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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这几样药材都极为耐水,泡过之后虽然已经没了药性,但根本不用每日清理。 “她是如何受的伤。” 提到这个小太监就来气,遂气呼呼道:“殿下是被狗皇帝废了武功后伤了心脉。” 伤了心脉? 贺清风眯起眸子:“没受过其他的伤?或是中过毒。” 小太监摇头:“殿下没有受过其他伤,也没有中毒。” 太子藏在宽袖底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那里头有几样药材只具有解毒功效! “发作起来会如何?” 林鹊眸色暗了暗,低沉道:“发作起来很疼,殿下每次都疼的死去活来。” “对了,就跟溱太子一样,说晕就晕。” 贺清风闭上眼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整个人犹如被重重一击,显得有些木然。 一样的针法,一样的用药,武功被废后伤了心脉,疼的死去活来说晕就晕,就连治疗需要的时间也相差不大。 这种种迹象都与他像极了。 确切的说是与他体内的鸳鸯血像极了! 鸳鸯血需深厚的内力压制。 一旦失去控制,便会立刻侵入身体,症状与伤了心脉别无二致。 发作起来像是用刀在剜心一般的疼。 但凡血rou之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昏厥。 贺清风转身往药房走。 步伐急切慌乱,他迫切的需要求证。 鸳鸯血世间本不常见,且是出于南国,在缙国使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况且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他中了鸳鸯血,她也中了鸳鸯血! 贺清风到药房时,神道子已不见踪影。 太子紧绷着唇,哪能不明白这是在躲他,可越是如此,此事越有疑! 姬渊曾说过,是有人将他体内毒素逼出了一半才保住他的性命。 如今看来,这里头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唐堂!” 太子咬牙切齿的喊了声。 侍卫正在喂鹰,鹰房与药房隔得不远,加之有内力在身,听觉比普通人要好一些,是以太子刚喊一声,侍卫便听到了。 老远都能听出自家殿下的怒意。 侍卫忙放下手中的一盆rou,快速分辨了位置后飞身朝药房而来。 “殿下。” 果然,只见太子一身寒气的立在院中。 以侍卫多年的经验分析,自家殿下现在属于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 “半刻钟,把姬渊给本宫带来!” 侍卫:…… 所以,是神道子惹到了殿下? “是。” 唐堂自小跟着太子,自然知道神道子与太子之间的渊源,他也知道自家殿下对神道子一直都算尊重,从未有过如此不客气的时候。 不到半刻。 神道子就被侍卫带过来了。 “这是干嘛呢,我都说了还没采完药!急什么呢,什么事不能晚点再说!” 吼是吼的很大声,但神医其实心虚极了。 如此大动干戈让唐堂来逮他,想也知道这肯定是猜到了。 贺清风还是那个姿势立在院中。 双眼泛着冷意盯着神道子。 不说神道子。 就是侍卫都被这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心里忍不住为神医上了柱香。 谁都知道自家殿下温和端正。 但很少有人知道殿下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 “小风风啊,怎么又来了。”神道子硬着头皮上前咧嘴笑,刚刚反应过来他一定是去了汤池看药渣后,想也没想的就遁了。 贺清风看着他:“给你半柱香,说清楚。” 神道子吸吸鼻子。 目光闪烁:“说什么啊。” 贺清风极有耐心道。 “说为何孤与她的治疗方法,所用药材一模一样。” 侍卫一惊。 太子口中的她是谁不言而喻。 是人都知道,治疗方法一样,所用药材一样,那必是因为病症一样。 可殿下是中了鸳鸯血,难道长公主…… 唐堂惊愕的望向神道子。 不是说鸳鸯血是世间难得的剧毒么,怎么会这么巧都中了鸳鸯血? 神道子还想找理由蒙混。 却听太子道:“若有一句不实,孤便将你送回姬家。” 神道子一愣。 随后蔫巴巴的低下头:“行行行,我说就是。” 在太子与侍卫的注视下,神道子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 _ 一炷香后。 贺清风坐在赵意晚的床边。 盯着沉睡的人。 太子眼里是化不开的复杂与心疼。 “中了鸳鸯血两个时辰内必死,除非有人以血引毒,方可暂时维持性命。” “长公主以血为你引毒,起初因内力深厚压制了毒性,直到武功被废后,鸳鸯血才开始发作。”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长公主不让我告诉你。” 神道子的一字一句在耳边回荡。 以血引毒,这么大的事她竟瞒着他! 贺清风伸手抚上那略微惨白的容颜。 不是左右逢源斡旋朝堂吗,不是驰骋沙场的女将军吗,怎么会傻到以这种以命换命的方式救他。 手掌下的脸,美得惊心动魄,却又脆弱的好像一捏就能碎。 贺清风突然觉得,他竟从未看懂她。 明明就是风流肆意,轻狂尊贵的长公主,为何要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她有其他方法救他,比如把他送去青楼。 可她偏偏选择了用那种方式。 他于她不过是个陌生人。 可她却冒着生命危险为他引毒。 她到底是图什么。 难道真如她所说是图他的脸和他的身子? 贺清风被自己的想法气笑了。 要真是如此,他不就成了那惑人妖孽。 不过。 不论她是图什么,总之是图他的,如此就很好。 半晌后。 贺清风俯身吻上赵意晚的额头。 吻很轻,很温柔。 似怜惜,似心疼,似愧疚,似万千爱意。 一滴清泪缓缓落下。 晚晚,我何其有幸得你此般眷顾。 她将他从冰冷的地狱拽出时他一见钟情。 她为他解媚香一夜涟漪后他身心俱陷。 她日日纠缠威逼利诱时他欢喜中带着顾虑。 她向他求亲时,他心里百花齐放,万盏灯明。 而这一刻,他彻底沦陷。 此生此世,她都会刻在他的心间,再也无法除去,他这一生注定要随她沉沦。 _ 赵意晚醒来时,刚睁开眼便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 太子眼尾泛红,面色略微苍白。 “醒了。” 赵意晚一愣:“溱溱?” 还疼么?” 贺清风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