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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绣着喜鹊的披风。 小丫头许是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越睁越小。她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气。 那双手rou嘟嘟的,楚汐忍不住捏了捏,又软又棉,难怪会叫幼眠。 这样娇俏可爱的小丫头,也难怪不会让宁虞闵惦记。 她先前就瞧出了猫腻,只要有小丫头在,小霸王的眼睛就像淬了光。 回想往昔种种,小霸王哪次不想把小丫头拐回家。 不过, 这宁王府的确家世显赫,宁王妃又是个好脾气的,可内宅却是乱的很。 宁王宠一名歌姬,纵的无法无天,后直接提了她为姨娘,宁王妃因生宁虞闵落下病根后精神不济,他却擅自做主让姨娘掌管中馈。 要不是宁虞闵大闹,甚至捆了那姨娘,横着威胁,这宁王府内宅指不定是那姨娘当家做主。 这些年来,不知闹过多少次。诚然,宁王说到底也算是个好父亲,对他疼爱又严厉,可宁虞闵照样为了母妃该闹就闹。 那黄姨娘能哄的宁王十日有五日去她屋里,又生下个庶子,又怎么会没有手段。 不然,照宁虞闵斩草就除根的性子,早就二话不说把人发买卖了,也不至于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恶心自己兴风作浪。 幼眠单纯又不知事,甭说她不乐意与宁王府沾上亲。那妹控的裴书珩更是不会点头。 “我们幼眠乖巧懂事,也难怪不会让人惦记。” 只可惜宁王府水太深。 宁虞闵那个庶弟也是个难缠的。 好在,那个小霸王这会儿想必还不曾回过神来,对小丫头感情很是不一般。 希望小霸王没有把那姨娘,庶弟解决前都不要反应过来。 裴幼眠揉了揉眼睛,嗓音因着困倦愈发的奶:“啊?” “去洗漱,该歇息了。”楚汐没再说旁的,见裴幼眠被云坠拉着去了耳房洗漱,这才慢悠悠往回走。 落儿忙跟着,她忧心忡忡的也不知小声的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楚汐有意去听,脚步都刻意变得缓慢。 余光却是瞥见一旁角落花盆后藏着什么。她眸光一闪,也顾不得听落儿的话,几个快步,去捡。 想来是裴幼眠不久前藏的零嘴,楚汐打开,一看是糖。 想到小丫头最近闹牙疼。 恩,没收。 待回了墨漪院,一半的已经下了肚。 落儿跟着吃了好几块:“我觉得主子您主要就是抢姑娘的糖,不好意思说嘴馋,这分明就是假公济私。” 楚汐:“这些话藏在心里就好了,说出来我多没面子。” 正说着话,却发现屋内有动静,楚汐眉头一蹙,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还不待她踏入门槛,就听见阿肆的嗓音:“慢些搬,都仔细着些,屋内的物件金贵的很,莫碰了。” 搬……什么? 阿肆说完这些,就看见屋外站着的人,他笑脸上来迎:“夫人回来了,您稍等片刻,他们动作可麻利的紧。” 然后。 楚汐瞧见她心爱贵妃榻被四五个小厮给抬了出来。 ??? 她的榻榻! 不作他想,身体已经做出反应,她脚步一转,裙摆在空中荡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连忙挡在路中央,拦着。 “你这是做什么?” 阿肆见楚汐瞬间冷下的脸,立马知晓这差事是个得罪人的。他擦了擦汗,为了不让楚汐对他有偏见,只好把裴书珩搬了出来。 “公子说,夫人屋里的贵妃榻比书房的床榻舒服,便让小的过来取。” 楚汐要被气笑了。 “我不同意,裴府穷到这个地步了?去外头采买能费几个银子?这贵妃榻我睡习惯了,不准搬。” 阿肆把头压的低低的,生怕楚汐把怒火压在他头上。 “公子说,府里的开销都该紧着,以备不时之需。” 靠,怎么会有这么抠门的男人。 楚汐竟无言以对。 她的脸越来越青,甚至恨不得现在跑去和狗子打一架。 ☆、第298章 发财了,发财了 正要把阿肆轰走,只见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 “公子还说了,夫人嫁过来多日,也该熟悉府中事物,那些皇上娘娘的赏赐,堆积如山,都在库房存着。” “这掌家之事,是个费力活,可中馈必须交于夫人打理。” 楚汐一震。 脸色逐渐回温。 裴书珩竟然让她掌家? 那岂不是库房里的宝贝能随便搬。 御赐的物件不能卖,但放在眼前赏心悦目也是极好的。 如此一对比,贵妃榻又算什么。 搬走,搬走! 阿肆谄媚的笑笑,心里打着嘀咕,实在不知公子何意,非要夫人屋里的贵妃榻,他把那串沉甸甸的钥匙递到楚汐眼前。 钥匙间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楚汐觉着,快乐在朝她挥手。 她斜睨着阿肆,慢悠悠的抚了抚衣摆处的褶皱。 心口不一道,拿腔作调:“我这人,最怕麻烦,爷怎么净给我找事。” 说着,极不情愿的接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钥匙儿,麻麻爱你。听到麻麻的心声没有! 但,面上却极是勉为其难之状,她咬了咬唇:“算了,爷既然有心让我打理,算起来这本该是我份内之事,我总不好推辞。” 说着,她语气极为沉重,听着让人压抑:“爷的吩咐,我即便不愿,也该放在心上。” 阿肆颇为感动,他们夫人实在是最好的女子。 看看,明明不乐意,都舍不得婉拒。 可见对公子的情意深到了骨子里。 试想,哪个女子不把中馈紧紧握在手里,可他们夫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如此女子,世间少有。 因为!她看重的不是掌家内宅,而是公子!!! 阿肆突然感动的想哭,他很是恭敬道:“实在是辛苦夫人了。” 楚汐往边上走去,给小厮让道,她叹了口气回应:“无碍,我心甘情愿。” 落儿很是欣慰!只不过委屈主子了。 那些大户人家里,新媳妇要侍候婆母,甚至那些刁钻的婆婆会为难儿媳,只要身子硬朗,就轮不到媳妇当家做主。 有几个能像她家主子这般幸运。新婚不过一月有余,就得姑爷这般信任。 可落儿想到她家姑娘兴许连账本都看不懂,她一下就xiele气,但还不忘安慰楚汐:“主子,姑爷疼您,您莫难受了。” “奴婢最见不得您难受了。” 此刻,杂乱的脚步声变轻,屋内瞬时空了下来。 楚汐见阿肆走远,她一改愁容。 如珍似宝,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发财了,发财了。” 落儿:???啥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