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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等待着的地方。” “云彩在青空之上飘荡,催促着我回到故乡。” “回到名字都不知道的,遥远的彼端……” ——山依旧,树依旧,我脚下已不是昨日的水流。 无数的景色在水镜中重组,音声光影,颠来倒去。 醍醐京弥端坐在水镜之上,俯瞰新生的大地。 一呼一吸,恍然一季。 一左一右,无所凭依。 时间的玫瑰盛放,而后凋零。 留在原地的,是孤独的心。 “不行,”水镜里的另一个自己穿过镜面,拉住他的手,“不能想起来。” 水镜下方,阳光灿烂,却令醍醐京弥遍体生寒。 “你为什么还停留在这里?”他一听见自己这样说,“走吧,去下一个世界。” 涟漪自他身下荡漾开来,一圈圈向外扩散。 醍醐京弥慢慢沉入了水镜之中,闭上了双眼。 然后—— 又睁开来,不见一丝迷茫! “……迄今为止,幸苦了,”醍醐京弥反握住自己的手,“已经可以了。” 他看见自己愣了一下,笑了。 “是吗?” “是的,我不会再傻等明天了,”醍醐京弥也笑了,“这叫醒服务的声音,实在是震耳欲聋。” 下一刻,另一个自己和醍醐京弥的手臂交融在了一起,逐渐合二为一。 梦境消散了。 光怪陆离的景象呈现在醍醐京弥面前: 纯能量在混沌之海中起伏,到处都是毫无秩序的混沌结构,阴影一般蚕食着能消灭的一切。 “终于醒来了啊,”太公望的声音响起,“我都快要等到不耐烦了。” 循着声音望去,就见吊儿郎当的太公望正托腮看着自己。 “……是你啊。” 良久,醍醐京弥才反应过来。 他一把按住额头,感到十分头痛——他的脑内一片混乱,瞬间涌入了大量失去的记忆,一时间没法进行思考。 “没错,就是我。”太公望做了个鬼脸。“怎么,不欢迎?” “当然不欢迎,”醍醐京弥的回答有气无力,“我们是有过节的,不是吗?” “啧,小气。” “……还轮不到……你这个加害者来讲吧?” “哎,你猜到了吗?”太公望摸了摸下巴,“我做主放任了那帮鸟人找你麻烦的事情。” “……” “……” “你这家伙!”醍醐京弥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么过分的吗?!” 太公望摸着后脑勺:“嘿嘿嘿。” “不要笑!”醍醐京弥大怒,“不管我猜没猜到,你都打算告诉我——故意的吧?!你知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啊?不是,你明知故犯——啊啊啊,”他语无伦次,“你,混账,算了,我的家人,我的刀剑们——” 醍醐京弥终于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完全慌掉了,越慌脑子转得越快,不断冒出悲观的预测。 他上一句话还没说话,下一句话就立刻跳到了脑内想到的另外一件事: “难以置信!我的鹤丸竟然——对了,既然我想起来了,对其他人的保护——我到底毁掉了多少——” “冷静一点,”太公望伸出手掌,做了个暂停的姿势,“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慌乱的一天。” “别说风凉话了!” “这里的时空已经扭曲了,”太公望提高音量,盖过他的声音,“我利用混沌结构的不平衡加快了这里的时间,相对于外界实际经历的时间会长一点。” “也就是说——”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差不多就是这样,”太公望摇了摇手指,“我们可以尽情利用一下时间差。” “……原来如此,”醍醐京弥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面是鹤丸国永的数据备份,“但是,不管你做了什么,我现在都……”没时间关心。 他只想找到真神,把他家鹤丸国永的数据重新读取输出。 “你怎么可以不管?”太公望一拍大腿,“你都不会想干掉我的吗?!” “垃圾就自己去腐烂好了,不要妨碍我……等等,”醍醐京弥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现在的你居然……已经快死了?” “没办法,为了收拾你搞出来的烂摊子,”太公望耸了耸肩,“只好拿我们的命去填喽。” “……不是我自己故意要炸的吔。” “反正我们又不可能跟那帮恐怖、分子讲道理,你就多担待点吧。” “……你这是欺软怕硬吧喂?” “对,就是看你属于能讲道理的那一类。” “……” “……” “还有,用你们的命去填……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太公望打了个响指,“即使奇点也是可以被找到漏洞钻空子的,虽然这代价有点大。” 然后太公望就扯了一大堆理论知识,其中很多思路和具体解法超出了醍醐京弥的预料——相较这些老牌超凡者,他的知识还是不够用。 “代价……是你们的生命?” “失去生命只是术法的副作用,”太公望收起了嬉皮笑脸,“重要的是,我们和你之间的因缘。” “……什么……意思?” “和你的因缘越紧密,能做到的事情就越多,就越能保护那些即将被你毁掉的世界,”太公望眯起眼睛,“顺带一提,恨也是一种因缘,你的仇人也可以作为bug,帮忙保护世界。” 醍醐京弥有种不详的预感:“怎样……保护?” “当然是主动利用我们和你之间的因缘,扭曲爆炸的目标对象,”太公望歪了歪头,“亚当.加达蒙的模型还是有一定价值的,最有价值的部分,就在于用你自己的力量对付你自己。” “他都可以通过逆转你和结崎雏乃之间的契约做到这一点,我们能做到的就更多了。” “结崎雏乃一个人的分量不够,造成了悖论环的断裂,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增加砝码。” “而我们这些和你因缘颇深之人,是最好的人柱材料。” 闻言,醍醐京弥全身发凉。 人柱从来不是什么好词。 “但是,这种砝码也是用一个,少一个,”太公望看着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是说,”醍醐京弥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恐慌而嘶哑,“我爱的大家,变成了……保护世界的消耗品?!” “嗯……可以说,他们为保护世界,牺牲了自己,借用你的力量,和你本人对抗,”太公望就直说了,“也可以说,是你直接杀死了他们。” 醍醐京弥喃喃道:“怎么会……” “可即使如此,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太公望摊开手,“奇点的份量实在太重了。” 醍醐京弥大脑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