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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央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单纯,“桑吉不是男子汉吗?” “我…我是啊!”小桑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 “那你告诉我。” 小桑深吸了一口气,从她身边走过去,在一步开外的地方背对着她:“我说你很烦,自己不好好嫁人每次都来我家烦我,烦我的家人,很讨厌。每次我回来你怎么都要过来,我想好好休个假都得躲着你。” 仁央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局促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在一旁的尤溪和任泽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怎么和自己脑海中的剧本不一样呢? 见仁央一直站着没有反应,小桑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自己让我说的啊。” 然后自己又很尴尬地去一旁劈柴,斧头声音砰砰砰地,像是在掩盖刚刚发生过的什么一样。而仁央那一处就像是低气压中心一样,尤溪和任泽交换了无数个眼神,都没敢说话。 他们真的是……一来到这里就碰到如此尴尬的场景。 这么干站着也不是办法,尤溪还是走上前去,轻轻揽着仁央的肩膀:“没事,啊,他男孩子,说话不经大脑的。” “您不用安慰我。”仁央黑亮亮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听到这话,扬起手背一抹,把眼泪擦干,她吸了吸鼻子说,“我去帮忙弄干草。” 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到扎西mama身边去帮她捆干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扎西mama坐在小凳子上,一边帮着放在膝盖上的干草捆,一边回头冲着勤劳任怨的仁央笑。 看着仁央假装没事的背影,和扎西mama的笑,尤溪不知道怎么的也酸了鼻子,像是厉风刮进眼睛里面那样,老是想流点什么什么出来。 她还真的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明明就认识了十分钟……怎么就这么投入感情了呢? 她想了很久 ——大概是世界上有一些单纯,自打见面的时候起,就想用力去保护。 所以她对仁央,也是有这样的一种情愫在的,保护达不到,但喜爱是当然的。 “别砍了,”任泽皱了眉,走到他身边,“你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啊。” “哎,哥……” “你什么个想法啊,人女孩子坚持了七年了,一年到头见不到你几面,你回来还要说别人讨厌。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条件,你把咱们队里那几个拉过来评判一下,哪个不说你丑憨憨的。”要不是这是在小桑家里,他还是家里的男子汉,任泽真想像在部队一样把他摁在地上捶一顿。 “哥,别说了,我也难受。”小桑放下斧子,推着比他高一个头的任泽,却怎么都推不动他。 “小兔崽子,还不准我说了。”任泽偷偷抬脚踢了他一下,“你的人生大事,老子比你还cao心。你再这样下去,要是姑娘心灰意冷了,找别人了,我看你到时候哪哭去。” “还不知道有没有到时候呢。”突然,小桑没来由地来了一句,嘴上还是刚刚笑着听任泽骂自己的样子,眼神却已经明显地暗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任泽拧眉,心里毛毛的。 “哥,”小桑的肩膀垂下来,“换做以前的你,也会这样拒绝嫂子的。” 任泽沉默了。 “哥,我下个月要出任务了。” 天地辽阔,小桑的声音在这一方小角落里聊胜于无,但是他这样一说,任泽就懂了。 因为太喜欢了,才选择拒绝。 “你们都给我注意安全。”任泽咬着牙,眼球上多了几条红血丝,“谁要出点事我飞过来扒谁皮。”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哭唧唧!! 第67章 如此幸运 “我们会的。”小桑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我们这边的女孩,有的14岁15岁左右就要准备嫁人了,仁央的家里也一直催着她赶紧嫁人生孩子,她就是一头想吊死在我这棵树上,我能承诺她点啥呀……根本不能啊,哥,我们连自己都承诺不了。” 任泽没有想到这个刚来自己眼前才只有17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竟然已经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思想包袱,以及那种顶天立地的责任感。 良久,他拍拍小桑的肩膀:“长大了。” 不用再多说什么,为了对方的幸福割舍两个人的幸福,还得冒着被心爱的人误会、被身边人责怪的风险。 自己会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 快入冬了,这里海拔高,已经像冬天一样冷了。只要太阳一消失,就需要穿上厚厚的羽绒服。 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就会下大雪,草地也会被雪掩盖,也会干枯,到时候牲畜们和放牧人也没有那么多的体力能够长途跋涉找草吃了,所以在冬天来之前,每家每户都会去打很多干草储存。 同时还要储备很多的柴火。 下午趁着还有阳光,他们一家人要开着皮卡去三十多公里以外的一个林场附近收草打柴。任泽和尤溪也跟着一起去了。跟着去的,还有仁央。 坐在拉货的车板上,在撒着余晖的草原上驰骋,也是尤溪第一次经历,很是新鲜,紧张地拉着车边的护栏的同时,让任泽给她拍了好多张照片。 随着汽车的飞驰,尤溪纯黑的长发在风中肆意地飘着,有的飞进嘴角,有的贴在耳朵上,有的长长地伸到天空里,而她的表情,慵懒又随意,对着任泽的镜头也没有一丝的尴尬或者羞怯。 仁央看呆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像是自然的精灵一样,与山水壮阔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那种眉眼间的慵懒,美得让她自惭形秽。 她低下头,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晒出斑点的皲裂的双手,不敢再抬头。 仁央的小动作自然也被任泽注意到了,他转过镜头:“来,仁央,给你照一张。” “不,不了吧。”突然被点名的仁央一脸错愕,目光一接触到黑洞洞的镜头就像触电一般又低下了头,“我不上镜。” “挺好的。”任泽调出预览,刚好就是她抬头看镜头的那一瞬间,戴着简单又干净的藏族包头,鬓角一丝头发飞在空中,眼神错愕之余,干净如洗。 他还拿给尤溪:“你看,是不是。” “仁央,你真的挺好看。”尤溪由衷夸赞,“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到你,我把这张照片洗出来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