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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关在室内,最担心的就是她。 睁着眼是她,闭着眼是她。 盼着她能出现在眼前,又怕她出现在眼前。 所有的想法,在最后都汇聚成一句话,他们都要好好的,再没有比在一起更迷人的所在。 卫有期在他脸上抹了一把,轻声道:“睡吧。” 马车不太平稳,有些摇晃,炉子已经被熄灭了。 这会就盼着赶到船上,那上面什么都有。 胤禛摇头,他心里存着事,哪里睡得着。一个软软的亲吻印在额上,卫有期让他躺到怀里,轻声的拍着他的背。 在熟悉的香软怀抱,和平缓的哼唱中,胤禛再也抵挡不住,闭上满是血丝的眼睛,瞬间陷入沉睡。 一双大手紧紧的攥住她的衣角,舍不得放开。 轻轻一声叹息,卫有期依偎着他,肌肤相贴的感觉太过美妙,一下子能慰贴到心里去。 等到了船上的时候,兵卒已经煮好粥食,卫有期摆摆手,轻声道:“先温着吧,放小船下去,我们坐小船走。” 大船留着给大部队用,她要快些回到长芦,那里有她带来的所有东西,胤禛得尽快补一补才成。 回到长芦天已经蒙蒙亮了,卫有期奔波一天一夜,又累又饿,和胤禛相拥而眠,至于用膳的事,睡醒再说。 等她睡醒,迷迷糊糊的摸着身边,没有摸到熟悉的躯体,顿时心中一惊,彻底清醒过来。 刚坐起身,门就被吱呀一声打开,胤禛手中端着托盘,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轻声道:“起来了?” 卫有期捏着他的脉搏,仔细的感受着,觉得没什么异常才放心下来。 面对他澄澈的目光,难得有些羞赧,夏日奔波一天一夜,衣服被湿透好几遍,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 胤禛面色不改,用勺子舀了一勺汤羹,期盼的望着她。 “啊~” 卫有期一言难尽的望着她,把她当弘晖那小子吗?但还是乖乖张嘴,吞掉勺子中的汤汁。 吃完饭,又出了一身汗,卫有期通通快快的洗漱一番,穿上惯常的衣服,这才算是活过来一般。 跟着胤禛出去,福海、顾廷芳已经侯在外面。 昨日卫有期不施粉黛,头发简单的辫成油亮的大辫子,清丽中带着一丝英气。 今天她穿着浅绿色的旗装,头上梳着小两把头,简简单单的玉制首饰,整个人就变得不同。 顾廷芳垂下眼眸,和福海一起躬身请安。 几人寒暄几句,各自落座,福海再也不敢拿大,昨日处处被卫有期占尽先机,说明她跟他不在一个水平线,是他拍马难及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佩服来,这样养在深宅的女子,能有这样敏锐的感知和见解,可见天资之高。 顾廷芳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流光,短短一日的相处,他已然明白,为何雍郡王愿意守着一人。 若是他……若是他…… 敛下思绪,顾廷芳缓步上前,将昨夜的收获一一道出。 “这一匪众,达五百人至多,暗中进行私盐的开采和贩卖,头领图赖,年四十,额头至眼角有一条长疤,经查属三十二年逃犯。” “这一次,他们原计划将在下虏获,逼在下答应与他们合作,从私盐贩卖转到官方。” “后阴差阳错,错将雍郡王认成在下。” 当时图赖是这么说的,“顾廷芳是长芦有名的美男子,世人无出左右,见到一眼就能认出来。” 手下还没下船就看到胤禛,当时就高兴的不得了,细皮嫩rou的美男!是他没错!一榔头下去,拖着就扔到船上。 打算饿他三天之后,再进行审问,谁知道夜里就被擒住,一切成空。 福海当时就忍不住一鞭子下去,他们乐呵呵的吃rou喝酒,他福爷爷心惊胆战的在寻找雍郡王,一个不好就是花翎不保,再一个不好就是脑袋不保。 这些蠢人,知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卫有期和胤禛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想法。五百人的私盐队伍,堂而皇之的在村子里盘旋。 离长芦几十里地的功夫,存在这么久,是谁手眼通天的掌控着呢? 顾廷芳当时的冷汗就下来了,幸好出了长芦,虽然险之又险,到底是出了。 福海冷哼:“小子命不错啊。” 他看对方很不顺眼,一是汉人,二是位卑,三是此次事件是他引起,怎么都看不过眼。 夕阳西照,拉出长长的影子。 卫有期看着菱花窗格,回眸道:“两位去歇着吧,这么久没闭眼,想必疲累的厉害,至于具体事宜,明日一早再说也不迟。” 福海看向胤禛,见他点头,才请安后退离开。 顾廷芳紧随其后,同样的步伐,却趁得他风度翩翩,优雅贵气。 眼前的视线被一双大手挡住,卫有期笑吟吟的回眸,就见胤禛神色认真,伸出自己好看的手掌。 调皮的在上面印上一个轻吻,卫有期歪头:“我在想事情呢。” 顾廷芳是一个人才,知进退,懂人情世故,最主要他是汉人。 卫有期负手而立,听着窗外知了知了的叫声。跟顾廷芳接触以后,她心中有一个看法,以汉族地位换取合作机会。 他在文人中地位颇高,隐隐有新生代文人代表的趋势。只要把他攥到手里,许多事情就可以游刃而解。 怎么招募是一个问题,他看似温和有礼,实则内心有自己的想法,轻易不会为别人所改变。 正想着,腰肢被一双大手禁锢,霸道的亲吻欺来,如同狂风暴雨般,想要折断娇嫩的花瓣。 卫有期无力承载,由尾椎骨升起的酥麻让她嘤咛一声,刚刚穿起的衣服又被褪下,露出嫩白的玉肌。 他很急切,需要用热烈狂放的姿态,来释放内心深处那些压抑的不安。 榫卯是最契合的结构,如同此刻二人,彼此亲密无间。 灿烂的光透过窗格,留下斑驳的残影。 卫有期无力的垂着脖颈,脑海中一片混沌,不知今夕何夕。 恍然间想到自己做胭脂,需要将那些稚嫩的花瓣捣碎,流淌出泂泂的花汁,周而复始…… 胤禛很热,晶莹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在下巴处汇聚,在白皙健硕的胸膛上肆意流淌。 风声轻轻,透着一股子缠绵悱恻。 卫有期侧躺着,用手臂支着头,似笑非笑的嗔他:“刚洗漱过,又白做工。” 胤禛眼眸深深,透着一股子餍足,闻言伸出粗实的胳膊,将她往怀里揉了揉,不发一言。 激烈的情、事能抚宁内心深处的焦躁不安,变得平和起来。 垂眸望着她白嫩如玉珠的耳垂,坏心眼的捏了捏,惹来她娇怒的嗔呼。 腰间欺上一只手,捏住他腰间软rou拧了一圈。 胤禛顿时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