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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件巨大的面包服,等她从暖气房里出来,便一把将她裹紧。 郑以晨个子还算高,裹在那衣服里却只有头露在外面,楚楚可怜又很可爱。 今天来剧院的人不多,大都是苏婷相识的爱舞蹈的朋友们,郑以晨在门口脱掉了大大的外套,姣好的身姿显露无疑。 佟越从前没有注意过她,后来她又把自己裹得严实,极少有机会见她这样穿,他不自觉地移开眼,伸手去牵她。 郑以晨感觉到有人把自己的手包在手心里,她没有回头也没有抗拒,老老实实地被他牵着,向里走去。 这样的场合郑以晨来过不少,只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就再也不敢踏入这样的地方。她和佟越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远远地看见前几排的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宁时凯还有一个jiejie,是宁升阳前妻所生,叫宁诗璇。 郑以晨和宁升阳夫妇长得不像,可宁诗璇却就像是两人的结合体。所以一子一女,女儿长得像、能力强,儿子会撒娇、会逗人,一家四口爱意nongnong。 表演开始的时候,郑以晨的注意终于从那一家人上转到了演出上。民族舞蹈团曾经是她仰望已久的目标,可还没来得及尝试,就失去了尝试的机会。如此再一观赏,郑以晨心底那点悸动,全数浮现。 佟越对舞蹈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便靠在椅背上去看郑以晨。 他好久没有从郑以晨的眼里看到光芒,上一次,还是校庆时候她看节目的时候有过。他在她眼里看到的总是压抑、自卑、退缩,还有绝望,那是一种他想要去帮助,却无从下手的目光。 想起林医生前几天发给他的案例,有好多比郑以晨还要严重的人,做了手术以后,恢复了不少。林医生也说过,很大一部分不是伤疤的消减让那些人们有了自信,而是她们从心底里觉得自己变美了,自己从跌倒的地上爬起来,一步步从深渊爬上来。 佟越想要带给郑以晨的,也就是这样的自信,他希望她能从心底里回到她以前的样子。或许不能站在国际舞台上继续挥洒着汗水,但是她能走出自卑与绝望,回到曾经那个活泼开朗的郑以晨。 演出结束后,郑以晨打算去一趟洗手间,便让佟越再原地等她,以免待会儿走散。 看表演时全神贯注,等到结束郑以晨才发现小腹都涨涨得有些难受了。 等到整理完毕,郑以晨才发现自己包包扔在了位子上忘了拿。 刚打开洗手间隔间的门,郑以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握住肩膀,狠狠地撞在墙上。后背和后脑勺都被坚硬的墙壁撞疼,她感觉到眼前一阵白光。 也就是在她几乎眩晕的那几秒,宁时凯已经一手捉住她双手举在头顶,一手把洗手间隔间的门从里面锁上了。 缓了好久,郑以晨才能看清楚来人。 宁时凯愤怒的俊脸出现在郑以晨的眼神,她本就有些呼吸不畅,瞬时间就又提了一口气。 “你……” 郑以晨话音刚起,宁时凯关门的那只手就覆上了她的脖子,微微用力,掐得郑以晨呼吸困难,脸色渐渐发红。 宁时凯咬牙切齿,恨不能亲手杀了她,话语间手控制不住地用力,让郑以晨几乎感觉自己要被他掐死在这里! “郑以晨,少他/妈故意打扮的跟我妈一样,想把我挤走?你信不信在那之前我就能做掉你? 你跟我爸妈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别妄想我爸能知道这事儿。就算是你亲口告诉他,他也只能当你是个疯子,一个连脑子都没有就想变成宁家人的疯子!” 郑以晨的脸渐渐发紫,她几乎快要窒息而亡,于是她拼了命地摇头,希望宁时凯能停下。 郑以晨眼下的毛细血管很脆弱,偶尔吐了都能破裂,在宁时凯的用力下,立竿见影,霎时间眼周就起了红紫的斑点。 宁时凯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理智,猛地松了手。 郑以晨一下子没了支点,差点跌坐在地上,还是宁时凯伸手拎住了她。 奄奄一息的郑以晨泪水狂流,眼下的红紫越来越骇人,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恨恨地看着宁时凯。 “你以为,你掐死我,会不知不觉?” 郑以晨十分虚弱,连讲话都难,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脑海里全是那天佟越抓住宁时凯推她的手的样子。 郑以晨心底有个声音在哀嚎,佟越,救我。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反正如果这事儿被发现了跟杀了我没什么区别,倒不如我先下手,再等佟越来找我。看谁手快。” 宁时凯说完最后一句话,倏地放开了她。 郑以晨跌坐在地面上用力喘气,自己一下又一下用力在胸口顺气,那种几近窒息的感觉让她生出了无限的恐惧。 郑以晨歇了好久,才缓缓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洗手间。 她的高跟鞋有些踩不稳了,歪歪倒倒地走着,仿佛前路永远没有尽头。明明很近的剧院大厅,她却觉得自己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好在佟越正站在门口和宁升阳说话,远远地见到郑以晨有些不对劲,边直接冲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她。 感受到佟越温暖而踏实的怀抱,郑以晨才忽然有了安全感。 “以晨?” 郑以晨看向佟越的眼噎着泪,豆大的泪珠“吧嗒”一下掉了下来,掉在佟越手上,guntang而炙热,如烙铁般烙在佟越心上。 他看到郑以晨眼下此刻已经红成一片的肌肤,一口牙几乎要咬碎。 “宁时凯?” 感觉到怀里人听见那个名字时候的微微颤抖,佟越的拳头越握越紧。 刚刚与佟越聊天的宁升阳也发现郑以晨的不对劲的,佟越突然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的时候,他便迈着步子,缓缓踱步而来。 “佟越,这又是怎么了?” 似乎他每次见到这个姑娘,她都十分狼狈。 接着,他听佟越冷笑一声。 “宁叔,您的面子再大,也抵不过您儿子那么用。上次换身衣服的事儿我没计较,变本加厉就别怪我没念着您的情面。” 宁升阳眉间一皱,看向郑以晨。 那姑娘也正望着他,一双大大的眼睛瀑布似的滚着泪,那委屈惊慌又恐惧的眼神