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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张永安被迫一脚脚踢下去。 张任倒是睡得死沉,被当成沙袋也毫无反应,把自己的亲爹累出一身汗来。 周唯怡找回自己的高跟鞋,踮脚穿好,又整理了发髻,扯平衣服上的褶皱,再次恢复白领丽人的形象。 每一脚踢出去,都相当于锻炼单腿直立能力——毕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张永安很快就无法站稳,跌跌撞撞地栽到沙发上,坐着直喘气。 倒了杯水递过去,周唯怡无比同情道:“挺重的吧?” 张永安瞪了她一眼,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好接过水杯,仰头喝尽。 “我把他从门口拖进来,两只手都快脱臼了。”她举起还在颤抖的双手,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刚才真的是没力气了,才一下子摔成那样……” 第31章 执行法 睁开眼睛的时候,张任只觉得身上的每根骨头都断掉了。 他发现自己的四肢麻木、脸颊肿胀, 五脏六腑像被狠狠搅拌过一样, 全都偏移了原本的位置。脑袋疼得快要炸开, 耳畔嗡鸣声不断, 口中泛着苦涩的味道, 几欲作呕。 本能地呜咽呻&吟, 四处寻找攀附,却被一双手温柔地扶起来, 有冰凉的液体沾在唇瓣上。 “喝点水。” 那声音似曾相识,既让他心生眷恋,又不敢贸然靠近, 于是只好紧紧抿住嘴, 拒绝作出回应。 对方叹了一口气, 伸出指尖探过来, 轻轻地替他按压太阳xue, 丝丝绵绵的力道穿透皮肤、注入体内, 让神智渐渐恢复清醒。 张任眯着眼,像只猫一样蜷缩成团,脑袋却枕在对方腿上, 迟迟不肯离开。 女人深呼吸,似是有意提醒:“醒了?” 他假装没听见,卯足了劲往那柔软的怀抱里钻,一边钻一边哼哼:“难受死了……我真的难受死了……” 被香烟和酒精摧残过的嗓音沙哑,说不出成句的话, 那份可怜劲儿却毋庸置疑。 然而,随着张任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对方的抗拒也越来越明显。两人就像在擂台上互搏的拳击手,彼此钳制、挣扎,却逃不出纠缠的牢笼。 “你要干嘛?!” 她的声音里隐藏着些许尴尬、紧张和弦外之音,张任借余醉继续放肆,闭着眼睛一通乱摸。 黑暗赋予触觉更多敏锐,也让手中的感官更加真实:包裹在合体的衣料下,那清晰的背脊、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线,还有足够带来安全感的酥胸…… 一切都比看上去的更加完美。 “不管了,我不管了!” 张任大手一挥,撒酒疯般地说道:“让我睡了吧,你要什么都行……”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看清周唯怡的表情,硕大的玻璃烟灰缸凌空飞来,直接撞上墙角,碎成几瓣落下去,粉碎一地。 抬起头,可以看到沙发靠背面,张永安正坐在办公桌旁,双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 大脑里的酒精尚未散尽,张任根本没意识到父亲在场有何意义,只是遵从本能,继续哀求周唯怡:“我的身体出了大问题,再这样下去,会积重难返的——求求你了,周秘书,让我睡一次好不好?” 面对满船靓女却毫无感觉,恨不能跳海游回岸上;见到她“病”就好了,即便只好在一时一地。 经过整夜思考,张任十分确定,像之前那样的逃避,既可耻又没用:无论周唯怡年纪多大、有什么身份,终究是解决他勃&起障碍的唯一途径。 为了下半身的幸福,古人尚且炼丹、壮阳,如今啃啃老菜帮子又能怎样?! 正因如此,面对父亲虎视眈眈的目光,醉醺醺的张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说得理直气壮、无愧于心。 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问题,周唯怡哭笑不得:“张总,你是不是还醉着?” 说完,她用力掰开男人的手,摆脱被钳制的状态,冲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点头致意:“我先出去了。” “出去!” 张永安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顾活动筋骨、做好热身准备:“没有我的招呼,谁都不许再进来!老子今天要执行家法!” 倒退着走出总裁办公室,周唯怡将大门牢牢锁紧,确保从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随即款款转过身,微笑着面对张永安的一众随从:“董事长要和张总单独谈话。” 平静的表情、端庄的仪态证明了发自内心的沉着镇定,与之前那个尴尬场景里的主角判若两人。聚集在办公室外的众人如遭雷劈,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时无法作出适当的反应。 “他们估计还要‘谈’一会儿,大家先找地方休息吧。” 周唯怡恢复工作状态,引导客人来到会议室,又主动为他们端茶送水,任由同事们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始终昂首挺胸,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先前出了那么大的洋相,一般人早就辞职了,她却不仅不受影响,还能趁机和董事长套上近乎! 张永安的亲信纷纷感慨,江山代有人才出,瑞信集团恐怕又要变天了——只是不晓得,这次是变好还是变坏。 隔壁的总裁办公室里,正在上演着全武行。 上岸经商多年,曾经的撑船师傅张永安依然身手矫健,善于利用各种“武器”,进行全方位的围追堵截;年轻人身体好,张任仗着熟悉地形,又有长手长脚,辗转腾挪不落下风。 一老一少、一追一跑,两人围着墙角转圈圈,始终难分胜负。 跑着跑着酒醒了,张任也彻底没劲了,最后干脆仰躺在地,闭上眼睛乱吼道:“你打吧,打死算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将一只皮鞋扔到他脸上,张永安跳起脚:“败家子!无非仗着自己是根独苗,坏事烂事做尽!真以为老子不敢收拾你?!”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独苗个屁!” 当爹的正准备破口大骂,听到这里也吓了一跳:“‘废人’?阿任,你到底在说什么?” 各种情绪积压心头,早已濒临崩溃的极限,张任无法继续承受——尽管没有和盘托出,他还是将身体的“异常反应”告诉了父亲。 张永安眨了眨眼睛,难掩尴尬神情,面对儿子的痛苦,却还是认真问道:“对别人没有反应?” 张任摇摇头。 “只有对她……?” 张任点点头。 再次回忆起周唯怡的简历,张永安以商人的身份作出判断:“没有生育史,又是名校毕业,除了年纪稍微大点,倒没什么好挑剔的……” 听众顿时警惕:“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跟她同房倒不是问题,只要能生下孩子就行——至少母亲的基因优良嘛。” 张任吓得从地上爬起来:“我在讲我的身体问题,你想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