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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当头一棒。 一管药挤得差不多了,邵北南给他把裤子提上了,说了个抬手,又顺手套好了衬衣、毛衣。 “你穿秋裤吗?”邵北南问,声音平缓,连气都不带喘的。 容溪震惊又迷茫地看他,“你……不难受吗?” 邵北南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我养生。” ……行吧。 毕竟也是二十七八的人了。 容溪:“……那我自己来吧。” 邵北南松开了扶着他的手。 容溪只能一脸欲.求.不满的穿秋裤和外裤,最后把外套和围巾一起裹上。 胸口湿了一片的,这衣服不能再穿了。 邵北南垂眸看正在整理衣服的人,眼角是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很想要?”邵北南问他。 容溪在这方面一向直来直往的,但邵北南显然对他昨天的热情主动招架不住,他决定试一下表面矜持路线,脸别过一旁不去看他,否认了,“我不想。” “好。” 容溪:“……嗯?” 邵北南:“我让人送你回学校,你老师那里已经打过招呼了,今天就好好休息,等舒服点了再去上课。” 容溪:“……” 不…… 他在口是心非啊! 邵北南为什么没有把手放在他面前,用调笑的语气问:‘这是什么?’呢! 昨天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难道他刚才不小心说脏话了邵北南不爱听? 容溪开始怀疑人生了。 邵北南抬手压平嘴角,继续说无关紧要的话:“如果真喜欢A影就去报名,专业考试我可以帮你搞定。” 容溪摇摇头,“不用的。” 虽然集训班的钱已经交了,但他一没表演天赋,二对这个专业没热情,在自己能选择的情况下他不打算将其放进择校范围内。 把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揣兜里往门口走,邵北南帮他开了门。 容溪扭过头看他,忽略掉衣服上那块深色的,这个男人的外型是真的完美啊,宽肩窄腰大长腿,连其它地方都那么厉害。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睡一觉。 容溪有些惋惜,叹了口气,说:“我先走了哦。” 邵北南说了个好。 容溪觉得不能走的这么平淡。 他得留下点什么。 想了想,他缩回自己往外头迈的脚,转过身,两步走到邵北南面前,抬眸看他。 邵北南没动,助理买的衣服很适合容溪,深色的外套,毛绒绒的领子,衬得他肤色白皙,一张小脸漂亮的不像话。 “怎么了?”他问。 “有件事忘记做了。”容溪的目光开始往下移。 “什么?” 领带被抓住了,五官精致的脸近在咫尺。 “昨晚到现在还没有亲亲。”容溪说着掂起了脚。 啾的一下。 他亲出了声音。 因为太紧张了还把人嘴皮儿给磕破了。 ☆、第 6 章 容溪对接吻这事儿的了解仅限于电视剧里。 第一次没经验,他就想好了前因后果、找准了位置和角度,没去考虑其他因素。 比如说他牙有点尖。 比如说邵北南的嘴皮儿有点薄。 在做这件事前容溪已经在脑内预演不下三遍逃跑路线,血腥味蔓延到味蕾的那一瞬他就推开人转身朝门口跑。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容溪还没挨到门把手,手比他长那么一点的邵北南先一步逮住他的领子,扯回来后顺手锁上了门。 邵北南用指腹按了按被容溪咬到的地方,微微的刺痛感,但更多的是酥麻的绵软。 是在报复自己刚才把他撩的不上不下却撒手不管么? 脾气和胆子一样大,昨晚在酒局上他到底是怎么看走眼把容溪当成一只胆小无公害的兔子的? 这个酒店的房门设计的魔鬼,从里头开门还要指纹密码验证,容溪打不开,只能扭头向邵北南求助。 然而邵北南这会儿脸色阴晴不定的,容溪紧张的直咽口水,连忙给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第一次做这事没经验,我不知道到你嘴那么软,你别生气……” 邵北南没搭腔,把被人揉皱的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 容溪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背脊抵上木门,邵北南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将他圈在手臂之间。 依旧是清冽优雅的雪松香,比昨天的味儿浓稠一些,应该是在房里的时候用了香水。 容溪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为难的道:“邵先生,你能不能先把房门打开,我还要回学校上课……” “不急。”邵北南把不久前亲手给容溪穿上的外套又脱了下来,“有件事情还没做。” 容溪装模作样地抵抗,推着人的力道约等于没有,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什、什么事呀?” 礼物的包装拆完了,邵北南对上了容溪的眼睛,沉和的嗓音听在耳里有些沙哑,“满足小朋友的需求。” 他的泪腺发达,明明什么都没做眼里就水汪汪的一片,像清澈见底的溪水,让人想往里面丢块石头,看他泛起层层涟漪的样子。 容溪发现邵北南好像真的吃这种矜持内敛的人设。 他似乎找到了窍门,继续欲擒故纵的道:“但是我今天课很多……” 地点从门口转移到了沙发,还是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只是这次邵北南用了容溪喜欢的东西。 “晚点我送你去学校。”邵北南沉沉的道。 他的额头出了些汗,墨色的眉紧紧地蹙着,五官深邃,配着这幅隐忍的表情简直性.感至极。 容溪装不下去了,称呼又改了,他叫了好几声邵老师,说着不去学校了就想上邵老师的生物课学习人体结构。 邵北南听他说的太阳xue涨涨的发疼,将人压在沙发上,“这就是一晚上过去了你要换专业的原因?” 容溪迷迷愣愣地转头看他,“有哪里不对吗?” 他确实是穿过来知道原主的志愿和他未来目标不符就换了呀。 容溪博士跟的导师严格,毕业的要求也高,好几个学长学姐被卡着毕不了业。 他的确喜欢,或者说是热爱自己的专业,穿过来的时候手上的项目还没做完呢,作为一个有始有终的人自然要在新的环境里继续发光发热。 “没有。”邵北南不想听容溪说话,在他又要开腔的时候堵住了他的嘴。 剩下的半管药膏最后被挤空了,容溪坐在宽敞的轿车后座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停下来了,容溪感觉到了,睁开了眼,直起身看窗外,不是记忆里头熟悉的街道,离集训班的还有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