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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别看他那个样子,其实他心里早有规划。我退队以后,他应该还会继续下去吧。或许是另外找个主唱,或者是去别的乐队做客串。不过这家伙比我有毅力多了,他一定能坚持到看到希望的时候。” 阿凯看着严欢,笑道:“而你!你小子可比我们幸运多了!年纪轻轻就有一帮这么好的队友,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使劲地揉乱严欢的头发,“有时候我都在想,我们这些平凡无奇的家伙,是不是生来就是帮你们这些天才做垫脚石的?也许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衬托出你们的优秀。啊啊,想想可真不甘心。” 他脸色暗淡了一秒,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可是,这就是命吧。有些人生来就该站在全世界的舞台上,而有些人只能站在黑暗的角落,默默无名一辈子。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早就注定好的。” “才不是这样!” 严欢突然甩开他,站了起来。 “说什么命啊运啊!完全是自欺欺人!”他狠狠地盯着阿凯。“而你们也不是什么垫脚石,没有谁生来就是别人的陪衬。” “你小子。”阿凯错愕,“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有怪你什么……” “我当然要激动!我才奇怪你在想什么!?”严欢激动道:“什么世界的舞台不属于自己?什么最后的告别?说的好像一切付出都没有意义了一样。” “你看!”他指着停在路边的车子。“就像这辆车,虽然老旧破败,但是傅斌哥一样把它当做宝贝不是吗?你把自己的努力和奋斗说得毫无价值,就连巡演也是,还没开始,就打算结束了。这样当然不会有什么开始!” “你自己都没有力气继续在这路上奔跑了,还怎么到达终点?而且不要擅自给傅斌哥做打算,你擅自抛弃他,又自以为是的决定他以后的道路。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其实他们最想一直和你走到终点。不是别人,只是你!” “可是……车坏了啊。”阿凯呢喃。“不是我不想走,而是车已经坏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这种时候,想那么多做什么?”严欢走到马路中央,看着远处缓缓驶来的一辆车。 等到近处,才发现是车队的另一辆车,载着其他的人和修车的工具远远赶来。而向宽和付声也都在那辆车上,给这迷途的人带来希望的车。 “当然是等待车修好啊。” 严欢看着在跟自己打招呼的向宽,挥了挥手,回头道: “然后等一切准备就绪,我们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恩?” “上车走人!” 漫无边际的这条路上,即使感觉寂寞,即使感到疲惫,但是执着追求的人们心里,也永远只有一个念头。 前进,前进,前进,一路向前! 直到奔跑到那个最终,最远,最期待的梦想地! 距离第一场巡演地还有不到一百公里。 那就是他们的第一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干了一件特别傻×的事,明明都码好这章了,竟然忘记更新…… ☆、记得唤醒我 “哒哒哒,哒。” 一个小娃娃溜过去了。 “啦啦啦,啦。” 一个萌妹子蹦跶过去了。 “嘭嘭嘭,嗙!” 严欢直瞅刚才那地动山摇般地走过去的壮汉,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问:“这哪?” “演出场地啊。” “哪里的演出场地?” “我们第一次巡回演出的演出场地啊。” “啊啊啊,我就是问得这算是哪门子的演出场地?!” 严欢忍无可忍仰天咆哮。就在他仰天的这一会功夫,旁边一位妇女牵着一对双胞胎小男孩路过。 “麻麻,那个哥哥在干什么?他脖子痛吗?” “不要看,不要看,我们赶紧走,当心这个哥哥一会扭过头来把你吃掉。” 妇人牵着俩男孩一溜烟地跑走了,旁边又路过一位大爷,看着严欢乐呵呵道:“运动呢?运动脖子呢?呵呵,好,运动好啊,年轻人。” 说完,老人家扭着腰都这胳膊又走过去了。 严欢慢慢地放下脖子,欲哭无泪。 “这是哪门子的演出场地……” 在以他为中心半径十米内,有一个卖棉花糖的,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还有一个卖小泥人的。在他周围百米半径内,聚集了老幼妇孺不少于百人。所有人全都聚集在这个占地不足五百平米的小公园,宛如一个热闹的市场。 “演出场地啊。” 向宽搬下架子鼓的部件,擦了一把汗道:“你还要问几遍?” “接受事实比较好,严欢。” 阿凯从一旁走过来拍了拍严欢的肩膀,“学会面对现实的残酷吧,兄弟,这座破烂公园就是我们的初演地了!” 一座上世纪八十年代建起市民公园,与其说是公园,不如说是一个绿化带比较好。被周围一圈四五层的楼房给团团围住,这个仅剩的绿地,每天都有来来往往的接送孩子上下学的家长,还有来公园里锻炼健身的老人。 而这样一个与摇滚好不搭调的地方,就是严欢他们全国巡演的第一站——一个无名小县城的无名公园。 其他人都已经在搬运器材了,架子鼓大大小小就好好几十件装备,还有音箱,扩音器等等,一大堆从未见过的器具出现在这帮小县城的市民们眼前,引来了不少人好奇的视线。 严欢看着那些大爷大妈大叔大婶对自己这一行人指指点点,深深的觉得,比起摇滚乐队,他们现在更像是街头卖艺的。 “拿着!” 阿凯丢过来一个手镲,就是架子鼓上那个扁平的金属圆片。 “一会要是有人捧场,就去问他们收些演出费。” 严欢堪堪接住,听见这话差点连手镲都要掉地上。 “还、还真是卖艺?” “哈哈,你要真这么想的话,其实也没啥不对。”阿凯乐呵乐呵着,转身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只留下严欢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拿着手镲,再一想到要去问围观者乞讨演出费,顿时逃跑的心都有了。 他抬头四处张望着,想要找个人来一施援手,可是见到的所有人都在忙碌,就连付声和阳光也都在和其他人严肃商谈着什么。一圈砍下来,严欢发现好像就自己是最闲的那个,哪好意思再去麻烦别人。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手机响了,严欢手忙脚乱地接起来,看见来电提示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