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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不受历史变动干扰,对你们而言,过去是不会消失的。” “会消失的,只有未来而已。” 如果历史发生变动,只有醍醐京弥自己会丢掉这段和刀剑相处的记忆。在他看来,记忆就代表过去。 自己记忆里经历过的,才是历史,其他人记忆里经历过的关于自己的记录,不过是同人。 由于他的闯入,这段量子叠加态的封闭性已经被打破,检非违使已经出现,而未来,势必引入时间溯行军和审神者。时间溯行军也就罢了,反正一直以来都是敌人;可和时之政府作对,绝对会引发一系列不良反应,他说不定会因此面临围剿,就此死去。如果经历围剿后侥幸不死,时之政府也可能会将他幽闭起来,禁止他出入现世。 “没有你的未来,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压切长谷部惊慌失措,“主人,请三思!” “这就没办法了,”醍醐京弥抓住压切长谷部的手,嘴角勾了起来,倒映在河水中的影像鬼气森森,“已经来不及了。” “何况,有什么关系呢,我注定只是你们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压切长谷部良久没有说话。 “那么,请让我祝你一臂之力,”他声音暗哑,“你竟然做出这种决定,说出这种话,真是太残忍了。” “抱歉,”醍醐京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黄泉的伊邪那美命正注视着这里,她会加护我的。” “不然,她排演这场戏剧,有何意义可言!” 审神者的本意不是让压切长谷部伤心,但眼下这种情况,会服从他的命令、不打折扣的执行之人,他第一时间只能想到他。 桂宫凉子内亲王并未说谎,但对全部真相亦有所保留,他们彼此心照不宣。黄泉污秽之女神自有她的安排,他不过误入其中的棋子而已。既然他已经卷入进来,他的付丧神们,又怎能置身事外。 “哎呀,”山崎烝的幻术终于被解除,“刚才……咦,”他眨了眨眼睛,“错觉……吗?” 他又看向压切长谷部:“这位也是你的家臣?好厉害……” “山崎,”醍醐京弥没有回答,顾左右而言他,“池田屋那边也快要结束了。” “啊?哦,”山崎烝打了个激灵,“这个,你的家臣把桂小五郎……” “是你的功劳,”醍醐京弥打断他的话,一口咬定,“你去跟土方先生说,我的态度就是,对外宣称这件事是你做的。” “可是……” “没有可是,”醍醐京弥向池田屋的方向行去,“我先走一步。长谷部,外部就拜托你了。” “是!”压切长谷部应声,向审神者的背影鞠躬行礼。直到审神者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才直起身,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池田屋那边的声势已经降了下来。醍醐京弥走到屋边,看见藤堂平助正靠坐在玄关边纳凉。轩下捆着十来挺铁炮和枪。 “哟,平助。” “哟,京弥!”藤堂平助把护额摘下来扇风,“这次真是杀了个痛快!一定会得到嘉奖吧!” 忽然,背后的柜子打开,有风声在身后传来。一个浪人跳了出来,一刀向藤堂平助砍去。 藤堂平助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还没将刀举起来,就听见刀剑切入人体的声音响起。这名浪人顿了一下,口中发出惨呼,在他眼前倒下,露出背后的冲田总司。 藤堂平助心有余悸:“谢谢!” “你太大意了。”冲田总司往此人身上要害又补了几刀,撩开湿漉漉的头发,“要休息,等回去再说。” “总司,你的脸色很不好,”醍醐京弥皱起眉头,“你先到外面歇一会儿吧。” “不用,”冲田总司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快要结束了。” “清光和安定呢?” “清光受伤了,”冲田总司苦笑,“我的加州清光也受伤了,”他把刀举起来,“鋩子折断了。” “看起来还可以补救,”醍醐京弥注意到,这一次的折断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磨短一点就可以了。” “以我的突刺打法,估计下一次就会不能用,只能磨短到胁差的地步吧,”冲田总司突发奇想,“那么,那一位清光是否会变成小孩子?” “会吧,”醍醐京弥想了想今剑、骨喰藤四郎、青江和一期一振,“身高会变矮,大概。” “我可不想再变矮,”加州清光被大和守安定架着胳膊从二楼楼梯上一瘸一拐走下来,“现在已经不高了啦。” “清光,听说你受伤了。” “指甲跟头发断掉了,”加州清光哭唧唧,本来想挂在冲田总司身上,动作都做出来了,顾虑到他的身体,硬生生又转向了醍醐京弥,“你看,是不是变得不可爱了?” “……”醍醐京弥看着他举起来的手,“嗯……很快会长好的,你现在也很可爱啦。” “真的吗?” “真的。” 冲田总司看上去脸色发青,并没有出现昏倒的情况,看来这一次准备充分的战斗减轻了他的负担。现在的他,看上去仅仅有些焦虑而已。醍醐京弥无法想象,他在一切结束后绝望的表情。 至少这一次,审神者打算给他一个全新的未来。 此时,接到新撰组报告的会津、桑名两藩藩兵也终于赶来了,虽然人数足有数千,可也只剩下帮忙逮捕犯人、收拾残局的活。池田屋里一片狼藉,到处血迹斑斑,零星散落着被砍下来的手脚,拉门全变成了碎片。为防止藏人,柜子、天井都被长、枪戳出许多洞。 这一次,几乎将长州藩及与其交好各藩的尊攘志士的干部们一网打尽。长州藩一定会发疯,疯得比历史上还要厉害。桂小五郎出身神道无念流,江户道场的同门中有大量的水户藩武士——樱田门外之变就是水户浪人干的。没有保守派桂小五郎的压制,水户藩尊攘志士也会跟着一起疯。 “你的作为真是出乎意料,”冲田十分不解,“你原本,不是打算混吃等死的吗?” “因为我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醍醐京弥含糊其辞,“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冲田总司恍惚了一下,开口道:“尊攘志士会恨死我们的,”他皱了皱眉,“奇怪,我怎么会在意这个?” 很显然,这绝对会是你在日后绝望中思考过的关键点。 比如,如果没有池田屋事件,新政府是否还会对新撰组赶尽杀绝——历史上,新政府捕获近藤勇后,由于池田屋事件和近江屋事件,他们不允许近藤勇像贯彻忠义的武士一样切腹自杀,而是直接将其作为叛逆斩首示众。 “不必在意,”醍醐京弥回答,“没有这次事件,也会有下一次。” “……是吗?” “是的。” “大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