,却无一例外是其中的佼佼者。 其中有十一人来到了关北,他们走下火车后,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关北中学,做的第一件事,是将他们耗费两年精力和心血抄录下来的书籍,记录下来的笔记,全部交给学校里的校长和先生。 纸张都被保存得很好,字迹也十分清晰,可见这之于笔记的主人是何等珍贵。如今,他们却毫不犹豫的拿了出来。 “两年所学,尽在于此,愿能微尽绵力。” 有两人选择在关北中学任教,另外九人,三人加入了乔乐山的实验室,两人被研究无线电的邹成功父子请去,另有一人被财政局的任局长收罗,为的不是让他在军政府里工作,而是为北六省官银号储备人才。 余下几人,一人进入机械厂,一人埋头农场,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