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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罢了。 胤禛推门进来,身后的海棠端着汤羹,他露出姨母笑,慈爱的说道:“快来吧,该喝汤了。” 卫有期:…… 胤禛彻底贯彻要把她养胖的方针,偏偏这一次邪门了,越来越瘦,她也觉得有些惊异,不过身体没有什么不适,灵珠也时常吃着,这才没放在心上。 不过康熙、德妃、胤禛都很担忧。 起身乖乖的喝掉汤,用帕子擦了擦才搭着胤禛的手,一道去了院子里。 海棠接替卫有期的工作,继续收拾那些泥土。 虽然过了年,天依旧冷冽,风呼呼的刮着。 吹在人脸上凉凉的,卫有期伸出手,攀下一根柳条,观察着芽苞的大小,盘算着今年该做些什么。 本来打算翻了年就带着銮仪卫在全国各地奔波,将灵珠撒遍大地,如今是不成了。 女子有孕,最起码一年的功夫走不开身,特别的耽误功夫。 不过有灵土的存在也很不错,只要能将它们送到每一个角落,就不愁没有丰收。 胤禛长身玉立,斜倚在假山上,闲闲的望着她。 接着她有孕的当头,胤禛将所有的差事都推了,做起富贵闲人来。 这些日子大阿哥跟太子之间明争暗斗,越发激烈,胤禛冷眼瞧着,皇阿玛疼爱太子,并没有其他想法。 而康熙威仪日盛,并不适合在此时展开攻击,因此默默的潜伏。 卫有期赞同他的想法,他们两人一个从商,一个从政,是最大的靶子,只有蛰伏起来,以期后事。 主要他们的翅膀不够硬朗,随时有被折断的危险。 浅金色的阳光照耀,给胤禛白皙俊秀的脸庞镶了一道金边。 卫有期笑吟吟的转身,还未说什么,就听到小德张的通报声。 叫了他进来,就听他哀声道:“庶妃章佳氏殁了,万岁爷追封为敏妃,同平妃丧仪。” 卫有期点头,章佳氏乃是镶黄包衣旗,父亲是披甲人硕色,但她是作为伯父参领海宽的女儿入宫小选的。 生下十三阿哥胤祥、十三公主、十五公主等。 将人物生平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卫有期吩咐下去:“也照着平妃的例子走,下去吧。” 生命的逝去总是令人唏嘘不已。 跟十三阿哥的接触不多,他年岁不上不下的,整天跟在八阿哥身后,沉默又敏感,因此瞧着格外不出挑。 胤禛拧着眉尖,看着卫有期消瘦的身躯,她瘦,肚子也小,穿着厚衣裳有些看不大出来。 想到宫中因着生子有多少人出过意外,不由得紧绷了唇线,心中焦躁非常,偏偏在卫有期跟前还得装作云淡风轻,免得她跟着难受。 袁御医日日来请平安脉,都说好好的,可他不信,若真如此,怎么会越来越瘦呢,离生产还有六个月。 卫有期纤白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柔声道:“行了,别感怀了,生老病死乃是常事,不必如此。” 沉吟一会儿,又道:“若你心中不自在,平日多照看他们兄妹三人就成了。” 最小的才几岁,可怜见的。 胤禛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一个陌生人的离去,并不能撼动他的心潮,既然卫有期这么说了,他也就这么做便罢。 转动着手中的檀木佛珠,胤禛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柔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也莫要再费神才是。” 卫有期“嗯”了一声,坐在廊下的躺椅中,转瞬睡了过去。胤禛细心的给她铺上毯子,坐在一旁看书。 前些日子他痴迷佛经,可并不能给卫有期带来丝毫帮助,转而研究起医术来。 有事没事都捧着书,亦或者是跟在袁御医的身后请教。 左右如今无事,胤禛学的津津有味。 风很淡,云很轻,一切都是那么温柔。 卫有期略睡了一会儿就醒了,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满足的一声轻叹。 低头摸了摸自己小小的肚子,也有些愁起来,这都三个多月了,才这么一丁点大,这可如何是好。 人都是经不起念叨的,包括未出生的小宝贝。 亦或者是小宝贝也知道疼额娘,卫有期不过拧了拧眉尖,他们就飞快的成长起来。 卫有期的衣服开始三天两头的放腰身,跟吹气球一样,rou眼可见的大起来。 康熙也来看过一次,表示很安心。 大手一挥说道:“等开春去畅春园玩去,你们那宅子让奴才们收拾,养好再回去。” 畅春园是康熙在京郊的园林,设计的清幽雅致,最适合养心,卫有期毫不客气的应下了。 这些年她脑袋里那根弦绷的有点紧,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明明她的初心很简单,吃吃喝喝睡大觉就成,什么时候渐渐迷失自我,将自己的肩头扛了那么多的责任。 郁卒的嘟嘴,好像让她放弃也不能够啊。 得到康熙的准话以后,卫有期毫不犹豫当天就收拾行李,坐上马车吱吱呀呀的去了畅春园。 胤禛紧随其后,等康熙反应过来,东四所已经没人了。 不由得笑骂,机灵的熊孩子。 康熙叹息一声,垂眸看向桌上的密折,上面写着工整的蝇头小字,全是关于太子的。 喜怒不定,丈杀宫人,宠幸小侍。 这才多久的功夫,又故态复萌。 看向伴在他身边的弘晖,康熙摩挲着喜怒不定四个字。 太子幼时聪慧非凡,比之弘晖也不差什么,整天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背着书,别人背三字经,他能背千字文。 等到别人背千字文,他该背声律启蒙了,总要快上许多。 小小的豆丁也很能吃苦,小手冻得红彤彤的,也要继续练大字。 从奶娘那里得了好吃的,总是要给他留下一半拿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他一点一点吃掉。 那心疼的小眼神每每惹他发笑,又招人怜惜的紧。 康熙将密折合上,放置一边。 抱起已经抽条的弘晖,指着桌上的千字文,一字一顿的教习。 而卫有期已经快到畅春园了,海棠跪坐在一旁,柔柔的替她捶腿。 水仙立在一旁说笑话,惹得卫有期不住哈哈大笑。 马车上青色的流苏微微摇曳,划出优美的弧度。 腊梅坐在车帮上,闻言探头进来,不赞同的说道:“福晋不易大笑,且讲些和缓有趣的,岂不是……” “呃!”腊梅闷叫,接着就是噗通的落地声。 卫有期勃然变色,她瞧得分明,一直闪着蓝光的乌黑箭矢射·入腊梅脖颈,血液喷溅之下,轰然倒地。 驾车的侍卫反应很迅速,瞬间逼停马车,身后跟着的銮仪卫瞬间将马车包围的水泄不通。 对方并不露面,躲在树林子里放冷箭。 卫有期冷漠的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