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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沁错开与宝月儿对视的双眼,道:“我知道了。” 宝月儿掰回白客沁逃避的脑袋,自己垫脚,凑上前去,轻吻双唇。 这次轮到白客沁手足无措,直到宝月儿的脸远去,他还是呆立当场“月儿,我一定带你走。” 半晌,白客沁终是说。 听雾楼。 景芝接到衣二三的消息就在几日前赶回来。 如今,一颗人头就立在景芝的药台上。 三娘左右瞧瞧,啧啧道:“景哥哥真是神了,这样我还真的以为是段大哥的脑袋。”说罢还拿手指戳了几下,那颗脑袋侧翻过来,漏出一张窄眼高鼻的脸,很是漂亮。 “话说回来,段大哥,这张脸真是许久未见,北辰那小子该想死了。” 景芝道:“现在走到这一步应该告诉北辰了。” “还不行,计划有变。” “什么变故?”景芝走到衣二三身前,坚持道:“不论什么变化,还是将身份告知他为好,现在他也已经向太子坦白器阁的合作的关系,还有什么事不能说。” “器阁可以暴露,但是我一尺斋少主的身份现在还不行。”衣二三在房间踱步,边走边说“不光不能告诉北辰,还需要刺激他一下。” 三娘不忍道:“你也不怕刺激出毛病,他要是看见他段大哥的脑袋,估计就要找衣二三拼命了。” 衣二三回身,严肃道:“其实我想借由这次机会,让他回北漠去。” “为什么!?”三娘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住嘴!”衣二三吼道:“我是罪孽之身,北辰的路还有很长,我不能拖累他。” 景芝上前说道:“段大哥,我是一路从药仙谷跟你到这来的,我对你报仇之事了解一二,但是只要大仇得报,北辰留在身边又有何妨?” “我意已决,待教他最后一次就放他离开,只希望到时你们务必守口如瓶。” 三娘还想分辩,却被景芝拦下来:“算了,既然他已经决定,我们外人不好再说什么,随他去。” 三娘气鼓鼓坐在凳子上,往肚子里灌着凉茶,景芝又默默将茶水换置温热。 器阁建在山上,如今隆冬天气,整个器阁里面也是架不住的寒意。 衣二三坐在桌子旁,对着景芝道:“我说情况有变是指定国公李洪德。” “那人不是一直深居简出,如今出来不知意欲何为?”景芝也顺势坐下,接过三娘手里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怀疑除夕之夜,除了万贵妃与太子,那个老东西也要横插一脚。” 三娘叫起来:“那怎么办,他是哪边的。” “或许那边都不是。”景芝道。 “不错,我也怀疑他和当年一尺斋的案子也有牵扯,他有我的画像,并且想要我的人头。” 三娘看着桌子上段大哥的“脑袋”,眉头一皱,“当年的事情居然这么复杂?” 景芝道:“若是自成一脉,那他便是也要当皇帝,除夕时候便要趁机断了万贵妃的去路,这样以来,太子不也危险?” “我敢料定,待二皇子来时,他就会下手,所以我们要通知太子保留实力,不要急于一时。” 衣二三道:“另外,他和旧案有牵扯,里面还有我这七年来不知道的事,所以我之前已经以严裴之子的身份去讨了这份砍脑袋的差事,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 三娘双手撑在桌子上,激动道:“我去定国府看看!” “不行!” 衣二三和景芝难得一致,景芝道:“这次你偷跑出去已经犯了忌讳,如今我还要回去安排李君汝的治疗,同时牵制裘刃,不在阁中,你又重伤未愈,此次回来看你脸色不好,待会替你把脉,你就不要乱跑。” 衣二三点头,又道:“不错,李洪德这几日必定会万分小心,等到除夕刚好可以探查他兵力虚实,不用你再跑一趟,以免打草惊蛇。” 两人轮番劝诫下来,也打消了三娘的心思,只蔫道:“知道了。” 景芝看三娘用手捂着脑袋,本以为是嫌自己和衣二三太过严厉,但是仔细一看,三娘额头上渗出汗珠,忙问道:“怎么,头疼?” 三娘笑笑:“没有没有,还不是你们吵得,不去就不去嘛,我老老实实呆着就是了。” 三娘正欲起身,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磕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51章 前夕(三) “三娘!” 景芝将三娘抱到床上,手施银针。 “是不是她余毒未清,出去一趟又血气翻涌。” 衣二三站在床前,看景芝为三娘布针,想到当时救起三娘之后,三娘就一直缠着景芝,后来两人秉性相投,相处也算融洽,自己只是一袭罪身,又怎么担得起他们三人拼命相护。 景芝道:“说来也奇怪,照理说上次清毒之后该无大碍,只是如今突然昏厥在脉象也查不出任何问题,这样看来,也就是你所说的情况,该是三娘体质特殊所致,鼻息正常,没有大问题,等她苏醒即可。” “对不起。” 衣二三沉重道。 “你不用和我客气,你不欠我什么,再说是我自愿追随与你,既然我说要来这世上走一遭,体验百态,就是我自己的决定,所有后果由我承担。” 衣二三道:“沾染尘世之后,就难以脱身,答应我,不论结果如何,带着三娘走,也可以回你的药仙谷去,做回你的药仙。” 景芝看见衣二三面色凝重,自己放轻口气:“又不是三岁小孩字,结束之后我自有打算,倒是你,你要是欺骗北辰,可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有你苦头吃。” 衣二三笑笑,只是点头,表示知道。 “我在这等三娘苏醒,随后就回去,你还是在江湖上多跑跑影子,让那颗头有用武之处。” 景芝嘱咐,又走到桌前将那颗头包好:“随时来取肖剑平的人头。” 衣二三看着那可脑袋良久,重重抱拳后便离开了。 ** 北辰晃荡出来,一个晚上就在定国公门外来来去去,没见什么异常,正打算回去但不知怎么有一股想要回头的冲动。 北辰回头时,当即定住。 衣二三正从北辰相反的方向来,仍是那张脸。 “怎么,在等我?”衣二三口气轻快。 北辰歪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衣二三道:“既然你也来此处,那便是太子方面也有警觉,你回去告诉太子,就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他小心。” 北辰觉得在李洪德门前说话不方便,于是引着衣二三去了一处树林,才道:“什么意思?” “你只管回去知会,话到了,他自然就明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北辰边说边向上紧逼,令衣二三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