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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远在他之上。只是如果就这么轻易得罪魔教,那未免太不值当,掌门师兄知道了就又该骂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出乎意料的,那孩子竟然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做我徒弟,也并不惊讶于我的身份,这让我不禁有点郁闷。 三师兄之前跟我说,天底下没有人不知道下弦门的厉害,看样子是他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决定不告诉他这件事,让他日后出糗! 我也是头一次做师父,很多方面也没有考虑周道。那孩子在寒风里头冻了那么多天,能不生病么!我怎么就没注意呢! 那孩子脏兮兮的也不能往床上放,我只能先给他洗澡换衣服。 我发现他洗干净了其实特别的好看,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长大之后恐怕要超过他师父我,得有多少姑娘小姐的往上扑啊。 但时下也容不得多想,人这还病着呢! 只能又麻烦小师弟给看病了,小师弟很不高兴。 他跟我说,冬天本来药材就少,就不能少得病节省一下子么?我想了想,觉得这件事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晚上,那孩子醒了,我夸他好看,他好像很厌恶似的。 我突然想到,有些人专门喜欢玩弄小男孩,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小男孩。看他这个反应,难道…… 我突然就觉得心疼了,很想抱一抱他。但最后,我也只是掰开了他紧握成拳的手指。 这一晚上我都没怎么睡,一想到这院子终于有第二个人了,我就觉得心情很好。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听师兄们的意见收徒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 承天二十五年十二月十四晚,我的小徒弟又病了。 原来是白日里练武时候冻的。 这让我无比内疚,我觉得我的确是一个不称职的师父。 给他煎了药正打算喂给他的时候,他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清清楚楚的喊了一句:本公子说了不想喝! 我问他是谁家的公子,他不回答,直接睡了过去。 其实初见面的时候我就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了。 这孩子的举手投足实在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多半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家道中落才沦落为乞丐的。 按理说我应该去仔细的查一查他的身份,但是一看见他清冷的眼,我就觉得我所有的怀疑都是多余的了。 不就是一个孩子么,那么较真干什么! 承天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我和烬儿做了些好吃的。那孩子分不清盐和糖,我就故意逗他。 小小年纪老板着脸,不好。 可能是有点醉了,我这天说的有点多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告诉他了。 其实我也或许明白,我一开始决定收他为徒就是因为觉得他像我。 我们都在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家破人亡。 师父让我在下弦门长大,教我武功,虽说童年那些不好的记忆依旧存在,但毕竟这些年我活的很轻松。 而他,如果我不收留他,他的人生很可能就会很凄惨。 不知不觉的,我就做了和我师父一样的事,收他为徒,带他来到了下弦门。 我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最后告诉他,要报仇就必须自己先强大起来。 我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好好跟我学武功,不知道最后他理解了没有。 承天二十五年十二月三十,除夕夜。 像往年一样,掌门师兄说了一大堆客套话,让人心烦得很。 讲完之后就能动筷子吃饭了,我发现烬儿这孩子可能是比较拘谨,吃得心不在焉的,也不怎么夹菜,就只能分出心神来照顾他。 接下来是我的舞剑节目了,为了让烬儿觉得师父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头一次舞剑舞得如此专注。 等我回到座位上时烬儿才提起筷子,证明之前他都在很认真的看我,这让我很高兴 ,就揉了揉他的脑袋。 嗯,手感真好。 然后照例是看烟花,在震耳欲聋的响声中我突然感觉到了烬儿的不对劲,他的肩膀在抖。 虽然无声无息,但我知道,他在哭。 多半是想家了吧,我刚来到下弦门的时候也经常哭。 我递给他一张帕子,轻轻的拍着他的脑袋安慰他,还特意挡住了他的身体。 我想,烬儿一定不喜欢别人看见他哭。他太倔了。 晚上,吃完饺子人就懒洋洋地不想动了。看烬儿那样子应该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我就头一回留下了他。 其实,师徒同睡一张床多少是不合规矩的,但我一想到小小的孩子在新年的晚上也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就觉得特别不忍心。 半夜他做噩梦了,流着冷汗小脸煞白的样子让我又开始心疼了。 于是将他抱在怀里安抚,一边同他说话一边想,真瘦,抱着都有点硌。 承天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二,春风拂面梨花盛开。 我着实是喜欢梨花,我觉得它们带着春天的气息,总让人觉得充满希望。 烬儿练功很是刻苦,不到不得已断然不会停下来,起得也很早,经常是我打着哈欠推门的时候,他就已经练了老长时间了。 这让我这个做师父的无比欣慰,但欣慰之余又不由得担心,怕把他的身体累坏了。 但是就这点他不肯听我的话,我想来想去也不再劝了,哪有师父拖徒弟后腿的呢? 就只能帮他做一些杂事了,洗洗澡,换换衣服,让他至少能放松一下。 今天,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老的时候。烬儿说,等我老了他也这么伺候我。 我想了想那一幕,居然还挺期待。 承天二十六年十月初七,有件事情让我很生气。 郑二那小子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来和烬儿打架! 看见烬儿那鼻青脸肿的样子,一股愠怒直直的冲上了脑皮。 我一直自认性格温和,多年来还是头一回这么生气,或者也不完全生气,大部分还是心疼。 我自己都搁心窝里宠着的小徒弟,哪能轮到别人动一根寒毛! 但我就算再生气也没有办法,我都二十三的人了,怎么能掺合人家小孩子的事情。 想了想,我决定等再过年的时候不给那小子红包了,谁叫他敢打烬儿! 正给擦拭着伤处,烬儿莫名的就低低的叫了一声师父。 我“嗯?”了一声,他说话,我也没追问。 过了一会,又叫了一声。 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 我却忍不住的想翘起嘴角。 我喜欢他叫我师父,尽管声音清清冷冷,但我知道他需要我。 这种需要让我觉得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的日记,揭露一下叶泊舟不为人知的闷sao内心hhh 有人说,此文看得人少是因为标题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