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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很久没检查过背书了。 阮音书点点头。 放学之后,阮音书本来准备清书包去新教室的,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还要检查背书,便将放进笔袋的笔重新拿了出来,继续写作业。 反正她已经深谙程迟只有等人走光才会进入正题这个事实。 等人都走光了,阮音书这才回过头,看程迟果然在位置上看书。 第一次看他看书看的这么认真,她倒不好意思打扰了,小心翼翼走过去看了一眼。 一只纯黑色的手机被夹在书页中间,这个刚刚令她生出几分感动的人,正在令人感动地打游戏。 阮音书:…… 等这人一局游戏终了,这才发现她来了,略显兴味地抬眉:“课代表怎么过来了?” “课代表来检查你背书了,”她倒是很乐观,“游戏打得那么快活,课文应该背的很熟了吧?” 说完,她已经做好他要背诵全篇的准备,在他前面一排坐了下来:“可以开始了。” 他神色倒也半分未变,很是悠闲从容的模样,抄着手,合上书。 阮音书等着。 很快,男生声线沾着磁性:“那我开始了?” “嗯。”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他只背了这一句,便停住了。 阮音书等了一会儿,以为他是忽然卡住了,提示道:“冰……” 谁知这人很自如地点头:“嗯,我不会了。” “……” “……??” 阮音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双鹿眼瞪得像两个小铃铛:“……什么?” “后面字不认识,会背的只到这里。” 阮音书沉默了好一会儿,看他一脸坦然,讶异于他居然能够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也讶异于他居然连谎都懒得扯。 她本来觉得自己要生气,可情绪没酝酿上来,猛地想起他帮她教训吴欧的事情,想起他帮她揽罪的片段,火还没酝酿出来,生生就熄了。 她看过去,抿抿唇:“从哪开始不会?我教你。” 他舌尖在上齿关滑了圈儿,漫然道:“好啊。” 她先是给他把文章念了一遍,然后道:“基本上生僻字我都有注音的,如果别的有不会的,我刚刚也给你念过了,还有问题吗?” 说完,没等他回答,她又说:“为了方便你理解,我帮你把文章大意也翻译一下吧。” …… 讲完大意,督促着程迟把整篇课文念了两遍,阮音书这才松了口气:“这下没有别的问题了吧?应该是可以顺利背了。” 他不置可否挑眉,唇角扬了扬,不知道在说正话还是反话:“课代表还真是认真负责。” “还不是因为你问题多。”她嘟嘟囔囔。 程迟忽然想起当初,他让她给自己打个勾,但她压根儿没同意。 同意了不就没这么费劲了,看她累得跟道德模范似的。 “当初我说了给我打勾,你为什么没打?”少年似笑非笑,却隐隐有质问味道。 “你说归说,我做不做又是一码事了呀,”她语气里带着轻飘飘的荒谬味道,“你提出了要求,别人不一定就必须做的。” 想了想,她给他举了个例子,颊边的baby fat带着认真的弧度,“程迟,借我五百万。” 这种荒唐的请求提出来,她自己都忍不住发笑,结果这人的表情却严肃正经。 “好啊,”他的笑带着寡淡的轻佻,玩世不恭地支着脑袋,“命都给你,要不要?” “……” 她当然没当真:“你有开玩笑的功夫去背书,史记都被你背穿了。”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阮音书回位置上收拾书包:“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背书你可别再耍花招了。” 他无辜地耸肩:“我没啊。” 出了校门,阮音书没看到阮母的车,猜测应该是有什么事来晚了,便准备去街对面买杯喝的,边喝边等。 过了马路,她发现程迟也在身后,回头看他:“你跟着我干嘛?” 他长腿一迈,很快走到她前面,也跟她一样回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 “无聊。” 她撇撇嘴,走到奶茶店门口,满脑子都是程迟稀奇古怪的cao作,奶茶单都没好好看。 店员探出身:“要什么?” “鲜双响百香炮……不对不对,”发现自己念错了,舌头结了会儿,这才重新抬头,“鲜百香双响炮。” 店员憋笑:“好的。” 看她通红着耳郭死命摇头,程迟莞尔。 店员看向他:“你好,点单吗?” “嗯。” 他上前两步,定了定头,声音抑扬顿挫,意味悠长,“我要,鲜双响——百香炮——” 店员愣了一下,阮音书也很快意识到他在照自己说错的念,一时间脸颊温度急剧升高,满面通红地伸手拧他的手臂。 少年手臂带着肌rou,紧绷着,捏的她手发痛。 “嘶——”程迟皱了皱眉,“你怎么打人啊?” 她匆匆拉提起取货处自己的水,瞪了他一眼,眼中潋着盈盈水色,“……因为你欠打!” 说完,阮音书气鼓鼓离场。 程迟看着她背影,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忽而又笑了。 逗她脸红这件事,似乎比自己想的—— 还要有趣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还有更有趣的事情等待我们程迟到发掘音音已经被发现了有趣,完蛋,以后每天都要被人玩了(露出一点也不同情的微笑) 第16章 很想x6 阮音书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归纳入“有趣”的范围,只是感觉程迟这人……真是闲得可以。 休息了一天之后,阮音书又重新步入与题目相爱相杀的阶段,不定时往新教室跑。 第三天中午又看到了纸飞机,魏晟赶忙坐过来,小声问:“这什么意思?” “我可以问题目的意思。”阮音书长睫敛了敛,伸手把纸拿进来。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赵平也凑过来。 阮音书摇头:“最近暂时没有,自己努力一点都能算出来。” 她又关切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可以帮你们写上去。” “那要不这样,”魏晟眼底翻动贪婪的光,“你问问这个人,能不能帮我们把整道题给解出来?” 赵平皱了皱眉:“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魏晟说,“要不给这人点好处也成。嗳,你们猜这人——男的女的?” “那怎么猜得出来,”福贤也接话了,“不过按照男女比例来说,是男生的可能性大点,毕竟女孩子精通理科的少一点。” “是男的就更好说了——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