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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退了出去,华琛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可手腕处却传来一种刺痛感。 这种刺痛一下子让他警醒过来,那是宣公子从meimei的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交给他的东西…… 华琛环顾屋子,见柔香和兮香都在收拾他起居的物品,便悄悄的拿出了袖口里的粗针。 这根儿粗针是宣公子从meimei马车的惊马脖子上拔出来的,虽然不至于要了马的命,却足以让它受惊癫狂。 他避开粗针的锋芒,用手指细细的摩挲着那根针,不由得想到拉车的马匹发狂时候的样子,竟然和他第一次去鹿桐书院时是一模一样的。 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纵然他再不喜这后宅里的事情,可敌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骑到了他和meimei的头上。 meimei?他又想到了华锦…… 他来到这里虽然只有几天,和这个小女孩的感情也算不上有多深厚,可他现在确实已经变成了他的哥哥不是吗? 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允许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受到如此的欺负呢? 华琛的拳握得更紧,稚气十足的脸上竟然绷出了几分棱角。 他答应华锦来庄子,当时也是义气使然,觉得华锦帮他入了书院,他也应该帮meimei。 现在他不由得细细思量起meimei此行来的主要目的。 meimei是想重新用陈mama这一家人吗? 那他是不是也应该有可信的人做后盾,让自己强大起来? 华琛英气的眉微微蹙起,细细思量起来…… ………… 华锦看到白桃从食盒里将那一样样的菜摆在炕桌上,不免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清蒸蟹粉狮子头、水晶肘、糟鹅掌、龙井虾仁、一品豆腐、冬笋玉兰片、再加上几样点心粥品,林林总总十几种竟然全是她爱吃的。 “五姑娘,都是您爱吃的呢。”白桃拿起里面有羹匙的甜白瓷小碗,递到华锦的手里。 华锦用羹匙挖了一小块儿蟹粉狮子头,举到嘴边微微一笑:“我要尝尝陈mama的手艺变了没有?她都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要亲自为我和哥哥下厨。” 说完,将菜送进嘴里,细细的品尝起来…… “姑娘,味道怎么样?” “陈mama的手艺还是没变,我很喜欢。”华锦赞许的点了点头。 白桃便又拿起另一双筷子,帮华锦夹了块儿糟鹅掌。 不但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就连她吃东西喜好的顺序都记得清清楚楚,应该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陈mama调教的吧? 华锦看着碗里的菜,看似不经意的又问道:“之桃和哥哥屋里的柔香也是陈mama安排的?” 白桃这次却全无紧张之意,说话的声线自然,“是的,姑娘。陈mama在离开章府的时候还悄悄的对我们千叮咛万嘱咐,不管姑娘和少爷如何待我们,我们都要想办法留在你们身边。只是这次……是奴婢们疏忽,才让五姑娘和四少爷差点……” 说完,声线有些颤抖,眼泪又差点掉了出来。 她和哥哥遇到的那些勾当,怎么是几个小丫鬟能够化解的,华锦不免抬头看向之桃,“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很好的。” 白桃看到自家姑娘放下碗筷,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却并不知道她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怎样的心。 ………… 别院的倒座房里住着这座庄子的庄头白山和他的婆子。 此时,白山家的打起帘子一进屋,就看到自家男人正懒洋洋的窝在炕上抽水烟。 白山家的拨了拨地上的碳盆,才走到了炕边,并抬手戳了一下自家男人的脑门,“你倒会躲在这里享清闲,怎么样?那个四少爷他……懂不懂账目?” 正文 第19章 认错 白山不紧不慢的重重吸了一口水烟,又缓缓的吐出眼圈,嘻嘻一笑,露出发黄的牙齿,“懂个屁,连看的兴趣都没有,想必以后也是废的,我白白让人做了假账来糊弄他。” 待到他把水烟袋往炕沿上重重的磕了一下,又开口问道:“那个五姑娘好不好糊弄?” “就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姑娘,连二门都没迈出去过几次,能懂什么。” 白山点了点头,“等到把这两个娃糊弄走了,我们依然在这庄子里横着走。” 白山家的却突然想起什么,“要不要看着点那陈婆子,省得她在背后做什么手脚。” 白山唾了自家婆子一口,“妇人的胆量!那陈婆子要是有能耐,就不能被杜婶子给挤到这里来了。” 白山家的再想说什么,却看见自家男人已经歪过去竟是要睡着了。 “我本来就是妇人吗。”白山家的嘀咕一句,竟也是踢了鞋子爬上炕睡起了午觉。 ………… 安阳镇严氏的这座陪嫁庄子名曰德庄。 严氏偶尔会来这里小住,所以德庄经常修葺,才有了今日这番气派。 不知道是不是和严氏的喜好比较接近,华锦觉得这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件件雅致,目光正落在一件冬青釉凸花如意耳葫芦尊上细细的打量,就听守门的小丫鬟禀道:“五姑娘,陈mama来了,正在外间候着。” 华锦看向白桃,“快去把陈mama请进来吧!” 陈mama跟在白桃的身后进了内室,虽是只穿了粗布的衣裳,但是气度却也不输给太夫人身边的杭mama。 华锦微微一笑,吩咐白桃,“去搬张锦杌来给陈mama坐。” 白桃搬了锦杌来让陈mama坐下,便知机的到门口去守着。 “五姑娘,听说您和四少爷前一阵子……”陈mama顿了顿,声音有几分哽咽,“不知您和四少爷的身体可痊愈了?为什么不好生休养,到这庄子里来……” “陈mama,我和哥哥已经无碍,这次来,除了要看看母亲的庄子,也是因为要亲自告诉你一声,哥哥要到鹿桐书院去读书了。” 陈mama听了华锦的话不免落下泪来,“四少爷他真是个出息的。”哽咽了一阵,“如果夫人泉下有知,定会开心的。” 可陈mama内心激动之余,不免揣摩起五姑娘的话来,难道两位主子大老远的过来,真的就为告诉她这个奴才一声吗? 陈mama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