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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他又找到了我,说他那里有个两人间还缺一个室友,问我要不要租。他说他也不再喜欢我了,所以我们俩也可以当□□,解决生理需要。” 我搅拌着盒子里的粉丝,对他说:“就算我只是一个高中生,我都知道他那么说只是为了让你安心。” “我以为我还有机会。”他说,“在我醒来发现日历上写着2019年的时候。” ☆、第 13 章 根本就不会再有机会了。就算陈未醒来后面对的还是以前的张然,这个故事被改写的几率都不大。热恋过后,该用责任心和耐心支撑的枯燥生活,陈未是过不下去的,他年龄的成长并没有带来心智的成熟。 陈未对我说:“你的表情看起来很难看。” 我说:“陈未,这件事我解决不了,我想你也束手无策。既然张然已经被穿越了,你就努力过好自己的日子吧,别去找贺俞晨的麻烦,他什么错都没有。” “在某些时候,我觉得他就是张然,但是我又早就看见了他的穿越者身份证。”陈未疑惑地说,“那他…他到底是谁呢?他怎么会知道我和张然的事情,难道他穿越到张然的身体里,保留了张然的记忆吗?” 看来贺俞晨并没有对陈未说他是看了那本书穿越进来的。 我摇摇头,想圆这个谎:“也许他以前和张然认识。” “我知道一直有一个人在追求张然,会不会就是他?” “可能是吧。”说到最后,我都没力气了,是那种心理上的有气无力。 我嚼着已经断成一节一节的米粉,嘴里充斥着一股香辛料的味道,竟然觉得有些好吃。陈未站起来,脚步向着cao场那边走了。我没有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即使不看我也猜得出来。 晚自习,整个教室都是翻书的声音,偶尔传出几声咳嗽,混着唇舌相碰的轻微的背书声,让人昏昏欲睡。郑毅拉着我的肩膀让我往后靠,好可以挡住他把下巴抵在桌面睡觉的样子。我很久都没有动一下,背部抵着坚硬的桌面,身体有些发麻。 晚上回家后我抱着棉被到了我哥的房间,我叫他:“哥,我来跟你挤着睡一下行不行?” 他往里挪了挪,我躺上去,闭上眼睛。 他说:“林安,你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嗯。” “冷吗?” 我把棉被往上拉了拉,掩住脖颈,下颚紧紧依附在上面。我说:“还好。” 我感觉床轻微摇晃了一会儿,他身上那床被子的一半到了我的身上。 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认为穿越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更换身份证类别就行了。这种集体意识形态比穿越本身更骇人。外面的人,穿越到一个父亲身上,他就变成了那个人的爸爸,穿越到一个妻子身上,她就要代替这具身体履行妻子的义务?太滑稽了不是吗。 我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如果别人穿越到我哥身上,他就相当于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无影无踪。政府不会去找他,不会探究他到底去了哪里,而那个身体的替代者又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他们就只会盖钢戳,宣布这个变化是合法合理的。或者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找到某个消失的人,你要通过哪些程序。他们拿出的资料厚度足足有半个人那么高,上面包含着你读都读不懂的东西。 城市的崩坏终于通过我身边的人的穿越向我展示了它的裂缝。我甚至感觉它在邀请我:“想知道我是怎么运作的吗?来,进入我,你才有窥探我真实面目的资格。你身边的很多人都进来过,他们有些甚至重新被我呕吐了出来,获得了崭新的生命。” 这对我不是一种诱惑,我只能感到一种从大腿升腾到背部的寒冷。 我侧过身,看着我哥头部的灰黑色轮廓剪影,说:“如果哪天我走了,我的所有东西都在我们约定好的位置摆放着,铝质盒子,就在我的书桌下面。” 他说:“我的东西放在这里。”他敲了敲床头那面的墙,上面传来敲击金属的声音,“钥匙你还记得放在哪里吗?” “记得。” “好了我知道你这些天在担心什么了。”他的手臂落下来,缓慢地说,“这是一个必经的阶段,迷失在穿越所带来的恐慌里。也许是郑毅的背包让你突然意识到了,这种事其实近在咫尺。” “你也害怕过吗?”我问他。 “我当时…产生了一种特别奇怪的念头,那就是对于死亡这件事感到了轻飘飘的享受。我想自杀,不被别人所掌控。那个时候刀刃和高楼都笼罩着一种暧昧的红色,会让我心脏猛跳。我对此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那是种踩到水里的软绵感。” “你尝试过吗?” “有,但是……”他说,“那个时候你还小,身高才到我肩膀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老是被人揍,被人揍了也不跟家里说。你以为你不说别人就看不到你脸上的伤啊?那群臭小子,年龄又小性子又皮,我又不好下手打他们,就只好去找家长谈。我想,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我知道了,我会克服掉这种恐惧的。”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刚把头埋入棉被,电话铃声响了,短促而又尖锐。 我翻身下了床,感觉我哥也跟着下来了。 “林安,谢雨被逮捕了。”电话那头,魏可可的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有些吃惊:“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警察逮捕的?” 可可在那头抽泣着,很长时间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说到最后,她直接放弃了陈述,只是一直在重复:“我不知道……”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我直接对可可说。 “你别过来,你不用过来,我在家里。刚才谢雨给我打电话,他就说他不能来学校了,让我放心,他因为一些事现在被关在警察局里。我不知道能跟谁说这件事,我爸妈肯定不会理解我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睡不着……” “你别急,明天我们一起去警察局问问,他人没事就还不算太糟对吧?” “对。” 她在回应我之后就不再说话,我拿着电话,听她嚎啕大哭的声音。那是我从未听过的声音,从人的胸膛里发出来,被喉咙切割,像一种崩溃的决堤。 ☆、第 14 章 第二天早晨下楼的时候,我在楼梯转角往楼下望了望,可可就站在楼底,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呢子大衣,背着背包,手揣在兜里,静静地在楼下站着。 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一个人因为一件事情,性情突然转变。在我走向她的时候,她把手拿出来,凝视着我。 “走吧。”我看着她浮肿的双眼,她别过脸去,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