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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有没有……”两个服务员显然是认出了他,僵着脸把话说完了,就尴尬地埋低脑袋,互相拉扯着走开了。 程关也不在意,目光随即落到第三人的眼中。 “程老师,好久不见。” 程观宁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嘴,抬脚迎上前去。 “你怎么在这里?” “来泡吧啊,有哪里不对吗?”男人耸耸肩,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 程观宁没有接话,但程关已清楚地目睹了一张“没哪里不对”的冷漠脸。 “那你接着坐,我回台上去了。” 语毕,姑娘作势就要往前走,随后毫无悬念地被来人给拦住了。她驻足抬眸,用眼神询问对方有何贵干,不料面前的男人一言不发,只微微皱起眉头,冷不防凑了过来。还没等她想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他就毫不避讳地凑近了她的脸。 程观宁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靠得太近,因此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你干什么?” “我看你这里有伤,怎么弄的?” 见程关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自个儿的脸颊,程观宁不免一愣,这才明白,他刚才是在观察自己左脸上的伤口。 只是,时隔多日,伤口已经淡一些了,她都揭了创可贴,扑上粉以将其掩盖了,为何还是被他注意到了呢? 心生纳罕的姑娘没有直言相问,而是选择了先前在学校时使用的说辞——做家务的时候,不小心划到脸了。 “做什么家务?”然而叫她始料未及的是,程关闻言并未罢休,竟还认认真真地追问起来。 程观宁皱了眉:学校里的同事和学生都没这么刨根究底的。 不过,她面上还是清清淡淡的,信口扯谎道:“搬东西。” “搬什么东西?” “……” 这人真是够了。 “你有什么事吗?”压下油然而生的吐槽欲望,程观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人,硬生生地掰开了话题。 “关心你算事吗?” 程关煞有其事的回答令姑娘秀眉一敛。 “让我猜猜……该不会不是在家里弄的,而是在外面,比如夜店那样的地方……被人伤的吧?” 第21章 斗嘴 程观宁真怀疑这人是不是开了天眼。 一时间,她不晓得该如何作答,索性闭口不谈,错开视线往前走,结果被程关一把拉住。 “不会真的是被人打的吧?!” 说真的,程关认为,这种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毕竟程观宁不是个爱惹事的。不过,鉴于她是在那样的地方做兼职,人又长得年轻漂亮,况且,上回确实碰上过一群流氓,他实在不能不考虑诸如此类的情况。 只是,当对方真就避而不谈、貌似默认的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拔高了嗓音。 许是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太过惊愕、太过关切,似乎一改先前半认真、半玩笑的神情,程观宁张了张嘴,最终并没有否认到底。 “那种地方,乱七八糟的人很多,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算是承认了?! 程关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你明知道那样的地方对你一个女孩子来说很危险,为什么还要在那里待着?钱比你的人身安全还重要吗?”他没来由地有了火气,有些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程观宁没吭声,只默不作声地垂下了眼帘。换做平时,或许她会冷着脸请他不要自以为是、多管闲事,可此情此景下,面对这个两次搭救自己又着急上火替自己cao心的男人,她忽然什么冷言冷语都吐不出来了。 好在程关是个有分寸的,意识到自己这“我是你妈”似的语气委实不适合才刚认识不久的他们,他缓了缓劲,尽可能放平了语调,说:“也许你有我不清楚的难处,你很需要钱,可是程观宁,天底下挣钱的方式千千万,你干吗非得拿自个儿的安全开玩笑?” 话音未落,被反问的姑娘已然不由自主地愣了愣。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连名带姓地喊她,感觉上……好像有点怪怪的。 话又说回来,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她明明没跟他作过这样的自我介绍。 程观宁想了想,认为大概是许皓然把她的全名告诉了程关。 “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你自便。”了然于胸之后,她就木着一张脸,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 见小姑娘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笔直向前走,说话的声音却是轻轻软软的,程关徒然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错觉。 但是,她都被人打了,所以这件事,他是管定了。 如此思忖的男人很快就被员工休息室的房门挡在了外头。 程关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得,先不跟小丫头计较,他回去坐着就是。 于是,他回到了自个儿的座位上,一边喝可乐,一边听程观宁唱歌。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人来接程观宁的班了,他才锲而不舍地尾随女孩而去。 被盯梢的姑娘既无语又无奈。 “程先生,你到底想怎样?”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认为你应该马上辞职。” 程观宁忍住朝天翻白眼的冲动,努力地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他。 “那里薪水高,我需要那份工作。” “走私贩毒的薪水更高,你怎么不去做?” “那是犯罪。” “你这是犯错。” 程观宁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着男人无理取闹的逻辑。 “你别觉得我在强词夺理,走私贩毒是冒着生命危险,你这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区别在于,前者是你本人犯罪,后者是你为他人犯罪提供条件。” 然而,程关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还振振有词地阐述起理由来,听得程观宁都不晓得该摆什么表情好。 还说自己没在强词夺理……这两者是一个层面上的问题吗? 程观宁不想跟他打嘴仗,只好拨乱反正道:“程先生,你觉得我们已经彼此熟悉到你可以随便干涉我的私生活了吗?” 骤然变冷的口吻令程关不免心塞,可表面上,他仍是云淡风轻的:“我好歹见义勇为,救了程老师一次,作为受惠的一方,你难道不该认真听取恩人的意见吗?” 程观宁觉得他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皮厚。 “我们再从你这个人民教师的角度出发,假设你的学生成年以后在做这样的兼职并且遭遇危险,你会袖手旁观,纵容她继续干下去吗?” “可我并不是你的学生。” “但你现在固执得就像一个不成熟的小孩。” “……” 程观宁忽然觉着有些胸闷:她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竟还当真搭理他了,还容他在这儿胡搅蛮缠、满口歪理? “我不想跟你说了。”片刻,她只能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