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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0

    仿佛定海神针,祖公略的这句话,善宝感觉自己飘蓬般的心稳稳的落了下来。

    之后的日子里,善宝就一边做她的参帮和祖家大当家一边等祖公略回来。

    这期间雷公镇发生巨变,秋煜带着几万大军把陵王赶出了雷公镇,赶出了长青山,这也多亏了猛子帮忙,而猛子说秋煜的这些大军是祖公略安排好的,防的就是陵王兴风作浪。

    这期间京师传来了消息,陈王谋反失败,连同三皇子和七皇子被抓进了宗人府。

    这期间胡海蛟的伤势已经痊愈,时不时的过来看看善宝,仍旧是那一句:“妹子,哥喜欢你,这话哥这辈子只说一次。”

    这期间秋煜的夫人病殁,丢下一双幼儿,善宝作为朋友,偶尔过去看看那两个可怜的孩子。

    这期间发生太多的事,但善宝迫切想要知道的是祖公略的一切,可是,却杳无消息。

    第三百零七章 我说的没错,皇上喜欢你谁不知道呢

    二月二龙抬头,是传统的农耕节,预示着阳气回转天将行雨,勤劳的农人们已经开始平整土地运送粪土,做耕种前的准备事宜。

    祖家也有少量土地,种了些菜蔬和谷类,自给自足不成问题,二月二的农耕节祖家亦是不敢马虎,作为大当家,一早起来,善宝吩咐房里的丫头们准备香烛等物,决定去土地庙祝祷一下。

    锦瑟带着一干丫头鱼贯而入,将早饭摆在炕几上,又伺候善宝浣洗干净手,将筷子递到善宝手里,望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善宝却难以下咽,这状态持续有几天了,病恹恹的周身上下无一处舒服。

    锦瑟劝着她:“好歹吃几口暖暖胃,等下去土地庙,路可不近,冷飕飕的捱不住的。”

    善宝感觉身子绵软无力,这种难受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撑着沉重的脑袋望着饭菜发愁,被锦瑟劝得烦了,忍着吃了些。

    饭后接过锦瑟递给她的茶吃了口,却噗嗤全部喷了出来,还带着刚吃过的早饭,米是米菜是菜,都还成型呢。

    锦瑟喊了阿珂拧条热手巾来,又让阿玖给善宝重新换了茶水,还让含笑等把地上的秽物清理干净。

    望着善宝灰锵锵的脸,锦瑟小心翼翼道:“小姐,你面容憔悴精神不支,该不会是病了。”

    善宝歪在炕上歇着,微闭双目,淡淡道:“无事。”

    之后便不再言语,眉心处凹入,像是有什么极愁烦之事。

    她是医者,她说无事锦瑟便当无事,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试着劝:“今儿还去土地庙么,你这身子恐是撑不住。”

    善宝懒懒的也不睁眼,只道:“得去呢,我是大当家,祝祷这种事我不去显得心不诚,土地公是神仙当然不会怪我,祖家人却不这么想,还以为我嫌天冷偷懒呢。”

    祖公略被立为太子,阖府上下没有不知道的,即便雷公镇也是妇孺皆知,但他与善宝成亲之事却并没有公开,所以祖家人个个偷着笑,笑祖公略对善宝是弃之如敝履了,大家正磨刀霍霍的准备赶走善宝呢。

    锦瑟含着怒气道:“纵使小姐你累倒了,他们也不见得说你一声好。”

    善宝叹口气:“我答应公略把祖家和参帮照顾好的,等找到合适之人,我就把祖家还有参帮一并交出去。”

    提及祖公略,她心就一沉,分别已过两月,既然陈王等逆贼已经伏法,陵王也逃遁得不知去向,京师恢复以往的平静,朝野上下,该上朝的上朝该出巡的出巡该戍边的戍边该经商的经商该种田的种田,祖公略出色完成了任务,即使他成了太子乐不思蜀,总得捎来消息报个平安,如今他音讯皆无,只能说明一点,他真的把自己忘了。

    善宝欲哭无泪,祖公略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像他父皇一样,而自己,就成了另外一个白素心。

    胡思乱想一阵,头痛欲裂,索性去想想其他别个什么来转移心思,然祖家和参帮的事如今也是千头万绪,最近因身子不济,她也懒得管太多,幸亏外头有秋煜时不时帮衬着,里头有老郝驾轻就熟的管着祖家。

    这个时候听有人打起帘子走了进来,她以为是丫头,于是问:“都准备好了么?”

    半晌没人吱声,她奇怪的睁开眼睛,却见面前站着的不是丫头,而是久未露面的禧安郡主。

    “师父救命!”

    禧安郡主开口便呜呜哭了起来,跪爬着来到善宝面前,抓着善宝的手泣不成声。

    善宝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吩咐锦瑟:“扶我起来。”

    锦瑟上了炕将她扶起,在她后背垫了个软枕,没等坐稳,善宝急急的问禧安郡主:“你这是打哪里来呢?”

    她是觉着,禧安郡主差不多是从京城而来,如此,便可以得到祖公略的消息。

    她没料错,禧安郡主努力止住哭道:“我从京城来,来找师父你救命的。”

    善宝心里簌簌发抖,不知等下得到的会是怎样的一个消息,能有的也就是这样几种——

    祖公略忙着照顾垂老的皇上,过些日子就回来。

    祖公略入住东宫,姬妾成群,笙歌燕舞,乐不思蜀。

    祖公略人间蒸发了。

    祖公略战死了。

    凡此种种,善宝猜测过后,她是宁可祖公略对自己始乱终弃,也不希望是最后一宗。

    只是见禧安郡主虽然面带疲惫像是长途行旅而来,却也好好的,为何求自己救她呢,善宝于是问:“你怎么了要我救你?”

    禧安郡主咚咚咚给她磕着带响的头,惊得善宝忙让锦瑟拦着,禧安郡主执拗的磕完头,泪水又滚落,哽咽道:“父王他要被砍头了,我是求师父你救救我父王。”

    她父王?

    善宝忽然想起她父王不就是陈王,而陈王是领头谋反之人,此乃大逆不道之罪,按理需株连亲眷,如今禧安郡主好模好样,不知她是偷着跑出来的,还是皇上洪恩浩荡饶恕了陈王的家眷,但无论是怎样一回事,陈王这个罪魁祸首是必死无疑,莫说皇上不会放过他,就连朝中那些忠良之臣子亦是不肯放过他,若不杀陈王,何以警示其他人,那些个存心妄想之辈还不得趋之若鹜。

    善宝虽是平头百姓,也掂掇明白这些个道理,所以她万万无法答应禧安郡主救陈王,伸手想拉禧安郡主,边道:“我只是个参帮大当家,管个参帮还有这个那个不服气的呢,你要我僭越本分去救你父王,你看看我有几斤几两,我可怎么能救得了呢。”

    禧安郡主虽然自小生在皇室之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懂太多凡尘世事,但善宝能不能救陈王她还是了解的,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找善宝,她抹了把眼泪道:“师父你能救的,皇上最听你的话了。”

    善宝啼笑皆非:“皇上听我的,你傻了不成,皇上曾经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