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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秦慕可当年是怎么死的,即便他没亲眼见到,他也知道秦慕可死因的真相。 别说司正颜这个当事凶手了,就是他一眼看到,也被吓得心跳骤停,险些吓出个好歹来。 两个长随接过小厮说要拿出去扔的画像,两人看过后不明所以。 两人到底是后来才跟在司展颜身边的,并不晓得十年前秦家姐妹俩的事儿。 但两人也隐约知道这大概跟昨夜突然有人把他们的人引开,留守的人又被吹了迷烟昏睡一事有关。 溪河还在城里没回灵山寺,两人商量了下,决定一人赶回城去禀报此事。 一人走后,秦慕可的丹青就落在另一人手里,可到了下晌,画像就莫名奇妙地不翼而飞了。 匆匆赶回来的溪河和另一个长随诧异:“不见了?” 留守的长随满面愧疚:“三爷嚷着不想再见到那幅丹青,我便想着拿到我们兄弟们轮流休息的客厢里放着,等溪河大哥你回来让你瞧瞧,认认那丹青到底画的是谁,可没想到……” 他愧疚到头也抬不起来了。 溪河沉着脸说:“没事儿,接下来要好好跟在三爷身边,三爷不让我近身,五爷说那就让我远远看着,只剩你们俩近身跟着三爷,可得更加留神了。” 两个长随应了,赶紧又回到司正颜身边去。 溪河则想起自家五爷听到去报信的长随形容画像里的丹青模样时的脸色,五爷那会儿脸色骤变,显然不必看到画像,五爷已然知道那丹青画的是谁。 六岁,小女孩儿,能让三爷一眼就大惊失色的画像。 他仔细地想了又想,终于让他回想起十年前的一个人——秦慕可! 现今住在司府里的秦慕香表小姐的嫡亲双胞胎jiejie秦慕可! 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倘若那丹青真是十年前被三爷亲手推下湖里活活溺死的秦慕可,那就怪不得三爷会看一眼便骇得惊叫不已了。 秦慕可永远停留在六岁的时候,她的模样也自此成了三爷心里过不去的坎,成了一个无法彻底消去的梦魇。 到底那会儿三爷还年少,也是真真正正亲手杀了人,不是让底下的人去杀,而是亲手杀的第一个人,且还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六岁小女孩儿。 他听五爷说过,秦慕可死后的头几年,夜夜做噩梦。 那会儿五爷在过后又远避洪沙县久居,三爷就夜夜钻到四爷的被窝里去,死也不肯一个人独睡,但噩梦还是夜夜纠缠着三爷。 在那几年,三爷几乎是憔悴得不似人形。 直到后来太太请了燕安寺主持弥真大师亲自为三爷颂经祈福,三爷才慢慢好转,不再噩梦连连。 能拿当年秦慕可之死来吓三爷的,他想除了阴家小姐大概也没谁了。 也不是他知道些什么紧要的事,而是五爷在他回灵山寺前,明白地交代他,再不能让三爷折在阴家小姐手里。 这话一听,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五爷不在灵山寺,都能知道秦慕可画像一事是谁所为,可见五爷是早有预料,不然也不会跟着亲上灵山寺一趟,即便后来因城里司家事务不得不回,五爷也留下他和另两人,要他们三人务必护好三爷。 起先,他还认为是五爷杞人忧天了。 如今看来,是他不够真正了解阴家小姐。 便是他因着五爷的关系,素来不敢小瞧阴家小姐,可到底他也同三爷一般,还是低瞧了阴家小姐。 接下来,他可更加紧着心了。 可世事难料。 阴十七想做的事儿也非溪河一人之力能阻挡得了的。 即便他有其他人齐心帮着护着司正颜,她也有叶子落曾品正两大帮手。 就在司正颜一早睁眼被秦慕可画像吓得在客院猫了两日,客厢半步不敢出之后,司正颜渐渐好转,也是在溪河和贴身小厮的劝解之下,他终于没再想着秦慕可丹青一事。 然他一踏出左客院,阴十七这边的第二步行动也随之展开。 这日刚出往生大师禅院,司正颜由着溪河几人前后左右拥护着往左客院回走,突然下起了小雪,两日没出来,一出来又一早到了往生大师禅院听佛静心。 这会儿见雪景美得不可胜收,他突起了到梅香园子去再赏一回梅花的兴致。 溪河这回有心阻拦,可终功于秦慕可画像那事之后,司正颜好不容易在今日松了口,同意让他回到身边随行。 话到嘴边,他不禁又犹豫了。 他怕这话一出扫了司正颜的兴,大概他又得被三爷撵得远远跟着去。 话在舌尖绕了几圈,终是吞回肚子里,再默默叹了口气。 除了溪河有劝劝的心思,其他随行的几人,连同小厮也是兴致脖脖,毕竟今日这小雪难得下得真是美。 进了梅香园子,别说司正颜,就是随行的溪河几人,也被满枝满桠白雪覆梅半遮面的景致迷了眼,心里嘴上皆不由赞叹了几声。 司正颜笑着走近开得最盛最美的梅树下。 远看着没瞧见,可近身时他看到从树枝悬挂垂下来的那一幅他在两日前瞧过一回的画像时,他不由倒退了两步,步伐踉跄,一个不稳跌坐在雪地上。 他指着梅树下半晌没能说出话来,指尖抖得跟筛子似的,眼也瞪个老大。 溪河看着被吓坏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司正颜,几个大步走近梅树,方看到被枝桠挡得甚是巧妙的秦慕可画像! ☆、第三百六十七章 花宵到 此后,画像被溪河当场撕个粉碎。 而司正颜,彻底病倒。 抄经书抄得手酸之后,阴十七便坐在临窗的炕上去,和红玉面对面坐着,看着红玉认真专注地剪着窗花。 已经剪了十几个花样,有花有鸟,还有代表吉祥如意的图纹,铺得炕几上满满都是。 听到司正颜病倒的消息时,恰好是阴十七学着红玉剪窗花剪坏了第七个的时候。 红玉听到白子来报,怔怔着,手上的窗花剪了一半,另一半怔得给忘了要继续剪。 白子看着这样的红玉一眼,再看向始终淡定自如一切尽掌握的阴十七,说: “小公子让小的来,除了向小姐禀报此事外,叶二爷那边也有了消息,此时叶二爷和小公子都在赏冬园子里,就等着小姐过去一叙。” 阴十七放下剪坏的窗花下炕,见红玉已回过神来想跟着,她抬手示意不用,说: “你留在客厢里剪窗花吧,不必跟着了。” 红玉急了:“小姐,让奴婢跟着小姐吧!奴婢刚才……刚才……” 阴十七摇头:“你终归是心太软,这些事儿你也无需非得掺和不可,我留绿倚她们不带过来,就是不想她们掺和,本以为你……是我疏忽了,你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